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不願再想下去了。
她悠悠地歎息了一聲,靜靜地盯注着黃一萍不語。
時間是難耐的,但一天一夜的時間終于過去了。
黃一萍在“白玉冰母”的浸潤之下,面色漸漸紅潤,氣息漸漸均勻,一天一夜的時光,終于使她完全好了起來。
她眨動了一下雙眼,凝注着項小芸老大一會,方道:“我是在……夢中麼?”
雖說黃一萍與項小芸介乎敵友之間,但眼見她好了起來,項小芸仍然禁不住激動得流淚。
但她故意掩飾着笑道:“你差一點一夢不醒,但現在畢竟醒了!”
黃一萍翻身坐了起來,訝然道:“為什麼這裡是一片冰天雪地,這是什麼地方,我是怎會來到這裡的,還有……虞師兄出險了沒有?”
聽她提到虞師兄,項小芸又不禁心中一震。
但她卻強裝着不在意的笑道:“你是聰明人,自己想想看吧!”
黃一萍皺眉半晌,忽道:“我記得在玄昊洞中我曾向皇甫老魔打出兩顆‘玄魄冰珠’,結果被他一掌擊來,一陣奇熱難耐,我就失去了知覺,想來我一定是被他的灼熱掌力所傷,是你帶我到這冰天雪地之中藉天地間的寒凜之氣來治療熱毒掌傷的吧?……”
裣衽一禮,笑道:“項姐姐,我向您道謝了!”
項小芸冷冰冰地一笑道:“算你猜對了一半,不過,這其中曲折可多着呢!”
于是,她把一切經過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黃一萍聽得神情連變,動容不已,最後熱淚盈眶,有如帶雨梨花,不住用手帕揩拭淚水。
項小芸忍着内腑的辛酸,強笑道:“是為你的兩名侍婢而哭,還是為了别人?”
黃一萍凝重的道:“兩名侍婢跟我多年,一向視同骨肉,患難與共,一旦為我而死,我自然會為她們傷心落淚。
其次,駱香雪遭遇令人同情,也值得一掬同情之淚,不過,直正使我流淚的原因,還是為了項姐姐!……”
項小芸哼了一聲道:“不用叫得這樣親熱,為了我什麼?”
黃一萍正色道:“項姐姐不憚千山萬水,不避重重危難把我從死神手中硬拖回來,這一份俠情使我永生難忘,我無法不感動得哭出來。
”
項小芸冷冷地道:“不必灌我迷湯,須知……你我永遠是敵友難分!”
黃一萍笑笑道:“那是你的看法,我的看法卻略有不同!”
項小芸柳眉雙挑道:“你的看法又是怎樣?”
黃一萍道:“除開第一次我們相見時的一點不愉快外,并沒有使我們可以為敵的原因,自然我們不會敵對下去!”
項小芸心中一動,道:“這一點你能确定麼?”
黃一萍甜甜地笑道:“自然能夠确定,難道你不能麼?”
項小芸面色不由為之一紅,情不由已地俯下了頭去。
黃一萍笑笑道:“咱們應該走了,照項姐姐的說法,此刻泰山之内大約早已有不少武林人物到達了!”
項小芸接道:“這也不過是張張聲勢而已,其實真正能與皇甫老魔交手為敵之人,普天之下隻怕很難找得出幾個!”
黃一萍也皺眉道:“這話對極,廣召天下豪雄的辦法是高着,也是輸着!……”
忽然,她拊掌大叫道:“有了!有了!有了可以與皇甫老魔為敵的人了!”
項小芸奇道:“怎麼,你發瘋了,這樣大呼小叫的做什麼?”
黃一萍樂道:“因為我想到了這一着妙棋,忍不住要高興得叫起來!”
項小芸強笑道:“死丫頭,少賣關子,快說你想到了什麼妙棋?”
黃一萍笑道:“聽你說那駱香雪的冤家淩磊,使駱香雪在他手中難以走滿一招就敗下陣來,這不會是假的吧!”
項小芸道:“駱香雪雖然愛他愛得發瘋,但她大約不會撒謊!”
黃一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