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謊言,你們的腦袋可就要開花。
”
那船夫方欲答言,那五旬左右的婦人卻推開船夫,一笑道:“沒關系,讓她問問吧。
”
項小芸一笑道:“這還爽快一些……你深更半夜的駛船而來,要到何處?”
那婦人昂然不與地道:“這又奇了,我們走我們的路,要你問這閑話做什麼?”
黃一萍插口喝道:“聽着,你隻許據實回答,不準反抗反問。
”
那婦人哼了一聲,道:“如今真是世道變了,連強盜也有女的……好吧,我告訴你們,我要去嶽陽城,圖走個近路,才由這裡上岸。
”
項小芸怔了一怔,道:“那船夫是什麼人?”
那婦人冷笑,道:“船夫就是船夫,還會是什麼人?”
項小芸勃然大怒,道:“這就不對了,方才我們攔下你時,那船夫挺身欲戰,若僅是你雇來的船夫,豈會那樣維護于你?”
喝叱之間,五指一振,數縷指風起處,已經點閉了她前胸三處要穴。
黃一萍亦不怠慢,也把那船夫的穴道閉了起來。
項小芸看看躺在地下的兩人,皺眉道:“現在該怎麼辦呢?”
黃一萍沉凝地道:“繼續迫問口供,如果問不出名堂來,就是咱們第一步的失敗。
”
項小芸颔首道:“這個容易,諒來她不會是銅筋鐵骨吧。
”
右手一搭,就向那婦人肩頭抓去。
那婦人啞穴未閉,仍能開口講話,見項小芸欲要用“分筋錯骨”的辦法對付她,連忙沉聲急叫道:“我說,我說。
”
項小芸哼道:“這可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快說,否則還有你消受的呢?”
那婦人歎口氣,道:“姑娘可否先告訴我是為了什麼要來這裡盤問老身?”
項小芸冷冰冰地道:“因為我們要查清二十年前的一樁疑案,大約那山洞中住的人與你有些關連吧。
”
那婦人幽幽地一歎,道:“既然姑娘都知道了,老身也不用隐瞞什麼……請把老身穴道解開,讓老身慢慢地告訴您。
”
項小芸略一忖思,舉手拍開了她的穴道。
那婦人舒展了一下四肢,慢悠悠地道:“日子過得真快,已經是二十年了。
”
黃一萍笑道:“你不用着急,可以慢慢的想着說,要說得清楚詳細。
”
那婦人道:“我知道,這是二十年前的舊事了。
”
殊料那婦人就用這幾句話安住了黃一萍與項小芸,卻乘兩人略一疏神之際,出手如電,向閉了穴道的船夫拍去一掌,另一掌則拍向了她自己的前胸,同時發出了一聲穿雲裂帛的嚎叫。
這變化來得太快了,項小芸與黃一萍俱皆搶救不及,轉瞬間慘變已生。
隻見那船夫被一掌擊中前額,早已腦漿迸裂而死,那婦人自己則已震斷了心脈,亦已氣絕。
項小芸頓足道:“糟,為什麼沒防到她這一着。
”
黃一萍忖思着道:“這婦人甯死不說實情,而且殺了那船夫滅口,這其中問題重重。
”
眸光一轉,又道:“這婦人死前的嚎叫分明是發出暗号,咱們……”
項小芸道:“咱們最好直撲山洞之中,雖是冒險,但卻是唯一的辦法。
”
黃一萍颔首道:“不錯,事不宜遲,咱們快。
”
兩人又複飄身同起,迳向嶺前撲去。
嶺前的洞口她們早已勘查清楚,當下項小芸在前,黃一萍随後,同向山洞中沖了進去。
兩人甫行走入洞口,隻聽洞外一個粗豪的聲音喝道:“什麼人?還不快些站住。
”
兩人不用回顧,已知是那淩磊雇用的老仆,項小芸頭也不回,順手一指,将他的穴道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