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結果如何?”
項小芸朗然道:“盡人事以聽天命,也就夠了。
”
黃一萍忽然噗哧一笑,道:“如果出了纰漏,你可别象當年的楚霸王一樣大叫‘天亡我,非戰之罪也!’”
項小芸哼道:“此時何時,此地何地,你怎麼說起這種喪氣話來了。
”
黃一萍一笑道:“好吧,算我多嘴,咱們趟上去吧。
”
原來此刻兩人已到了蜈蚣嶺下。
擡頭看去,隻見嶺上一片漆黑,既沒有絲毫燈火,也沒有一點聲音,倒象是一片無人的荒嶺。
項小芸柳眉一皺,道:“看情形他們是早已有備的了!……這蜈蚣嶺範圍不小,誰知那‘花月山莊’在于何處?”
黃一萍笑笑道:“這倒好辦得很,隻要找到嶺上的暗樁,就算找到‘花月山莊’了。
”
項小芸也一笑,道:“你這辦法倒也不錯,咱們就滿嶺上跑吧。
”
兩人相視一笑,當真向嶺上并肩馳去。
但兩人已展開了絕頂的輕功提縱身法,有如兩條幻影一般,由草叢密林之中向上馳去。
忽然,兩人齊齊收住腳步。
黃一萍輕聲一笑,道:“項姐姐,一共兩個,是咱們各一個,還是項姐姐一并招呼了他們。
”
項小芸道:“既然是你會偷懶,就都讓給我吧。
”
說話之間,俯身撿起兩塊拇指指頭大小的石子,抖手一揚,同時擲出。
但聽兩聲輕響,三丈外的草叢之中,兩條人影倒了下去。
項小芸與黃一萍搶步而前,隻見兩名青衣人已經倒在了草地之上,那兩人手中各仗長劍,可能他們已經發現了項小芸與黃一萍的到來,準備出手突襲,卻被項小芸先一步以石子擊中了他們的穴道。
黃一萍悄聲道:“别忘了湖邊洞中的教訓,也許他們也有家人囚在‘花月山莊’的地牢之内。
”
項小芸輕輕搖頭,道:“這兩人看樣子有些特别,倒象是氤氲教中的餘孽。
”
黃一萍也一怔,道:“這倒要仔細盤問他一下。
”
項小芸伸手輕輕拍開了其中一人的穴道,沉聲喝道:“你大約也是悍不畏死,不願洩露一點秘密的吧。
”
那青衣人約莫三旬年紀,聞言忙道:“小人既然被擒,不論女俠要問什麼,小人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項小芸笑向黃一萍道:“方才我的話大約說對了,花月山莊中淩森的屬下爪牙大約不會有這樣的膿包怕死。
”
轉向青衣人喝道:“你可是氤氲教中的逃散之人吧。
”
那青衣人連忙應道:“小人原屬氤氲教孔雀堂,其後氤氲教被姑娘等毀滅,小的與幾個同伴逃出骊山,而後無處投奔,就跟随着一名頭目流浪江湖,三天之前方才來到這裡。
”
項小芸嗯了一聲,道:“這‘花月山莊’中的情形你可熟悉?”
那青衣人滿面惶恐地道:“小的不但是三天之前方才到來,而且到現在為止還不曾進過花月山莊,隻不過住在莊外的一些房舍之中,派在最外面擔任暗樁。
”
項小芸皺眉道:“那人可是你的同伴?”
那青衣人又連聲道:“正是,我們原來都是屬于氤氲教孔雀堂的。
”
項小芸目注黃一萍道:“看樣子沒有什麼可問的了,咱們是再向裡趟,還是等那艾鳳翔及虞大哥等到來再說?”
黃一萍眸光一轉,道:“咱們既然先他們而來,若是就在這裡停了下來,未免有些不好意思,最好再向裡趟上一段。
”
項小芸一笑道:“這話說得是。
”
轉向那兩名青衣人,道:“抱歉得很,要委屈你們兩位在這裡多休息上一會了。
”
十指齊拂,将兩人各閉了五處大穴,連啞穴麻竅一齊閉了起來,使兩人俱皆變成了難言難動的僵屍一般。
項小芸、黃一萍兩人相視一眼,又複向前慢慢趟去,一面暗運神功,細細搜查暗樁的所在。
然而說也奇怪,兩人一連趟進了二十餘丈,竟沒再發覺一處暗樁。
項小芸腳步一收,悄聲道:“奇怪了,在第一道暗樁之後,為何二十餘丈中再沒有暗樁布設。
”
黃一萍擡頭張望了一下,道:“看,那不是‘花月山莊’麼?”
原來四五十丈外,一片黑壓壓的莊院已經可以隐約看到。
蓦地,正當兩人大感奇怪之際,隻見四外燈籠齊燃,同時,一片人聲暴雷似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