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來得好……快救……項姑娘。
”
虞大剛如何殺傷了兩名黑衣人,包括皇甫方在内,幾乎都不曾看清,但當他停下來之時,一柄長劍卻仍然插在鞘中,似是他根本不曾用劍出手。
原來他用的正是達摩三劍。
皇甫方怔了一怔,大笑道:“果然是來得好,虞大剛……有淩磊陪你麼?”
由于項小芸被毒倒地,使虞大剛目眦盡裂,當下厲吼道:“沒有淩磊,難道虞某就怕于你不成!”
突見寒光掣動,使人耀眼生花。
隻聽四聲慘呼同起,又是四名黑衣人來不及出手還招下,已做了達摩劍下的慘死之鬼!
頃刻間六具屍體已經橫陳地下。
皇甫方仍然端坐軟轎之上,但除開擡軟轎的四人外,身旁已經隻剩了三名佩劍的黑衣人。
皇甫方沉穩地冷然一笑道:“達摩三劍果然不凡,但對本門主來說,還是不能同日而語,虞大剛,可知本門主已決意要将你與項小芸除去了麼?”
突見他探手入懷,抽出了一柄短如匕首的劍來。
虞大剛面色沉凝,手按達摩劍柄,咬得牙關格格作響,一字一頓地道:“老魔,你的話不錯,虞某今天也是勢必将你除去,看來咱們兩人今天勢必要喪其一了!”
皇甫方端然正坐,手握匕首般的短劍,從容笑道:“很好!施展你的達摩三劍吧。
”
虞大剛右臂如弓,達摩劍就要出手。
忽然,隻見又是人影一閃,一團模糊的黑影攔到了虞大剛面前,一個嘶啞低沉的聲音叫道:“虞老弟,達摩三劍數十年前老夫就已領教過,雖然出必傷人,淩厲萬分,但不是沒有例外,老夫就是那一個例外之人!”
虞大剛愕然一怔,叫道:“駕駕是誰,怎知在下姓虞,又怎會突來相助?”
原來那人形同野獸,衣不蔽體,而且滿身俱是幹涸的血迹,乍然相遇必會疑心是一個瘋狂的野人。
隻聽那人嘶聲笑道:“老夫本來不知,是由那些小叫化子口中知道的,壯士不是虎皮裙虞大剛麼?”
此刻連皇甫方與大忍、悟非等人也俱都怔愣起來。
虞大剛奇道:“可否請教尊姓大名?”
那野獸般的人接道:“中州大豪陸季洪,虞壯士聽到過麼?”
虞大剛啊了一聲道:“原來是您……但……”
中州大豪滿面濃髭,但卻雙目炯炯,分别逼視着虞大剛與皇甫方道:“但什麼?”
虞大剛道:“皇甫方蓋世老魔,隻怕不是尊駕所能抵擋,尊駕……”
中州大豪狂笑道:“老夫無暇與你分辯,快帶項姑娘前去就醫,這裡的事統統交給我了!”
虞大剛皺眉叫道:“在下已經說過,隻怕你不是敵手!”
中州大豪笑道:“老夫也曾說過,三十年前老夫也曾領教過達摩三劍,淩極峰……不,該叫他悟元和尚,兩次出手,也沒傷得了老夫……”
虞大剛又驚又喜地道:“這……是真的麼?”
中州大豪笑道:“老夫可以立刻給你證明……”
聲調一沉,道:“快用你的達摩三劍來攻老夫幾招!”
兩人如此争執,倒使皇甫老魔成了旁觀之人,隻見他神色從容,袖手靜聽兩人言來語去,微笑不已,對地上的六具屍體則視若無睹。
虞大剛皺眉道:“這是什麼時候,怎可自己人出手火拚!”
中州大豪笑道:“老夫無非要你知道老夫的實力而已……”
聲調一沉,叫道:“如果你再不出招,老夫可要不客氣了!”
不待話落,呼的一拳,搗了出去。
虞大剛駭然一驚,但他立刻就發覺,那一拳并非向他搗來,而是奔向皇甫方擊了過去。
一來皇甫方毫無防備,二來中州大豪那一拳非同小可,但聽蓬地一聲,一乘軟轎已被擊得七零八落,軟轎上的皇甫方則被震出了三丈多遠。
中州大豪縱聲大笑道:“虞大剛,你如再不走,可就是太不識時務,也太辜負了老夫的苦心了!”
虞大剛不能再行堅持,忙道:“既然如此,尊駕小心應付……”
中州大豪沉聲道:“速奔三仙嶺,那裡有人接應!”
虞大剛再不怠慢,探臂抱起昏迷中的項小芸,在大忍禅師與悟非禅師護衛下,急縱而去。
中州大豪哈哈大笑,聲如破鑼般地吼道:“堂堂的神武門主,原來也不過如此!”
不待皇甫方掙紮,唰唰唰,又是一連三拳搗了出去。
皇甫方雖具有玄昊真人遺學,無奈中州大豪拳勢威猛,一拳乘其不備,已将他震出三丈,而後一連三拳,但見砂飛石走,樹木折墜,勢如天崩地裂,使皇甫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