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有一個原因,我們要借重老師太的神術,去醫一個人的心疾!”
無心師太惱羞成怒地道:“貧尼還是不能答應。
”
黃一萍搖頭一歎道:“撇開别的不說,至少我們都是女人,應該能夠好好的商量!”
無心師太突然叫道:“貧尼是出家人,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項小芸冷哼一聲道:“老師太再這樣推三阻四,未免過于矯情了……既是出家人就不該再與你那兒子來往,也不該到你那亡夫墳前來哭訴!”
無心師太脫口叫道:“他沒有死!……”
項小芸與黃一萍不由俱皆愕然一怔!
項小芸微微一笑道:“這就奇了,既是他沒死,為什麼這裡有他的墳墓?”
無心師太歎道:“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們,其實……這事也是簡單不過,那中州大豪陸季洪在二十多年前确然是個豪放磊落的豪傑,與我有白首之約,而且,經過一年多的交往,已經有了……”
語聲微頓,呐呐地接不下去。
項小芸坦然一笑道:“大約是有了孩子,就是那個伸手向你讨錢的人吧!”
無心師太喟然一歎道:“不錯,就是他,但就在我懷孕之後,事情就起了變化……”
她雙目微閉,似在沉思着二十年前的往事,良久良久,方才雙目一睜,幽微地接下去道:“在一次巧合之中,我們遇上了‘七面玉女’花自芳!她是一個苗人,但卻精擅迷人之術,隻要遇上她的男人,沒有一個能不被她迷住,中州大俠陸季洪自然也不會例外……”
項小芸柳眉一鎖道:“是妖術麼?”
無心師太沉凝地道:“認真說來,是憑恃着她的美貌風姿,她實在生得太美了,一颦一笑,一嗔一喜,都會使男人為之發狂!……”
黃一萍一笑道:“世上當真有這樣的女人麼?……結果呢?……”
無心師太咬咬牙道:“結果,那使我懷了身孕的中州大豪陸季洪毫無留戀地投到了她的石榴裙下,從此他倆就由江湖中失去了蹤迹,而我也從來不曾再見過他。
”
項小芸奇道:“既是如此,為何你卻在這裡豎上這方石碑?”
無心師太長歎一聲道:“認真說來,這裡葬的是我心,所以我法名無心……”
項小芸哼道:“這是自己欺騙自己之事!”
無心師太認真地道:“在我眼中,中州大豪陸季洪在離我而去時已經死了,與九面玉女花自芳同走的并不是二十年前的他……”
黃一萍搖頭一歎道:“老師太,依我看來,這還是你欺騙自己,安慰自己,因為事實畢竟是事實,何況你為他之故,深恨男人,削發為尼,自号無心,這些都足以證明你胸中仍有火一般的激情……”
無心師太黯然道:“你們的話對,我是在欺騙自己,因為不如此,我就沒有勇氣活下去,此外,你們可知我二十年來苦習醫蔔之術是為了什麼?”
項小芸皺眉道:“想必你舊情未斷,仍想使那中州大豪回到你身邊!”
無心師太面部浮起一抹迷茫之色,搖搖頭道:“至少,我要使他離開那個苗女……”
項小芸道:“老師太知道他們在哪裡麼?”
無心師太精神一振道:“往日我并不知道,但現在卻得了确實的消息,是在大涼山一柱峰下!”
項小芸道:“老師太為何不找了去?”
無心師太道:“我始終鼓不起這份勇氣……現在,咱們不妨做個交換條件!”
項小芸喜道:“老師太請說!”
無心師太道:“貧尼答應你們去替那什麼淩磊醫治心疾,然後,你們幫我去找陸季洪與花自芳算帳。
”
項小芸投注了黃一萍一眼,欣然道:“咱們一言為定!”
無心師太緩步而行,一面沉凝地道:“貧尼還要回庵去收拾一下,兩位請到江邊等我如何?”
項小芸欣然道:“好,我們先去江邊候駕了!”
無心師太長籲一聲,忽然展開提縱身法,向來路馳去。
項小芸微微一笑,望着黃一萍道:“這事真是愈來愈加離奇,料不到會有這樣的變化,咱們快去江邊等她吧!”
說話之間,邁動腳步說要走去。
黃一萍忽然一扯她的衣角道:“慢點,還有一件事不曾處理呢!”
項小芸一笑道:“不錯,那個沒出息的孩子還綁在樹上呢!……”
眸光轉動,又道:“那種人留之無益,不如把他除去算了!”
黃一萍連連搖手道:“不可,那種人留在世上雖然沒有什麼用處,但在無心師太對付中州大豪陸季洪之時,也許能派上用場,還是把他留下來的好!”
項小芸苦笑道:“但一個大活人,應該怎樣留法?”
黃一萍道:“項姊姊忘記艾皇堂的話了麼,他已以丐門上代唯一長老的身份,動員了所有的丐門弟子,這事咱們隻需交給他們去辦就行了!”
項小芸不禁一怔道:“對了,依艾皇堂之言,這巫山望霞峰附近早該有丐門弟子出現才對,為何直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一個化子影兒?”
黃一萍遙遙伸手一指道:“那邊樹叢中如不是丐門弟子,就是有奸細潛伏了!”
項小芸循着她所指之處看去,果見有一簇樹叢中微微一動,她不禁有些又怒又笑,當下冷哼一聲喝道:“不管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