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也委實令“青皮惡煞”藍不靈,根本無法招架!
如今,擺在藍不靈面前的,隻有兩條路兒可走,決無第三條路!
這兩條路兒,一條是跑,一條是死!
死,固然是足以遮羞,但平素殺人不眨眼的“青皮惡煞”藍不靈,卻拿不出這份勇氣!
故而,他所選擇的路兒是“走”,項小芸語音才落,藍不靈嘯呼一聲,便自頓足飛遁!
走,已經免丢人,但藍不靈還有更丢人的舉措!
因為他羞惱成怒之下,恨極項小芸,突萌兇心,就在頓足飛身之際,從袖中彈出三根淬毒飛針,向這位“紅粉霸王”的面門疾射!
這種動作,與“南劍”徐赤峰脫手飛劍之舉,有點相像!
但徐赤峰是死後逞兇,才使虞大剛防不勝防,藍不靈是逃前動念,兇睛一轉之下,便令項小芸,和那業已成為悟非大師的“藍皮惡煞”畢勝青,全都有所警覺!
項小芸尚未動手,悟非大師灰色僧袍的大袖微舉,在掌中現出一面黑色令牌!
“叮叮叮”三聲響,藍不靈所發的三根淬毒飛針,竟一齊改向,不飛射項小芸的面門,而射向悟非大師手中的舉的黑色令牌之上。
原來,這面令牌是以強力磁鐵所制,專吸鋼鐵暗箭!
項小芸則雙目微剔,玉手也揚!
一條天矯如龍的八丈長鞭,從她袖中電閃飛出!
藍不靈針發人退,本可無恙,但項小芸動作既快,兵刃又長,這根“霸王鞭”,着實打盡天下英雄,霸道無比!
“啪”地一聲,響并不重!
但藍不靈的右頰及其頸後等處,顯已立即突起一條紫色腫肉!
好厲害的“青皮惡煞”,真所謂“打落門牙和血吞”,隻是慘“哼”一聲,身形卻毫未停留,依然電掣逸去!
邊逃邊自強忍傷痛,提氣厲聲叫道:“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無處下金鈎!項小芸賤婢和畢勝青老賊,小心我日後之報!”
項小芸冷笑一聲,也不追趕藍不靈,卻轉過頭來,目注“氤氲教”赫連匡,哂然叫道:“赫連教主,你看你這位朋友,多夠骨氣?先是滿口胡吹,亂說大話,等到流言被人拆穿以後,又來個抱頭鼠竄,拔足飛逃,連彼此見過真章,都無膽量,像如此人物,赫連教主最好少招攬幾位,否則,不僅不能替你幫忙,反而把‘氤氲’一些威名都丢得幹幹淨淨!”
這番話兒,着實尖酸透頂,挖苦絕倫,把位“氤氲”教主赫連匡,損得怒滿胸膛一言難答!
那位号稱“白發黑心叟,笑面哭神魔”的賈振金,突然哈哈笑道:“赫連教主,藍不靈雖然跑得有點差勁,但我賈振金與胡冷月,卻不會不夠意思,我要與對方名震乾坤的什麼‘紅粉霸王’‘虎皮裙’等,好好見上幾陣!”
赫連匡正窘得無可奈何,聞言之下,大喜問道:“賈兄是否想一展絕藝,會會對方的出衆高手?”
賈振金笑嘻嘻地答道:“既然遇上這等武林盛會,若不出手,豈非錯過機緣,但有句俗語,赫連教主可還記得?”
赫連匡愕然問道:“什麼俗語,賈兄盡管直說!”
賈振金揚眉笑道:“這句俗語,就是‘皇帝不差餓兵’,我們長途趕來,如今時也不早,赫連教主可否先賜些酒食?把賈振金、胡冷月等,喂飽之後,再和對方拼命。
”
赫連匡啞然失笑,因見時已不早,遂吩咐就在“演武場”中設宴,等吃喝完畢之後,再複與群雄較技。
項小芸回到座上,向虞大剛低聲道:“大哥,你看這賈老魔頭,突然要求吃喝之舉,是否有甚詭計?”
虞大剛略一沉吟,搖頭說道:“賈振金和胡冷月是自外新來,又未離開過‘演武場’,大概不至于會在酒菜之中作甚手腳?”
艾皇堂一旁接口說道:“話雖如此,但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妥。
”
莊七先生笑道:“胡老魔頭要求吃喝之舉,充其量隻有兩種用意。
”
艾皇堂道:“我也這樣想法,七先生所謂的‘兩種用意’,是否一是緩兵,二是下毒?”
莊七先生點頭說道:“對了,關于‘緩兵’方面,無非彼此計議部署,如何繼續動手之策,我們不必理它!關于‘下毒’方面?”
艾皇堂聽到此處,微笑說道:“關于此點,我倒放心,有你這‘酒糟扁鵲’,絕代神醫在座,還怕會把我老花子毒死了麼?”
莊七先生搖頭笑道:“老花子莫要對我随便捧場,天下之奇毒無數,我不敢誇稱一一能防,和一一能治!”
艾皇堂怪笑說道:“你不能防,我卻能防,我還有位比你這‘酒糟扁鵲’更高明,更靠得住的‘鑒毒神醫’在此。
”
話完,便從懷中取出一根銀針,持在手上。
項小芸一見,皺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