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是項家的克星,姑娘這算什麼,望風而逃麼?”
項小芸聞言大怒,霍然轉身道:“姑娘大約身負絕學,要鬥一鬥我項小芸了!”
黃一萍坦然笑道:“不論文鬥武鬥,任憑姑娘命題。
”
項小芸被激得怒火高燒,朗喝道:“好,你我文鬥一場武鬥一場,項小芸素不欺人,還是姑娘命題的好!”
黃一萍笑得花枝亂顫地道:“既是姑娘推讓,小妹就僭越了,兩場比鬥之中,隻要姑娘有一場獲勝,就算小妹輸了!”
眸光輕轉,笑笑又道:“小妹隻要輸上一場,登時在此橫劍自絕,但項姑娘如果兩場皆輸,就請把駕前的伏虎将軍借于小妹!”
項小芸急不及待地,叫道:“一切依你,快說,文鬥如何鬥法?”
黃一萍眉開眼笑地道:“文鬥一場,由小妹出個字謎,隻要姑娘猜中謎底,就是小妹輸了!”
項小芸哼道:“快出謎面。
”
黃一萍含笑道:“姑娘以霸王自命,小妹這謎面也以在霸王的圈子裡打轉的好……”
略一沉吟,仰首道:“楚霸王烏江自刎。
”
項小芸絞手踱步,喃喃自語地道:“楚霸王自刎烏江,楚……”
虞大剛一旁大為着急,幾度啟口欲言。
黃一萍淡淡地阻止道:“事關小妹生死,虞壯士請勿多言。
”
項小芸終于一頓足道:“這種文鬥索然,姑娘自己解開謎底吧!”
黃一萍失笑道:“項姑娘認輸了麼?”
項小芸哼了一聲道:“文鬥認輸,但武鬥可以彌補!”
黃一萍笑道:“好,待小妹解開謎底,咱們再繼續進行武鬥!……楚霸王自刎烏江,自然是死了,楚霸王姓項名羽,死稱卒,是羽卒兩字,二字合而為一,不是一個‘翠’字麼?”
項小芸冷哼道:“平庸無奇。
”
黃一萍笑道:“的确平庸無奇,倘若在心情平靜之時,姑娘大約可以應聲而出,但當你氣血翻騰,大發霸王脾氣之時,靈智朦蔽就算再簡單的字謎,隻怕姑娘也猜不出來了!這話對麼?”
項小芸紅着臉道:“所以你才敢拿生命冒險?”
黃一萍從從容容地道:“雖是冒險,但卻穩當之至,所謂‘攻心’之戰,在這裡也可下個注腳。
”
項小芸銀牙暗咬,喝道:“現在該武鬥了,姑娘又該劃個道兒了!”
黃一萍笑道:“久聞項姑娘霸王鞭厲害,小妹想領教一鞭!”
項小芸暗道:“縱然你身負絕學,碰到我的霸王鞭下,也難以全身而逃!”
當下并不客套,唰的一聲,霸王鞭已經握在手中。
隻見黃一萍蓮步輕移,踱到了一塊五尺見方的巨石之上,輕喝道:“你們退開!”
一胖一瘦兩名醜婢應聲而退。
項小芸愕了一愕,奇道:“你用什麼兵刃?站在那石頭上又是什麼比法?”
原來黃一萍不但未帶兵刃,而且連披在肩頭的一件銀色披風也未解下,似是根本沒有比武之意。
隻見她從容一笑道:“搏戰之道,并不一定要靠功力兵刃獲勝,大可隻問搏戰結果,不問搏戰的手段與過程!”
眸光從容一轉,笑着接下去道:“項姑娘全力一鞭,不知有沒有将小妹打下這巨石的能耐?”
項小芸哼道:“豈止将你打下巨石,隻怕人成肉醬,石成粉屑,不是你所能受得了的!”
黃一萍格格笑道:“果能将小妹打成肉醬,小妹死而無怨,就算把小妹抽下巨石,這比鬥也是姑娘赢了。
”
項小芸銀牙緊咬,唰的一聲,把霸王鞭掄了起來,但聽一串刺耳的呼嘯起處,巨鞭已向黃一萍當頂砸來。
黃一萍視若無睹,既無格拒之頭,也無閃躲之意,嘻笑從容,根本不曾放在心上。
一旁的虞大剛不禁為她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黃一萍披風未卸,手中空空,由外形上看來,絲毫看不出她是具有神功絕學之人,如何禁受得了項小芸那足以使山崩地裂的一鞭。
就算她具有神功絕學,全力施為,對付這位霸王姑娘,也不見得就能夷然無損。
眼見一鞭擊下,黃一萍必死無疑,他不忍看到這種慘象,連忙把頭轉了開去。
耳際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