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這意思,是随口問問罷了,芳妹别認真。
”
伍筱芳方才又嗔作喜,回頭一擺手道:“張斌,把馬缰交給上官少俠,你回去吧!”
那叫張斌的漢子,恭應了一聲:“是!”牽馬上前,把馬缰雙手交給上官智,向伍筱芳施了一禮,轉身飛奔而去。
上官智愕然捏着紐繩,期期地道:“芳妹,這是做什麼?”
伍筱芳春花也似的一笑道:“噫!給你送馬代步,不好麼?”
上官智不由愣住了,他猜不透這江湖一代尤物在弄什麼花樣。
伍筱芳又是一聲“格格”嬌笑道:“智哥,發什麼愣,上馬走罷?”
“走?”
“是啊,乘夜涼趕路,天亮前便可到孟津……”
上官智不由駭然而震,她怎知自己要到孟津,特地送馬來?難道她已知道自己此行任務,抑或她……想到這裡,不由暗地打了一個冷顫,這疑慮并非多餘,“滄海老人”闵允中八年前陳屍王屋山,名單失蹤,是她父親“偷龍轉鳳”說的,如往壞處想,老偷兒殺人劫單,待價而估,假托“獨釣翁”的化名,未必沒有可能……
心念之間,脫口道:“芳妹怎知我要去孟津?”
伍筱芳淡淡地道:“我這一點耳目是有的,别小觑我‘空靈門’!”
上官智更加驚震,劍眉一蹙,道:“難道芳妹已知我此行目的?”
伍筱芳道:“有此可能,我們上馬再說吧!”
上官智心頭打上了一個結,依言上馬,并辔而馳。
伍筱芳似有愠意地道:“智哥,你為什麼要欺騙我?”
“我,欺騙你?”
“你說上開封,其實你根本沒到開封!”
“芳妹去過開封了?”
“誰說不是,害我白跑……”
上官智讪讪一笑道:“對不起,我臨時碰上了岔事,奉命直赴太行山辦事。
”
“哦!原來這樣!”
“令表兄童曉光怎麼樣?”
伍筱芳秀眉一挑,道;“别提,我就是讨厭他那副德性,我爹逼我答應……嫁給他,我堅持不答應,他一氣走了,我也走了!”
上官智期期地道:“芳妹,這樣……不太好。
”
伍筱芳一勒馬缰,把馬放慢,沉下粉腮道:“智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願意我嫁給他?”
上官智大感為難,這問題不好答複,自己的感情已付與李靜蘭,但又不能明說,而且還有她此來的企圖不明?心念數轉之後,道:“不,我的意思是說……恐怕伍前輩不喜歡,因為當年的婚約……”
“什麼婚約,一句閑話而已,如果我長的像無鹽、嫫母,童曉光還會提這件事麼?我才不管,誰也不能迫我做違反意願的事。
”
“是的,不過……”
“不過什麼?”
“如果因此而傷了父女之情,……總是件憾事。
”
“放心,我爹不會那麼頑固,很多事他最後還是依我。
”
“也許,不過這是大事,恐怕這一回……”
“你到底是什麼居心,老說這掃興的話?”
上官智無可奈何地一笑道:“好,我們談别的,芳妹剛才說,己知我此行的目的,試說出來看?”
伍筱芳神秘地一笑道:“道途之中,慎防隔牆有耳,還是不說的好……”
上官智“呃!”了一聲道:“稍微露一點如何?”
伍筱芳橫了他一眼,道:“看樣子你認為我是信口開河,一定要我說的話,我就說一點,這是你奉師命亟于要辦的事,我爹也答應過全力協助你,現在已有着落了,彼此否松一口氣,對嗎?”
上官智點頭道:“芳妹全說對了,你是怎知道的呢?”
伍筱芳輕聲一笑道:“那問破廟,并非關防嚴謹之地,同時在汜水周圍五十裡之内,一隻飛鳥路過都瞞不了我。
”
上官智咋舌道:“有這麼厲害,那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
伍筱芳深情無限地瞟了上官智一眼幽幽地道:“智哥,你感覺我出身不夠正大麼?”
“這話怎麼說?”
“我是說……我們父女倆的行業……”
“哦!不,我從沒這麼想過,江湖行道,不論出以什麼方式,隻要不悖正義一字,都是受人尊敬的。
”
“難得,你有這種想法,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說明,本門的開山宗旨是:‘劫富濟貧,鋤強扶弱,上應天心,下啟人和。
’如果你認為江湖中的鼠竊狗偷之輩,都是本門弟子,那就錯了,根本上就風馬牛不相及。
”
上官智誠摯地道:“多謝芳妹指點,若非芳妹說明,我對‘空靈門’的看法,與普通人一樣。
”
“當然,這難怪,我爹的名号擺在那裡。
”
“恕我直言,芳妹此來,有目的麼??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