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她自己飛出來的,而是淩磊的一股回旋掌力,在右掌一抓一收之際,就将她輕而易舉的扯出洞外。
淩磊已把芸娘輕輕的放下了地來,隻見他逼向“九幽羅刹”的面前,沉下聲音厲喝道:“快些把他們都救醒來!”
“九幽羅刹”掙紮着道:“煉魂香根本沒有解藥,叫我怎麼能夠救醒他們?”
淩磊兩眼一瞪,道:“沒有解藥?!……”
“九幽羅刹”苦笑道:“沒有解藥,根本沒有辦法!”
淩磊咬得牙關格格有聲地道:“那他們就永遠這樣子了麼?”
“九幽羅刹”不自然地笑道:“不是永遠這樣的,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死去,而後屍體腐爛,再而後骨頭化灰,就什麼也不剩了!”
淩磊大叫道:“我要叫你先死!”
“九幽羅刹”咬牙道:“你不叫我死,我也是非死不可了,為了煉這煉魂香之故,我的皮肉筋骨不能夠損傷一絲一毫,如今你給我折斷了一條腿,我還想活麼?……”
桀桀一笑,叫道:“這是命運注定了的,不過,能有這麼多武林高手陪我同死,也算是很不錯了……桀桀桀桀……”
淩磊大感焦急,忽然,隻見他像是靈機一動,雙手一招,一股回旋掌力起處,将莊老七的身子抓了過來。
他雙手舉着莊老七逼向“九幽羅刹”叫道:“告訴他,他是郎中,他能夠救得活他們,也能救得活芸娘……”
“九幽羅刹”格格大笑道:“沒有用處,他自己也快死了,又怎能救得了别人?”
其實,這話也不盡确實,原來這“煉魂香”雖是煉到至高境界的絕毒,但中人之後,除了氣血遲滞,神經麻痹之外,卻不能使人完全失去知覺。
是以莊老七等人雖然一動難動,一字難言,但對眼前發生之事卻了如指掌,仍然知道得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
隻是一時之間,苦于說不出話而已。
淩磊咬牙叫道:“你這妖婦,若治不好芸娘,叫你死得不會爽快!”
“九幽羅刹”仍是桀桀笑道:“老身如何死法早已注定了,大約是會化為一灘血水,那是因為我煉這煉魂香的毒素在體内作怪,死得自然不能算爽快,但卻也不是你能改變得了的,你就是想折磨折磨老身,也是辦不到的了……”
微微一歎,又道:“老身右腿已化,最多再一刻時辰,就要全身化成一灘血水了。
”
但她這番話卻觸動了莊老七的一份靈感。
此時淩磊失望氣及之餘,已将莊老七丢在“九幽羅刹”身邊,那地位正好使莊老七的頭部碰到了“九幽羅刹”的右臂之上。
莊老七本來聚着一口心頭真氣不散,此刻掙命之際,把那口心頭真氣調勻,猛然運到口唇之上,全力向“九幽羅刹”
的臂部咬去。
雖說那股力道微乎其微,但莊老七為了掙命,更為了救人,力量也就顯得特别大了一些,竟然将“九幽羅刹”咬得皮破血出。
“九幽羅刹”痛得大叫道:“怎麼你還會咬人……”
振臂出掌,就要用尖利的五指抓去。
但淩磊守在近旁,疾出一指,點了過去。
但聽又是一聲脆響,九幽羅刹的一條右臂又斷在了淩磊的指風之下。
淩磊并不留情,又複一連兩指,呼嘯淩厲的指風過處,竟将她的左臂左腿也告同時點斷。
“九幽羅刹”一聲怪叫,已疼得暈死過去。
鮮血從斷肢斷臂汩汩流出,“九幽羅刹”血人也似地癱在地上,屋内飄滿了血腥氣。
淩磊癡癡地望着即将死去的“九幽羅刹”,一轉身,又将芸娘抱在懷裡,大聲呼喚着:“芸娘,芸娘……”
可芸娘的頭仍低垂着。
一顆一顆大滴的淚從淩磊的眼眶滴落,滴落在芸娘的臉頰之上。
再說莊老七将“九幽羅刹”咬得皮破血出,一股熱乎乎的血流入口腔,他便一口咽了下去。
說來也怪,莊七先生一口血下肚,端地是以毒攻毒,竟覺心頭一陣清爽,緊接着張口一嘔,竟吐出一灘黑血來。
莊老七一翻身站了起來,看了看群雄昏睡一樣的慘狀,歎了口氣,遂解下腰間的酒葫蘆。
他将“九幽羅刹”扯過一旁,将酒潑在血泊,抖開火折子,就勢一點。
隻見地上立刻彈起一處處藍藍的火苗,那酒和血燃在二起,瞬間便有一種道不出的味道彌漫于屋中。
這是因為莊七先生深通醫理,本來這“煉魂香”無藥可解,但這“九幽羅刹”由于煉制煉魂香時身亦中其毒,但日積月累,毒素一點一點滲入體内,也自生出一種抗毒素來。
莊老七靈機一動,遂有了解法。
如今屋中煙氣彌漫,這由毒血化成的氣體被群雄吸入口中,刺激了神經,使氣血阻滞之狀遂去。
隻見虞大剛一扭身已爬了起來,這是他内功已到極高境界之故。
随後,項小芸、黃一萍、無心師太、艾鳳翔、艾皇堂等人先後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