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燈落入一個壞人手中呢?”
“我們相信掌燈大哥的眼光,他甯可使這一盞金燈像他的生命一樣,消失在人間,也不會把金燈傳到壞人手中。
”
“姑娘,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一個甚麼樣子的組合,這金燈代表的精神又是甚麼?”
“金燈像它放出的光彩一樣,象征着光明,它有着逐走黑暗的力量,金燈照耀的地方,充滿清明祥和,它懲奸除惡……”她舉手理一下鬓邊的散發,緩緩接道:“我們是甚麼樣一個組合,在王兄沒有确定是否接掌這盞金燈之前,小妹不便奉告。
”
“那麼,在下就把這盞金燈無條件交還給姑娘吧!”
“金燈有着絕對的權威,這世間不可能同時有兩個掌理金燈的人。
”
王俊怔了一怔,緩緩說道:“那是說,隻有這個人将要死亡時,才能交出金燈?”
“這是傳統,我們已行之有年。
”
事情已說得很明顯,王俊隻有一個交出金燈的辦法,那就是他必須自絕死亡。
“這傳統有些不合情理。
”王俊有些不滿。
“是的!對一個局外人而言,這确是有些強人所難,但我們一直有着很精密的計劃,對掌燈人也有很精密的保護,但這一場大雪,使我們的計劃有了差錯。
”
“和這場風雪有關?”
“是的!如果沒有這一場風雪,我們照着掌燈人留下的暗記追蹤而至,就算他不幸遇害,我們也會很快的趕到,這一盞金燈也不會落入王兄你的手中了。
”
王俊忽然覺得有點口幹,伸出手去。
美麗的青衣少女似乎早已看穿他的心意,很快取過桌上的茶杯,替他斟滿了一杯茶。
她的動作看上去一闆一眼,但連續動作的過程,卻快過了常人幾倍,王俊剛剛伸直了手,滿滿的一杯茶已到了他手中。
這隻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如能仔細的想它,就會有着凜然的感覺。
他一口氣飲幹一杯濃茶,緩緩放下茶杯。
這一段緩慢的過程,使王俊有了較多的思慮時間。
“我隻是一個流浪在外的教書人,這是個很小的村莊,一共隻有七、八個上學的孩子,我已經習慣于安貧樂道的生活。
”
青衣少女道:“我知道,王先生,我們無意強迫你接掌金燈……”
“但也無法修正你們的傳統。
”
青衣少女神情間有些迷惘,也有些惶惑,但也無法解開這一個死結。
少女黯然的點點頭,緩緩說道:“我想,應該有一個辦法解決,不過,我還沒有想出來。
”
王俊輕輕籲了一口氣,道:“姑娘,不論這一盞金燈代表着甚麼,但那隻屬于金燈門下的事,我王某和金燈門全然無關的,在一種偶然的巧合下,我取得了金燈,金燈門的傳統,不應該對我有約束的力量。
”
“王先生,你說得很有道理,”青衣少女有些詞窮無以為對的感覺:“但怎會呢?大哥為何會把這一盞金燈交給你……”
她擡頭望着室外不停飄落的雪花,自言自語的接道:“他還有帶走金燈的體能,但他為甚麼不肯帶走?”
“也許他知道你們要來,隻是想借我之手,把金燈還給你們。
”
隻看她倒一杯茶的快速,王俊已感覺到這青衣少女有着一身很好的武功。
但她也是個很懂道理的人,王俊的說詞,顯然已使她有着理屈的感覺。
青衣少女搖搖頭,有些抱歉的笑道:“王先生,再等一會吧!我想我們會屈服在先生的道理之下,這樣大的風雪,今天不會有人來上學吧?”她極力想換一個話題。
“不會,已是臘鼓頻催的時間,就算沒有這場風雪,也不會有人來上學,隻是這大風雪,使這裡更冷清一點。
”
“哦!就要過年了,先生怎不回家過一個團圓的年節。
”
“我是流浪的人,無家可歸的流浪人,父母都已謝世多年了。
”頓一頓道:“姑娘貴姓?”
“我姓蕭……”
“蕭姑娘。
”
“小名飛燕,他們都叫我小燕子。
”她很想表現出女兒家的溫柔,把氣氛改變得輕松一些。
“蕭飛燕!很雅緻的名字,我雖不會武功,但我看得出姑娘是一位身懷絕技的人,我們是兩種性格絕不相同的人,我們有着太遠的距離,很難合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