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皇堂忙道:“還有下文,……據說虞老弟與……與那率領着一胖一瘦兩名侍婢的黃姑娘一同進了崂山,目的大約正是那座死谷!至于進入崂山之後的情形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項小芸面目沉肅,一言不發,艾鳳翔也是一臉凝重。
艾皇堂幹咳了一聲,忙道:“老化子告訴船家日夜兼程前進,大約三日之後可到曆城,再走上兩天的旱路,就可進入崂山了!”
他果然毫不遲疑,招呼船家兼程開船而行。
一來順風,二來順流,船行絕速,半日時光就趕了三百多裡水程。
船到曆城,不過僅僅耗了兩日半的時光,由曆城棄舟登路,逶迤東行,為了兼程疾趕,三人既不騎馬,也不乘車,各自展開提縱身法,風馳電掣,往崂山的方向飛奔。
項小芸傷勢已愈,在三人之中,功力最強,艾鳳翔次之,艾皇堂最糟,拼力追在最後,累得氣喘籲籲,叫苦不疊。
第二天入夜之後,三人已經踏人了崂山山境。
項小芸首先收住腳步,回身一笑,道:“艾老人家,一路行來,實在辛苦你了!”
艾皇堂喘着氣道:“好說好說,我這把老骨頭大約一準要丢在崂山,不說别的,再這樣跑上一陣子,大概就可以報銷了!”
項小芸微笑道:“眼下已入崂山,果而那批氤氲餘孽已經創立了神武門,隻怕這山中已經是處處樁卡,步步埋伏了!”
艾鳳翔接口道:“既已身入重地,還該養足精神,以應艱巨。
”
原來,他也有些累得難以支持了!
艾皇堂忙道:“這話有理,我老化子實在吃不消了!”
不管項小芸如何表示,已經一屁股向一處草叢中坐了下去。
項小芸目注艾鳳翔淡淡一笑道:“咱們也歇上一會吧!”
于是,三人俱在草叢中匿下身形,默默調息了起來。
且說在崂山的另一處山峰之下,此刻正潛伏着四條黑影。
那四人一個是虎皮裙虞大剛,另外三人正是黃一萍與胖瘦二婢。
月色西斜,夜已三更。
虞大剛仰首望望天色,輕聲道:“師妹,是時候了!”
由虞大剛的稱呼上,可以知道黃一萍原來也是一劍先生公孫明的弟子。
黃一萍一笑道:“好吧,咱們走!”
在二婢攙扶下,與虞大剛繞着山峰的邊緣,向山峰的另一邊轉去。
黃一萍雖是藉二婢攙扶而行,但三人配合得十分巧妙,猶如一人行動,輕靈飄忽,不在虞大剛之下。
繞過那座山峰,面前忽然呈現出一道陡峭的斷崖,崖下是一條白雲飄忽的山谷,看上去險惡異常。
虞大剛皺眉道:“就是這裡麼?”
黃一萍颔首道:“不會錯的。
”
虞大剛沉凝的道:“依愚兄之見,師妹就在此處等我,也許我一個人就能把事情辦完!”
黃一萍笑盈盈的道:“是怕我拖累了你麼?”
虞大剛正色道:“師妹誤會了,愚兄怎會有這種念頭,不過,這裡山勢陡峭,最好由我先去探查一下,若有困難,再來與師妹商議!”
黃一萍搖頭道:“不然,制敵之道,端在随機應變,若是你我力不能勝,就應遵從師父訓示,早離此處,回去與師父送信!”
虞大剛隻好應道:“我們在此已經鹄候了七日之久,好不容易等上了這麼一個機會,若是隻為探查一下虛實就走,豈不太過可惜!”
黃一萍笑笑道:“那也不然,能勝則戰,不能勝則走,方是智勇雙全之士,否則,不過匹夫之勇,有如暴虎憑河而已!”
虞大剛面色微紅,道:“師妹說得是,愚兄當先開路了!”
說話之間,轉身就走。
黃一萍沉聲叫道:“師兄且慢!”
虞大剛連忙收步道:“師妹還有什麼話說!”
黃一萍道:“凡事都有兩種可能,以眼前局面而論,皇甫方對那一批批的江湖惡人前來遊說之語,可能已加拒絕,也可能已經接納。
”
虞大剛笑笑道:“這些大可不必理他,恩師的訓示也曾說過,置此獠于死地,毫無可惜之處,隻要能夠做到,盡管放手去做!”
黃一萍雙眉一挑道:“我并沒說不能殺他,目前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