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話之間,隻見酒筵上仍然不停布菜,皇甫方興高采烈,在那名妖娆的紅衣女子把盞下,到杯酒幹,談笑風生。
隻聽他昂然豪笑道:“這倒真是高明的主意,先占有方圓數百裡水域的洞庭湖,徐圖沿江而下,霸服中原,不失上策……”
恨恨的輕輕一敲桌面,又道:“不過,老朽痛恨的是那一劍先生公孫明,何日擒下老賊,碎屍萬段,方才能解得了我的心頭之恨!”
花月山莊莊主淩森連忙舉杯谄笑道:“門主盡管放心,這點小事包在下座身上,不出一月,一定會将公孫老兒的頭顱送到門主面前。
”
皇甫老魔呵呵一笑道:“老朽能有你這麼一位總護法,神武門何愁不飛黃騰達,指日霸服江湖,不過,老朽是要活的公孫明,并不僅僅是要他的一顆頭顱,老朽如不親手将他千刀萬剮,委實心有不甘!”
淩森又連忙應道:“這也容易,下座就把他活活地獻上,任由門主報仇解恨!”
皇甫老魔益發呵呵大笑道:“好,果然你能如期做到,就是神武門中的第一功臣!”
淩森忙道:“下座如逾限期,甘願接受門主懲處……田美,快繼續向門主敬酒!”
那媚态橫生的紅衣女子連忙擎起酒杯,嗲聲嗲氣地叫道:“門主,你怎麼不喝了呢?……”
皇甫老魔接杯在手,笑道:“好,酒好,人好,名字也好,田美……哈哈,真是又甜又美!”
舉起酒杯,又複一仰而盡。
由言談舉止之中,顯然可見他已經酒意甚深,但卻仍是手不辭杯,隻要田美敬上酒去,必定喝個點滴不遺。
項小芸悄向黃一萍傳音道:“我似乎有些看出不對了!”
黃一萍應道:“可是為了淩森的不停敬酒麼?”
項小芸道:“是呵,淩森居心叵測,不知他又要搗什麼鬼!”
隻聽皇甫老魔忽又重重拍桌面道:“本門主還最恨丐幫之人,不知淩總護法可曾施行本門主之命?”
淩森連忙起身道:“眼下五十裡之内,大約已沒有活着的丐門之人,下座早已饬谕所屬,凡遇丐門之人,盡誅不赦!”
皇甫老魔恨恨地一笑道:“很好……現在你我可以談談正事了!”
淩森忙道:“請門主指教!”
皇甫老魔淡然一笑道:“老朽首先要知道是你所說的令兄淩磊,果是玄昊真人嫡傳門人麼?”
淩森傲然一笑道:“他乃是天山木松真人的弟子,武功絕世,但他并不輕露,下座曾經親眼看到他有一部‘玄昊寶篆’……”
皇甫老魔震了一震道:“你就該把它弄到手中!”
淩森幽幽的長籲一聲道:“下座何嘗不是這樣想,怎奈用盡手段,費上了二十年的時間,也是不曾達到目的!”
皇甫老魔皺皺眉道:“是他守得太嚴,還是……”
淩森搖頭道:“那部寶篆我隻是二十年前見過一次,而後等我費盡心機去争奪時,卻一直不曾見過……”
皇甫老魔忖思了一下道:“他是否把那部寶篆藏到了其他處所,你與他既屬嫡親手足,難道一些都不知道麼?”言下對那部玄昊寶篆顯然關心之至。
淩森苦笑一聲,道:“下座不敢欺瞞門主,我那兄長淩磊根本不知我還活在世上,他必然認為我早就死了!”
皇甫老魔奇怪地投注了他一眼,道:“看來你們兄弟之間的糾葛頗多,他可曾有傳人弟子!”
淩森目注芸娘,忽而失聲笑道:“可憐我這位兄長日日夜夜都是在為了他的妻子神魂颠倒,那裡還有心情去收傳人弟子!”
于是,他把他們兄弟與芸娘之間的情形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那紅衣女子田美插口笑道:“莊主,不,總護法,門主正在高高興興地飲酒,您偏偏要提這些事情做什麼呢?依我看,還是敬門主多喝幾杯吧!”
淩森也自嘲地一笑道:“對,對……下座敬門主再飲三杯!”
皇甫老魔并不推拒,又是三杯吞了下去。
淩森忽然嘻嘻一笑,道:“下座可否動問門主一事?”
皇甫老魔颔首道:“本門主不論是要複仇雪恨,還是要霸服江湖,都要仰仗總護法大力相助,既然有事要問,盡管明說也就是了!”
淩森神色間有一層神秘的朦胧之色,忖思了一下,方道:“家兄淩磊自稱是玄昊真人嫡傳的後世傳人,門主也是玄昊真人嫡傳的弟子,這……”
皇甫老魔爽然一笑道:“問得好,其實你縱然不問,本門主也會告訴于你,須知先師生前是一位至為慎重小心之人,據本門主在洞中所獲遺物中查知,先師生前果曾有過傳人,在紀錄中隻查出了白将二字……”
淩森困惑地道:“白将二字代表什麼?算是人名麼?”
皇甫老魔微籲一聲道:“本門主當時也曾為這二字困惑過一段時候,但後來又查到了别的記載,才知道不論這白将二字是否人名,但他代表的卻是先師的傳人!”
淩森面色沉凝地道:“請恕下座再問一句,這白将所獲得的神技絕學,不知與門主的神技絕學是否相同?”
皇甫老魔搖頭道:“完全不同,本門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