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甲子前‘百草老人’的‘良心丸’,給他服下。
”
上官智接過手來,心裡想:“這‘良心丸’倒是前所未聞的東西,‘百寶仙婆’名不虛傳,她那織錦袋中,不知藏了多少稀奇古怪的寶貝。
”
汪沛凄厲地狂叫道:“你們會付出代價的,你們……”
上官智俯下身子,捏開他的嘴,硬把“良心丸”塞了進去,然後用指一點“喉結穴”,藥丸便順喉而下。
汪沛穴道被制,想自了亦不可能,“百寶仙婆’點穴的目的便是防這一着,起先,他還咬牙切齒,隻一會工夫,藥丸生了效,他面上的表情逐漸緩和,最後變為平靜。
“百寶仙婆”微微笑了笑,徐緩地道:“汪沛,名單副本在哪裡?”
汪沛微顯木讷地道:“不在我身上,她帶走了!”
三人臉色為之一變,“百寶仙婆”眉頭一緊,道:“她,是誰?”
“内人稣玉娘!”
“她母女可能去哪裡?”
“地下秘室!”
三人為之一震,上官智大聲道:“秘室在何處?”
“西廂房裡!”
“百寶仙婆”點了點頭道:“上官智,你去看來!”
上官智正待行動,一條人影閃現門邊,赫然正是青鳳,隻見她面目凄厲,淚痕斑斑,披肩發散。
許天心激動地喚了一聲:“鳳妹!”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青鳳深深看了一眼她的父親,凄苦地道:“不必去看,我娘早已遠離了!”
三人為之一怔,許天心道:“鳳妹,想不到……事情的演變是如此,你該留住令堂的……”
“我留不住!”
“名單呢?”
“她帶走了!”
“令堂難道不顧令尊……”
青鳳垂下了頭。
“百寶仙婆”厲聲道:“汪沛,你為何弑師?”
汪沛期期地道;“是我……一時之錯,我想成名……想縱橫江湖,他教我的武功不夠。
”
青鳳不由掩面哭了起來,有此大逆不道的父親,她能說什麼?
上官智猛一挫牙,雙目抖露出一片殺機,手掌倏地揚了起來,但目光觸及青鳳與許天心,手掌又緩緩放了下來。
“百寶仙婆”沉痛地道:“老身與‘滄海老人’算是道義之交,唉!想不到他死于逆徒之手!”說完,目注青鳳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青鳳擡起淚眼,道:“晚輩汪青鳳!”
“百寶仙婆”悠悠地道:“老身看得出你是個好孩子,現在老身代表正道之士,鄭重地請你,無論如何尋到令堂,把名單副本追回,你肯應承麼?”
汪青鳳咬了咬下唇,道:“晚輩遵命!”
“百寶仙婆”深深地籲了一口氣,道:“孩子,這是件武林大事,如你辦成了,大家會感激你。
”
汪青鳳默然了片刻,沉重地道:“老前輩準備如何處置家父?”
上官智與許天心齊把目光投向“百寶仙婆”,看她如何答覆這難題。
汪沛的行為該殺,但否定不了骨肉天性,殺了他,汪青鳳仍肯向乃母索取名單副本麼?如果她不管,後果便嚴重了。
如果不治汪沛以應得之罪,則“武道”又何存?
“百寶仙婆”苦苦地思索了一陣之後,沉凝萬分的開口道:“汪姑娘,照理老身可以代令師祖‘滄海老人’清理門戶,不過,這些年來,老身已不沾血腥,故此老身準備廢除他的功力,以示薄懲。
”
汪青鳳泫然欲泣地道:“晚輩為人子女,沒有話說。
”
汪沛此刻藥性消失,又回複了本來心性,這幾句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但枭獍其性,積重難返,他毫無悔意,狠盯着青鳳道:“丫頭,老子白疼了你!”
汪青鳳痛苦地道:“爹,是您回頭的時候了!”
“百寶仙婆”沉聲道:“上官智,廢了他的功力!”
汪沛厲叫道:“老虔婆,你有一天會後悔的……”
汪青鳳别轉身去,淚水簌簌而下。
上官智伸指疾點,凄哼聲中,汪沛功力盡散,人也顯得萎頓不堪,“百寶仙婆”揚手虛點,解了他原先被制的穴道。
汪沛掙起身來,咬着牙道:“丫頭,扶我出去!”
汪青鳳垂着螓首,上前架住她父親的右胳臂,父女倆蹒跚出屋。
上官智望着他父女的背影,搖搖頭道:“這事的後果還是十分難料。
”
“百寶仙婆”沉重地道:“如果殺了他的話,這個孩子縱使不為父報仇,也定不肯合作,她母親毫無疑問定會不擇手段以圖報複,後果便不堪設想了,現在隻有寄望于這女孩……”
上官智靈機一動,向許天心:“許兄肯為此事伸義手麼?”
許天心毫不猶豫地道:“當然,這是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