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兩個丫頭,全被收押了,一個叫素喜,一個叫文芳,北宅院除了你還有一位是……”
“荷花。
”桂花道:“也被收押在刑部大牢中。
”
“對,我要傳個訊息給你。
”小雅接道:“荷花病了,而且,病得很厲害。
”
“人吃五谷雜糧,難免會病。
”桂花道:“希望刑部能幫她找個大夫看,别要病死獄中。
”
小雅點點頭,道:“刑部請了太醫院的大夫,幫她看病,言侍郎生前,也未必能夠作到。
”
小文一閃身,道:“桂花姑娘,請啊!”
桂花臉上掠過一抹忿怒的神色,但隻一閃而逝,不留心很難看得出來,快步地出廳而去。
程小蝶長籲一口氣,道:“夫人,廳中已無外人,他們三位,都是刑部的捕頭,夫人有什麼難言之隐,盡管直說無妨?屬于隐私的,無關案情的,我一定為夫人保密,也願為夫人擔待,希望你真誠合作。
”
一面說話,一面打量着言夫人。
田嬷說得不錯,田秀珍是個很美的女人,快四十了看上去象二十四五的人,不是那種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而是風華正盛,一身素服,倍增雅麗,如若再稍經打扮,隻怕就醉人如酒了。
小雅看得惶惑了,這究竟是不是言夫人哪!怎麼會如此的年輕?如此的嬌麗?
這樣一個美麗的妻子,言大人卻擺七八年,不肯碰一下,真的是不可思議,這中間有什麼毛病,出在哪裡呢?
回頭看程小蝶,也是一臉驚奇!
“是不是覺得我太年輕了一些?”言夫人道:“不象是近四十的人。
”
“是!”小雅道:“我們還懷疑,你是不是真的言夫人,或者,隻是一個替身?”
“想得太玄了。
”言夫人道:“我的兒子已經十二歲了,至少他會識得他的母親,也不會接受一個替代娘親的人,孩子就在宅院中,找他來立刻就可以證明了。
”
“最大的遺憾是,命案發生後,我們未能立刻拜會言夫人。
”程小蝶道:“才鬧成現在這麼一個撲朔迷離的局面,你的嬌嫩容色,絕不象已過三十的女人。
”
“那你說說看,我象幾歲的女人?”言夫人神情凝重地道。
“總捕頭說你不超過三十歲,是寬打多算,放足了尺碼。
”小雅道:“精确點說,你隻有二十三四的歲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一個奇學富五車的丈夫,一個嬌嫩如春花的老婆,北内院。
南書房兩地分居,夫妻們七八年同居一宅不同房,甚至一年難見一次面,丈夫死得神秘、詭異,妻子年輕得不象原配,言夫人,希望你有一套合乎情理的說法,編一套慌言也成,重要的是讓我們信服。
”
“這讓我怎麼說呢?……”
“不說也成。
”小雅打斷了言夫人的話,道:“那就隻好冤枉你一次了。
”
“冤枉我?”言夫人有些訝異地道:“意思是……”
“先動手打上一架。
”小雅道:“一時間很難想出更好的辦法來,動手一戰。
簡單又明快。
”
“我不會武功,怎會打呢?”言夫人道:“再說,審理案情,也不是打一架就能解決的。
”
“對付刁民、潑婦,可以動刑。
”小雅道:“夫人不能說出個完美理由,可憐你一身嬌嫩的皮肉,就難免受到損害,傷痕累累了。
”
口中說,人也有了行動,一伸手,向言夫人左腕上的脈穴扣去。
小雅出手快,言夫人也未躲避,被一把扣上腕穴、拖站起來,疼得言夫人啊喲一聲,流下了兩行眼淚。
臉色慘變了,勻紅的粉臉上,一片慘白。
這表明了言夫人隻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不會武功。
小雅有些意外,也有一份歉疚,但心中還有些不信,素喜不是也會裝,直到生死關頭,才顯露出真正面目,有着一身的上乘武功。
“夫人,抱歉了!”小雅道:“我不會憐香惜玉,也不喜看人裝作。
”五指突然加力,言夫人慘叫一聲,冷汗如雨而下。
小雅也感覺到言夫人的手指冰冷。
不是裝作了,小雅急急放手,道:“對不住啦!”扣着脈穴的右手,突然一伸,扶着了言夫人的身子,左手卻在言夫人的臉上摸了一把。
粉頰光滑,嬌嫩異常,手指過處,顯出三條紅痕。
是一張真臉,沒有戴人皮面具。
小雅心中仍然不服氣,但卻計窮了。
言夫人連喘了幾口大氣,緩緩坐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