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着站了起來,激動地道:“好,好,我答應,但請别再問什麼!”說完,一把揭下黑紗。
“呀!”
上官智驚叫一聲,連退了三四步,一顆心“怦怦”亂跳起來,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張被毀了的怪臉,惡疤斑剝,五官不全,有如厲鬼,她到底是誰,一點也看不出來。
上官智忍不住脫口問道:“芳駕到底是誰?”
“紅燈魔女”凄然歎了口氣,掩回面紗,幽幽地道:“少俠請别再追問,到時候會相告的。
”
上官智既震且駭,她這麼說,便不好再問了,隻是那隐在黑紗後面的撿孔,他這輩子可能再也忘不了,那是被暴力所毀的,絕不是天生如此,從她露在外面的肌膚與窈窕的身段看來,她該是個風韻迷人的徐娘,誰敢相信她會有這副醜怪的臉孔?她既然立意要我“索血令”報仇,難道她面容是毀在“索血令”的手下?
“紅燈魔女”可能内心相當焦急,再次催促道:“上官少俠,請你快些行動!”
上官智試一運氣,果然功力業已全複,不由大是感慨,天下中真是一物一克,分毫不差,一粒小小的藥丸,竟有這般的妙用,解制于指顧之間。
蓦在此刻,隻見一條人影,從林頂踏葉而至,這一招可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顧盼之間,人影自空瀉落,竟然是個嬌俏的少女。
上官智定眼一看,不由脫口驚呼道:“吳姑娘,是你?”
來的,正是“竹如居士”的遺孤,投入“乾坤教”,改名林雯的吳天韻。
吳天韻也極感意外地道:“上官少俠,你怎麼會在此地?”
“紅燈魔女”語帶惶惑地道:“天韻,外面情況如何?”
上官智不由大感驚愕,聽口氣她倆不但熟稔,而且可能是一家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實在令人不解?
吳天韻緊了眉頭道:“少主人受傷被擒,他們正打算往裡闖。
”
上官智望望“紅燈魔女”,又望望吳天韻,摸不透她倆到底是什麼關系?”
“紅燈魔女”一跌腳,大聲道:“上官少俠……嗨,少主被擒這可怎麼好?”
上官智一挫牙,道:“好,在下去救他!”
“紅燈魔女”顯得十分激動地道:“上官少俠,請記住,你值得替他賣命,無論如何要設法救下他,至于為什麼,你将來會知道的,現在請走,注意,踏林頂而地,隻能揀黑松樹落足。
”
上官智滿腹狐疑,這可真是匪夷所思的怪事,駝背怪人是師父仇人之子,“紅燈魔女”竟然說值得替他賣命,這是從何說起?不過事情追在眉睫,隻有先行動再索謎底了,心念之中,飛身上了林梢,落在第一株黑松上。
放眼望去,這片黑森林廣袤無際,林木中間雜着黑松,必然遍布機關。
上官智揀黑松樹落足,星飛丸射向外奔去。
不久,聽到了人語之聲,似在争論什麼,搏擊顯然已經終止了。
将及林緣,上官智緩了勢子,停在最後一株黑松的樹柯間,目光透過林隙,隻見十來條人影,群集在那堆人頭面前,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十多具屍體,想來是交手時,毀在駝背怪人與“紅燈魔女”之手。
駝背怪人一身是血,被縛在人頭堆旁的樹身上,白天裡比晨霧中看得真切,的确是醜怪無倫。
突地,上官智發現人群中有一僧一道,那道士貌相并不陌生,似曾相識,用心一想,想起來了,這道士曾與自己交過手,“天外散人”呂英曾指出他是關外三兇之一的“五毒道人”趙清風,那和尚一臉兇相,左袖虛飄,很可能,他便是三兇之中的另一兇“獨臂僧”了,“關外三兇”惡名遠播,想不到竟有兩兇在場。
上官智隐身之處,距對方不到五丈,對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隻見“獨臂僧”手指駝背怪人,獰聲道:“這怪物隻不能言,竟然有這高身手不知他身後是什麼人……”
一個黑衫老者道:“他的功力,還在‘紅燈魔女’之上,看來‘紅燈魔女’絕非此間之主。
”
“獨臂僧”一揮獨臂道:“解下來要他帶路!”
黑衫老者恭應了一聲,上前解下了駝背怪人,推着向前走,口裡道:“聽着,乖乖帶路,否則老子把你的駝背打平!”
駝背怪人口裡“唔呀”了一聲,扭動身軀,黑衫老者照定他的駝峰就是一掌,“砰!”地一聲,駝背怪人張口噴出一股鮮血,身形朝前一栽,卻被黑衫老者拉住了。
上官智對駝背怪人可沒理由同情,但為了已答應過“紅燈魔女”,不得不施以援手,一聳身劃空瀉落。
“什麼人?”
暴喝聲中,慘号随起,那黑衫老者連人都不曾看清,便被上官智一掌劈倒在地,駝背怪人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