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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一入佛門萬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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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施主太過客氣了!貧僧如何擔當得起!” 項小芸仍然端端正正地叩了四個響頭,站起身來,道:“晚輩不揣冒昧,此後當執弟子之禮,他日江湖平靜之後,隻要項小芸尚有命在,一定再來叩拜!” 佛心禅師雙手連搖道:“會合離散,皆有定數,一絲一毫也勉強不得……” 忽地微微一笑,道:“諸位聽到了麼……” 項小芸等傾耳聽去,原來一片馬蹄之聲傳了過來。

     衆人初時頗為愕然,但項小芸卻似乎立時就聽了出來,隻見她面綻微笑,十分激動地道:“是我的烏骓寶馬……” 果然,那馬蹄聲來勢甚急,由遠而近,不久已至嶺下。

     佛心禅師又複微微一笑道:“如果貧僧未曾聽錯,這馬上大約還有貧僧新收未久的弟子同來!” 衆人聽得頗感困惑,但這個謎立刻就揭開了,隻見項小芸的烏骓寶馬果然有如一陣潑風一般飛馳而至,坐在馬上的霍然竟是中州大豪。

     烏骓寶馬眨眼已到身前,中州大豪滾鞍下馬,忙不疊地先向佛心禅師合什頂禮恭聲,道:“弟子回來了……” 佛心禅師哈哈一笑道:“你來得正好,這幾位都要走了……” 中州大豪微喟一聲,向項小芸等投注了一眼,道:“此馬系在下途中所遇,因知為項姑娘之坐騎,故而将它帶來,就請項姑娘收回了……” 說着将馬缰遞了過去。

     項小芸接過馬缰,裣衽道:“晚輩還未拜謝前輩援手之德!” 中州大豪淡淡一笑道:“項姑娘客氣了……” 目光轉動,又接下去道:“既是諸位就要離此,在下不多耽擱諸位了!” 側身一站,肅客而行。

     項小芸投注了虞大剛等人一眼,忽道:“聽說陸前輩要削發出家了?” 中州大豪颔首道:“既承見問,在下不妨明告,已蒙佛心禅師收錄,就要披削了!” 項小芸躊躇着道:“無心師太目前已與黃姑娘等另途趕赴泰山,不知……陸前輩是否還要與她會一面?” 中州大豪面露悲凄之色,歎口氣道:“過去的事,已如輕煙飛霧,春風一吹,了無餘痕,在下不願再提過去之事,自然也不必再見她了。

    ” 項小芸凝重地微喟一聲道:“如此也好……祝福陸前輩早成正果,晚輩就此别過了!” 拉起烏骓寶馬,向嶺下走去。

     虞大剛、悟非、大忍禅師等相繼告辭,也向嶺下走去。

     第三日黃昏。

     距泰山七十餘裡的汶河岸前,項小芸與虞大剛收住馬缰,滾鞍下馬。

     一輪落日的餘晖斜照在汶河河水之中,泛起一層紅色波浪,有一種寂靜落寞的凄涼之感。

     虞大剛瞪望一下滾滾的河水,皺眉道:“此處為何沒有渡船?” 項小芸皺眉道:“是啊,汶河河水切斷了南北的官道,這裡不但該有渡船,而且該不隻一條才對……” 虞大剛目光四轉,奇道:“為何也沒有過路的行旅客商?” 原來此刻天色并不算晚,但官道上卻沒有一個人影。

     項小芸忖思了一下,又道:“大忍、悟非兩位禅師,不知是否已經先一步趕到了泰山?” 原來他們早已分路而行,大忍、悟非兩僧兼程急進,項小芸與虞大剛則又彎回了那山村之中,處理了日月魔翁及他的弟子的屍體,又在附近明查暗訪,打探塞北人熊梁一塵的下落,但結果卻毫無影蹤,兩人方才乘馬而來。

     當下,虞大剛沉凝地道:“江湖形勢,瞬息萬變,他們兩俠的情形如何,倒也難說……隻是這裡情形奇怪,為何會沒有渡船?” 項小芸略一沉吟道:“這河面不過五十丈寬,烏骓寶馬自有渡河之能,這片河面也還攔不住你我兩人,依我看咱們幹脆就這樣渡了過去,趕到泰山黑龍潭,不就一切自明了麼?” 虞大剛搖搖頭道:“且慢,……依我看,咱們該從長計議。

    ” 項小芸皺眉道:“這還有什麼可計議的?” 虞大剛道:“倘若泰山之内發生了變故呢?” 項小芸怔了一怔,道:“泰山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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