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變,道:“反了,反了,作弟弟的管起哥哥來了,這可是以下犯上哪,成何體統?”
“老四!”
青衣人又開了口,道:“來京城你夜夜春宵,聽說,除了宿妓之外,還犯了兩次色戒,闖入民宅……”
“那可不能怪我,是她們飛媚眼,勾引我,這可是她情我願的事。
”白狼道。
“沒有傷人,所以,青狼大哥也沒有追究。
”紅衣人道:“咱們入京之前,可是先說好的,你可以化銀子玩女人,但絕不能弄出事情。
”
“二哥,小弟可是一切從命,沒惹出一點麻煩,我玩的謹慎,如履薄冰,如臨深淵。
”白狼道。
“大哥,我們這番入京城,主要的目的是什麼?”
黑衣人道:“天天在街上搖來晃去,還要易容改裝,掩去本來面目,這不是我們五狼人的作風,我們是殺手,隻管收酬殺人,不能做一些鬼鬼祟祟,偷雞摸狗的事。
”
“我們現在的目标是保護上林畫苑。
清除一切監視或不利上林畫苑的可疑人物。
”青衣人道。
“這是保镖護院的事,我們接了這種差事,可是有失身份,日後傳揚于江湖之上,對我們五狼殺手的威名,可是大有影響。
”黑衣人道。
“看在一日千兩銀子的份上,忍耐一二吧!比殺人輕松多了。
”青衣人道。
“大哥,冤有頭,債有主啊!”
紅衣人道:“這一次咱們的雇主是誰呢?清除監視上林畫苑的可疑人物,可是那三個畫師雇我們?”
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句話,小雅凝神傾聽,上林畫苑中的三位師父,是畫壇中精銳人物,也是飽讀詩書之士,不像江湖中人。
這是程小蝶透過大通镖局,打聽到的消息。
青狼的一句話,立刻就可以揭穿真僞,如若五狼人是上林畫苑中師父雇的,以保護畫苑中的秘密,哪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需要以殺人來保護?
“不知道。
”
青狼籲了氣,道:“三個畫師,我都見過一次,那是我有意的暗中窺查,我懷疑他們易容改扮,和我商談這筆交易。
”
“結果呢?是不是三個畫師?”土狼道。
“不是,我仔細地看過他們三個,也确定不是他們。
”青狼道。
“會是誰呢?他和你談交易,付銀子,接觸了不少次,難道你一點也瞧不出來?”紅衣人道。
“他故作神秘,身着金衣,面挂厚紗。
”青狼道:“不過,每次都在上林畫苑中見面,所以,我懷疑他住在那裡,至少,那裡有一個供他收藏衣服的地方,否則,那身衣服金光閃閃,就算在深夜之中,也無法避開人的耳目。
”
“每次約你見面,都是在深夜之中?”黑衣人道。
“二更和三更之間。
”青狼道:“他到的都比我早,我到時,他已在那座廳堂中等我,我早到,他早在,有一次,我到的特别早,還不到二更時分,他竟然也早到了一步,坐在那裡等我……”
語聲一頓,話題突轉道:“朋友,出來吧!既然到了,就用不着藏頭露尾的。
”
“黑妞!”
土狼接道:“我請幾位兄長到此,隻希望查證出你的底細,他們不會出手助拳……”
“可惜我不是黑妞,因為我生得很白。
”
一個身深藍色密扣對襟小夾襖,藍色長褲的大姑娘,左手提着一柄帶鞘長劍的大姑娘,緩步而出。
小雅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小文的劍,但人卻不是小文,而是逃獄的素喜。
小雅心頭震動了,她無法判定這把劍,是小文借給素喜的,還是素喜殺了小文,搶過來這把劍?
“你是誰?”
土狼雙目暴出怒火,道:“黑妞呢?為什麼爽約不來?”
“那和我沒有關系,我來這裡,隻是想問明白,誰要殺我?”
素喜目光轉往到青狼的身上,道:“那個金衣人。
雖然掩遮住本來的面目,但他無法不說話,至少,你可以聽出來,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聲音有點沙啞。
”青狼道。
“你回答我,你是黑妞的什麼人?”土狼很快逼上來,大有立刻出手之意。
素喜停下腳步,右手握在劍把上,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