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美名,讓世人知道北劍駱香雪是一個年青貌美的俠女,不讓他們知道我是個既老且醜的獨目老妪!”
項小芸半信半疑,心想這話也有道理,駱香雪博得十七高手之一的名号之後,即刻歸隐,此後十年未現江湖,除了這是惟一的理由之外,倒也很難有合理的解釋,倘若制做精巧,用一套人皮僞飾,化裝成一個千嬌百媚的少女,也非難事,那麼眼前這獨目老妪果然就是北劍駱香雪了!
忖念之間,隻聽獨目老妪又縱聲狂笑道:“難道你還不相信老身麼?”
項小芸忙道:“晚輩完全相信,同時,晚輩對前輩的苦心十分同情!”
獨目老妪格格一笑道:“老身十年隐居,靜極思動,不久又将重出江湖,再在武林中湊湊熱鬧!”
項小芸心中一動道:“前輩此次出山,不知是用您的真實面目,還是仍用十年之前的僞裝?”
獨目老妪大聲道;“自然要用僞裝,老身這付面目如何能夠見人?”
項小芸道:“但您十年前的僞裝隻怕已經不合用了,因為十年歲月已過,您不能仍是雙十年華!……”
獨目老妪笑笑道:“那是自然,不瞞你說,老身現在正制造另一套人皮僞裝,面目既要與當年相似,年齡又要老上十年!”
項小芸皺眉道:“這隻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獨目老妪大笑道:“在老身手中,沒有一件不可能之事,老身所決定要辦之事,不達目的絕不休止……”
獨目盯注了項小芸與她懷中的黃一萍一眼,道:“她怎麼了,病了?傷了?”
項小芸苦笑道:“在未說此事之前,晚輩先要解釋一下,方才……”
獨目老妪的目光不停在項小芸與黃一萍身上亂轉,同時嘻嘻一笑,打斷她的話道:“不必說下去了,老身不會計較那些,因為老身也有要你幫忙之處……看來咱們有緣,交上朋友了!”
項小芸心中十分忐忑不安,對獨目老妪的言談舉止,總難免有一種莫測高深之感,同時對北劍駱香雪所生的美好印象,也因之一掃而空。
獨目老妪向随在身邊的兩名女童揮揮手道:“快,去莊中備酒,老身要一破十年戒律,款待佳賓了。
”
兩名女童朗應一聲,迅快地轉身而去。
項小芸方欲有言,獨目老妪卻搶先笑道:“咱們邊走邊談吧!……”
身形一轉,當先走去。
項小芸連忙跟了上去,道:“不瞞前輩說,晚輩千裡迢迢,就是想借用一下香雪井中的‘白玉冰母’,治療一下我這位女伴的傷勢,因為她被傷于三陽真力之下!”
獨目老妪愕然一怔,道:“三陽真力?……”
項小芸苦笑道:“不瞞前輩說,她是傷在一個當世最邪惡的魔頭皇甫方之手!”
獨目老妪噢了一聲道:“這就難怪了!……你們兩位的芳名呢?”
項小芸脫口道:“晚輩姓項名小芸,她姓黃名一萍,是一劍先生公孫明的入室弟子!”
獨目老妪大笑道:“這樣說來,一個是十七奇中首屆一指的紅粉霸王,一個是名滿天下的公孫大俠高足,都是大有名頭的人了!”
項小芸謙虛地道:“不敢當前輩過獎!”
獨目老妪笑道:“好說,好說……”
項小芸道:“前輩還不曾說出願否将‘白玉冰母’借與一用呢!”
獨目老妪爽脆地道:“這有何難,老身何惜乎一方‘白玉冰母’?”
說話之間,已到一座寬敞的茅廳之前。
隻見廳中陳設雅潔,一塵不染,廳外梅枝壓雪,窗前幽篁搖曳,令人幽然而生出世之心!
廳中此刻已經擺上了一桌盛筵,獨目老妪嘻笑顔開,連連肅容道:“山居簡陋,粗蔬淡酒,項女俠休怪怠慢!”
項小芸懷中仍然抱着昏迷不醒的黃一萍,聞言皺眉道:“晚輩迢迢數千裡趕來,目的是在為黃姑娘醫治三陽真力之傷,還請前輩先賜借‘白玉冰母’一用,否則晚輩萬萬不敢叨擾!”
獨目老妪坦然笑道:“項女俠有所不知,香雪井深及百尺,‘白玉冰母’在于井底特制的一個錢櫃之中,入夜井水特寒,不宜撈取!”
項小芸迫不及待的道:“如蒙見允,晚輩願意親自下井去取!”
獨目老妪笑道:“項女俠古道熱腸,令人敬佩,但夜間入井,危險重重,救治黃女俠,亦不在一夜之差,老身保證明日一早就将‘白玉冰母’取來!”
項小芸不便再多說什麼,隻好先行謝過,将黃一萍平放在窗下所設的一張竹床之上,返身入座。
獨目老妪殷殷敬酒,大有一見如故之狀。
但項小芸始終未能釋然于懷,酒一沾唇,登時知道那酒中已然下上了毒性猛烈的毒藥。
她内功已達出神人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