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回頭,邁着緩慢沉重的腳步,一直走得沒了影子。
項小芸、黃一萍雖被點閉了穴道,但能聽能看能言,一切自然都看在眼裡,聽在耳中,淩磊離去之時,她們清楚地看到那婦人面部上浮起了一層陰狠的笑意。
但兩人卻都沒有開口,因為她們知道,開口也是多餘,在此情此景之下,淩磊絕不會聽她們的。
那婦人顧自陰陰面笑,想是在等待淩磊遠去,足足有頓飯之久,不言不動。
黃一萍冷笑一聲道:“那老可憐蟲已經走遠了,妖婦,現在該現出你的真實面目來了吧!”
那婦人嘿嘿一笑,道:“你等不及的要死了麼?嘿嘿,等下還有得你們受的呢!”
說話之間,五指連拂,又把黃一萍及項小芸每人點閉了四處大穴,接着,隻見她輕輕擊了三掌。
但聽軋軋連響,靠近床榻的洞壁上忽然打開了一道暗門,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婦人走了出來。
又是一個四肌五官俱呈潰爛的芸娘。
黃一萍、項小芸啞穴未閉,仍然能夠說話,兩人同聲冷笑道:“這僞裝真像,是用蠟做的吧!”
那婦人格格一笑道:“你們兩人單憑判斷臆測,就能知道我是僞裝中毒,真夠聰明,但老身卻不相信,一定有人告訴了你們!”
黃一萍冷笑道:“這樣說來,你必然是有同謀之人了!”
那婦人震了一聲,喝道:“這就是老身要問你們的了!……把她們人拉了進去!”
但聽兩聲朗應,暗門中走出了兩名中年婦人,橫拖堅曳,将項小芸黃一萍拉到了暗門之内。
那是一間比外面更為華麗的洞室,完全由人工開鑿而成,齊齊整整,成正方形,床帳桌椅,一應俱全。
兩名中年婦人将項小芸與黃一萍拖到洞室之内,粗魯地摔于地下,向那婦人斂衽一禮,退到一側。
那婦人面含陰笑,将面具外衣,一齊拉了下來,露出了一副幹淨整潔的面容,與外表僞飾的面容十分相像,但卻潔白如玉,四肢五官沒有一點潰爛的迹象。
由她面容上看來,可以想見她年青之時是個十分漂亮的人物。
那婦人向外面張望了一下,伸手向壁間一按,但聽軋軋一響,打開的洞壁又複關閉了起來。
然後她方才緩步走到兩人面前,從從容容地一笑道:“你們知道我是誰了麼?”
項小芸冷哼道:“你自然是真的芸娘了!”
芸娘皺皺眉頭道:“方才去了外洞的那婦人,也與老身一樣的模樣,為什麼你不認為她才是真正的芸娘?”
黃一萍冷笑接口道:“這很明顯,因為你知道淩磊會來,除你而外不能使别人代替,假如被他看出破綻,你的狡計豈不就敗露了!”
項小芸接道:“在嶺後湖濱旁那名被我們捉到卻又自殺了的婦人,已經給你發出了警号,目的就是要你親自呆在前洞,對麼?”
芸娘陰笑着道:“你們十分聰明,但我還是不信你們單憑判斷就能知道我當年僞裝中毒,你們最好坦白實說,免得皮肉受苦!”
黃一萍冷冷地道:“除非你自己先說了出來,當年是誰與你共謀,那人……”
芸娘接口吼道:“什麼共謀?那人隻是我的一名老仆……”
黃一萍道:“這樣說來,是你那老仆知道了你的這一切毒謀,不同意你的做法,怕你殺他滅口,才逃跑了的,對麼?”
芸娘大叫道:“他呢,他怎麼會告訴了你們,他在什麼地方?”
黃一萍冷笑道:“可惜的很,我們并沒有遇到你那仆人,隻好讓你失望了!”
芸娘暴跳如雷地道:“這樣問法,自然不會問出什麼結果,來人……”
方才那兩名中年婦人立刻雙雙趨前,裣衽道:“老奴侍候小姐!”
芸娘沉聲喝道:“快去取兩件刑具來,讓這兩個賤人嘗嘗滋味!”
兩名中年婦人朗應一聲,向洞室一旁跑去。
原來洞室仍有暗室相連,兩名婦人在壁間一按,又出現一間暗室,項小芸、黃一萍雖是極力看去,卻因方向不對,看不出那洞室中有些什麼。
不久,但聽叮當連響,那兩名婦人擡出來了一隻鐵龍,以及鋼條鋼鞭等物,堆在了兩人面前。
芸娘嘻嘻一笑,向項小芸與黃一萍道:“人是血肉之軀,沒有不怕刑罰的,如果你們兩人圖個舒服,最好坦坦白白地說了出來,免得被折磨個七死八活之後,還是要死!”
項小芸大吼道:“沒見就是沒見,平空亂扯,大約也無法使你相信。
”
芸娘面色一沉,道:“這樣看來,你們兩人是不見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