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會到這裡來了?我們要不要找上去幫忙呢?”小文道。
素華道:“找上去,也幫不上忙,今晚上,我們已收獲很大、刑部匣弩手威力強大,一舉射死了帥永昌,一個會聚殺手的組合,似乎是全被這一戰擊潰了,這是一場大勝,而且是以弱勝強。
”
“說的也是,大家全憑武功硬拚。
”小文道:“今夜這一戰,我們是全無勝算,隻是帥永昌一個人的‘血焰掌’,我們就無法對付,不過,殺傷力最大的,還是火龍镖。
那一擊,可能傷了他們數十個人,也擊垮了他們再戰的勇氣,帥永昌一死,各自逃命了。
”
“小文姑娘。
”素華一笑,道:“我們再等一陣,五更收隊,不管事情有些什麼變化,中午之前,一定有一個明确的訊息。
”
她言笑平談,似是一點也不擔心萬大掌櫃的安危,萬寶齋中的弟子們,對萬複古十分畏懼,但并不關懷。
小文、小雅和素喜就完全不同了,她們心系程小蝶的安危,是出于至誠的關心,聽完素華的分析之後,三位姑娘,全成了一副愁眉苦臉,心中祈求菩薩保佑程小蝶的安全,但卻是垂着頭,默然無言。
能說什麼呢?全心都在挂念着程小蝶的安危呀!
又等了頓飯工夫,小文下令收隊,回轉刑部。
離五更,還有一段距離。
素華想提醒一聲,但見小文寒着一張臉,似是腹有千般愁,隻好忍下不開口了。
到刑部天還未亮,小文下令匣弩手解散休息,帶着小雅、素喜,進入總捕頭的公事房中。
當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研究、解開那個小人之秘,但小文卻懶得問了,交給陳同、張重,好好看管,總捕頭回來了,再研究小人的事。
本來也是,程小蝶如不幸殒落在血罩中,三人的遠大抱負,都将盡付流水。
小雅歎口氣,道:“小文,我???得受不了,我要出去找姑娘。
”
“不是辦法。
”
素喜道:“一則是他們行蹤飄忽,無法捉摸,二則是,找到了,我們也幫不上忙。
與其瞎跑一通,還不如在這裡等。
”
“最可恨的還是田大公子,他如不帶‘辟邪寶刀’,姑娘也許不會有冒險入血罩,拚死一戰的勇氣。
”
小文道:“人在北京城,發生了如此大事,他竟袖手不管哪!姑娘如有個三長兩短,他該負一半責任。
”
“不公平啊!怎麼能怪到田大哥的身上。
”
程小蝶滿身疲累地緩步而入,道:“我怕你們擔心過度,胡思亂想,所以沒休息,就趕了回來。
”
“看姑娘一臉困倦容色,先請休息,精神恢複了,再罰小文,我犯了很大的錯誤。
”
程小蝶真的很累,坐在椅子上,微聞雙目,長長籲了一口氣,道:“萬大掌櫃受了傷,田大哥也受了傷,而且傷得很重,他如不及時出手,十之七八就要死在紅燈老魔那一擊之下,田大哥替我擋住了,我才有機會重創老魔……”
程小蝶雙目未睜,但淚水卻從微閉的眼簾中湧了出來,滾下雙頰,滴在衣襟上。
她接道:“田大哥一直追随在我們身後,等到最重要的時刻,發動了雷霆一擊,是為了救我呀!
他表面上風流放蕩,不拘小節,事實上,卻有為有守,令人欽佩,我感激他,敬重他,也……”
突聞啪啪兩聲,小文狠狠地自括了兩個嘴巴子。
而且,打的聲又重,雙頰上,已見了紅色的指痕。
程小蝶緩緩睜開了眼睛道:“小文,你這是幹什麼?”
“我該掌嘴呀!”
小文道:“心裡面胡思亂想,口中胡說八道,這幾天口花花地說了不少田大公子的壞話,心裡頭就不知道罵過多少次了,我恨他人在北京城,不來刑部幫忙,也不勸阻小姐入血罩……”
“他知道勸不住的。
”
程小蝶道:“所以,他用性命成全我,可惜,我讓他失望了,那麼好的機會,竟然沒有殺死紅燈老魔。
”
“姑娘。
”
小雅開了口,道:“現在救人最重要,田大公子在哪裡?我們去背他回刑部,請郭副總捕頭到太醫院去,約幾個最好的療傷大夫來,為田大公子療傷。
”
“田大哥被送到萬寶齋了。
”
程小蝶道:“萬複古說的對,萬寶齋有現成療傷大夫,也有天下最好的療傷藥物,田大哥出手,救了我程小蝶,也救了他萬複古,他推算現場情勢,田大哥不出手,我和萬複古都沒有活的希望。
”
“萬寶齋的人呢?”小雅道:“怎麼會隻有你和萬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