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大哥的人皮鼓聲,還不能到達那種境界吧!”
艾鳳翔面色微紅道:“實不相瞞,如果我還不願與敵偕亡,還真不想去奏那‘十靂百雷’之曲!”
項小芸微笑不語,緩緩站起身來,輕輕踱了幾步。
艾鳳翔忙道:“芸妹的傷勢怎麼了?”
項小芸笑笑道:“除了劍口還沒長好之外,已經完全好了!”
說話之間,右手連揮幾揮,把放在身邊的霸王鞭也收了起來,纏回腰間。
艾鳳翔也起身道:“芸妹現在要去哪裡,回船麼?”
項小芸沉忖了一下道:“這……我倒要與令侄商議一下了,可惜沒把那鐘少強等擒下一個,否則也可迫問一下那‘玄昊真人’羽化的山洞是在什麼地方!”
艾鳳翔哈哈一笑道:“艾皇堂一向對我敬而遠之,我也一直瞧不起他那付醉迷迷的窩囊勁,這一次也許我們要碰頭了……”
項小芸忽然哼了聲道:“大約是他來了!”
艾鳳翔也已聽出有一絲輕輕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果然,隻見艾皇堂神色慌張的沿着林邊而來,一見項小芸與艾鳳翔站在林前,微微一怔,立刻笑着趕了過來,叫道:“項姑娘,可把我老化子急壞了!”
項小芸微笑不語,待至艾皇堂趕到面前,方道:“你們兩位是初見,還是素識,可要我來介紹一下……”
伸手一指艾鳳翔道:“這是我結義的大哥,艾鳳翔,對了,你們兩位都是姓艾,五百年前是一家,我這姓項的大約還沒有你們近吧!”
艾鳳翔傲立不語。
艾皇堂卻老臉一紅,道:“項姑娘别再打趣我老化子了……”
俯身向艾鳳翔深深一揖,道:“叔父大人在上,小侄行禮了!”
艾鳳翔哈哈大笑道:“賢侄少禮……今天你肯與我以族中之禮相見,大約是為了我已棄暴君名号,改邪歸正之故吧!”
艾皇堂忙道:“不敢欺瞞叔父,事實……确是如此!”
艾鳳翔益發開心的大笑道:“你倒是爽直得可以……不過,艾家也不見得以你為榮,至少,你那荒唐的習性也該改上一改。
”
艾皇堂笑道:“叔父教訓得極是,其實,小侄除了偶爾貪飲三杯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值得挑剔的毛病了!”
艾鳳翔搖搖頭道:“緊要關頭,一杯亦誤事,何況三杯…
…就以眼下而論,倘若芸妹等你馳援,豈非已經遭遇不測了麼?”
艾皇堂苦笑道:“那是小侄去探聽消息,及至回船之後,方才發覺項姑娘獨自外出,小侄再度離船,及至打聽到項姑娘的下落之後,時間已經過去許多了!”
艾鳳翔哼了一聲道:“你滿面醉态,滿身酒臭,如非貪飲之故,怎會弄得這般模樣?”
艾皇堂老臉紅紅的道:“小侄而後盡力戒酒也就是了!”
項小芸一笑接口道:“艾老人家,你打聽到什麼消息了?”
艾皇堂方欲答言,卻聽項小芸又咦了一聲,叫道:“不對了!”
艾皇堂怔了怔,道:“什麼不對了?”
項小芸笑道:“咱們之間的稱呼,叫起來實在别扭,你叫他叔父,我叫他大哥,我叫你艾老人家,他叫你賢侄,你叫我項姑娘……”
艾皇堂老臉又紅起來道:“這是想要我叫句好聽的了?”
項小芸滿面堆笑地道:“叫什麼都随你,我不過覺得這些稱呼太亂了些!”
艾皇堂搖頭一笑,隻好一揖道:“小侄拜見姑母!”
項小芸、艾鳳翔俱皆哈哈大笑了起來。
良久,項小芸方始收笑道:“江湖之上,不拘俗禮,方才不過是玩笑之言,雖然艾老人家與我這義兄是本族叔侄,我卻不想占你這個便宜……”
目光向兩人投注了一眼,岔開話題道:“艾老人家快說,你究竟聽到了什麼消息?”
艾皇堂忙道:“據我老化子得到的消息,神武門與玄昊真人的傳說沾上了關系,玄昊真人坐化古洞,不幸被一名江湖惡人誤打誤撞,得入洞府,獲得了玄昊遺學,目前一般氤氲餘孽,相率歸附……唉,項姑娘這第二局棋,隻怕不易下呢!”
項小芸皺眉道:“可知那名江湖惡人是誰!玄昊洞府究在何處?”
艾皇堂忙道;“這個我老化子已經打聽了出來,那名江湖惡人就是四十年前橫行魯東的獨腳大盜皇甫方,四十多年前,曾經單人匹馬進襲碧微山莊,将莊中一百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