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咬牙道:“這淩森真是個狡滑的人物,兩名暗樁,六七十名彪形大漢,以至高少霖與藍不靈,都是他們的疑陣。
”
黃一萍也恨恨地道:“那淩磊過于忠厚,這淩森又過于陰毒,想不到同父異母的弟兄,竟有這樣大的差别!”
項小芸四顧一周,悄聲道:“四外不見有人,依我看,咱們該退開這兒!”
黃一萍苦笑一聲道:“血迹到此為止,分明是要将咱們引到此地,要想此時全身而退,隻怕不會這樣容易!”
一言未畢,忽聽一聲佛号朗宣在左邊三丈之處。
項小芸哼道:“這和尚不知是哪一派的人物,竟然也為虎作伥,助纣為虐,實在可惡得很……咱們殺過去吧!”
黃一萍急忙拉住道:“且慢,依我想他既然在此撒下了天羅地網,就絕非僅是一個和尚的問題,咱們不妨靜以待變。
”
果然,又是三聲佛号長宣,分别來自三個方向,距離大約都在三至五丈之間,将項小芸、黃一萍分由四方圍困了起來。
項小芸咬牙厲聲道:“遁世僧侶,竟然加入霸服江湖之争,看你們死後人不入十八層地獄。
”
黃一萍悄聲道:“用不着和他們起口角之争,且看他們怎麼對付咱們?”
項小芸道:“黃妹妹且仔細勘查一下,這裡可有什麼機關布設,或是陣法之類的東西沒有?……”
黃一萍搖搖頭道:“沒有,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
說話之間,忽見正南方的茂草之中站起了一個身披大紅袈裟的僧人,長誦一聲佛号,道:“怎麼,就是你們兩人麼?”
項小芸定神看去,由于夜色正深,加上距離又遠,倒看不清那僧人是什麼模樣,但由聲音中卻可以聽得出他是個年老的僧人。
當下冷然一笑道:“老和尚,你們這是何意?”
那老僧倒也幹脆,哈哈一笑道:“女施主不用裝糊塗,老衲等是受淩老施主之托,來超渡爾等歸天,不過,其餘的人呢?不是有四至五位麼?”
項小芸朗喝道:“老和尚上下如何稱呼,在那座廟裡出家,不知你們有什麼能耐,敢說出這種大話?”
那老僧從容笑道:“老衲法号智仁,駐錫君山普陀寺。
”
項小芸大罵道:“智仁,你侮辱了兩個好字,不知你死後如何去見佛祖!”
智仁和尚笑道:“淩老施主已答應老衲在宇内各地建造巨寺百座,将來老衲在我佛之間,必是一位有功的弟子!”
項小芸呸了一聲道:“象你這樣修行,隻怕越修行越出不了地獄!”
智仁和尚大笑道:“老衲做事隻求心之所安,老衲認為對的就是對的,而且,殺你們幾名惡人,與修行的本旨并不相悖!”
項小芸冷哼道:“說說你憑什麼能耐吧!”
智仁和尚滿有把握地道:“不要說隻有你們兩個女人,就算是千軍萬馬,老衲也有把握使他們全軍覆沒,沒有一人生存。
”
項小芸悄以傳音之術向黃一萍道:“黃妹妹可曾聽說過這君山普陀寺的智仁和尚麼?”
黃一萍搖搖頭道:“沒聽說過,諒來不是有名之人,但淩森這樣委托他們,而這智仁和尚又這樣有着必勝的把握,這倒真是一件怪事!”
項小芸略一忖思,冷叱道:“好吧,老秃驢,有什麼本領你可以施展出來了!”
智仁和尚一笑道:“現在為時尚早,還該等等你們的朋友……”
輕誦一聲佛号,又道:“不過,若是你們等不及的話,可以先進入棺木中去,老衲代求那淩老施主準備了五具棺木,就擺在你們丈餘之處……”
聲調一沉,又喝道:“弘法何在?”
隻聽正北方一個聲音應道:“弟子弘法,伺候師父!”
同樣的一個身披大紅袈裟的和尚站了起來,但聲音中卻可以聽得出他年輕得多,由稱呼上也可聽得出這是那智仁和尚的弟子。
隻聽智仁和尚又喝道:“讓她們看看棺木!”
弘法和尚連忙應道:“弟子遵命!”
隻見他雙掌交揮,劈出兩掌。
掌力所及,荒草四外披靡,果見五具棺木并排的放在荒草之中,棺蓋微啟,可以看得出裡面空空如也。
隻聽智仁和尚大笑道:“棺林質料甚佳,兩位女施主可以自選一具,先行躺了進去,老衲與三名徒兒,自會為你們選地入葬!”
項小芸怒極反笑道:“可惜這棺木多了一具!”
智仁和尚奇道:“怎麼多了一具?聽說你們還有三位朋友,不是麼?”
項小芸冷聲道:“你們師徒共有四人,要五具棺木何用?”
智仁和尚怒道:“你們大約是不知老衲的厲害……弘元何在?”
隻聽另一個方向上立刻應道:“第子弘元,侍候師父。
”
智仁和尚大叫道:“擊铎!”
弘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