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您,放過他吧!”
宇文烈痛苦地道:“曹月英,别為在下求情乞命!”
曹月英慘然一笑道:“宇文烈,何必因了維持空洞的虛名,無謂的狂傲,而輕賤寶貴的生命?”
宇文烈心頭一震,但一個人的個性是非三言兩語可以改變的鋼牙一挫,道:“在下生來就是這種性格!”
蛇心狼人怒哼了一聲,向曹月英道:“英兒,這種人值不得你愛……”
曹月英以哀怨的目光一掃宇文烈,幽幽一歎,道:“師叔,侄女不願意他死!”
“嘿,好吧,我把他交給庵主,生死憑他的運氣。
”
“那他準死無疑。
”
“為什麼?”
“庵主的目的,是要從他口中逼問禁宮之鑰的下落,所以才要活口。
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吐露半個字,最後必然的結局是死。
”
宇文烈咬牙冥思,對方一再提到庵主,那庵主必是殺害師父的兇手無疑。
五湖遊商臨死前曾透露兇手近在咫尺,将來要追索決非難事,隻是眼前……
蛇心狼人陰側側地道:“英兒,你還提心他的死活?不許多嘴,否則我把他立斃掌下。
”
就在此刻,三人眼一花,似有什麼東西從身前掠過,但看不出是人還是什麼東西。
一聲狂嗥,破空而起。
宇文烈陡然一震。
曹月英口中發出一聲尖叫。
“砰!”蛇心狼人栽了下去,登時氣絕。
宇文烈亡魂大冒,頭皮發炸,以蛇心狼人的身手,竟然會遭人毒手,而且連兇手的身形相貌都不知道,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這猝下殺手的人,功力似已超出一般武林人的極限。
他是誰?為什麼要殺死心狼人?
對于蛇心狼人之死,宇文烈毫不動心,以他對付淨衣幫十餘高手的殘酷而言,這種魔頭的确死有餘辜。
隻是,他震驚于下手人的玄妙功力。
曹月英伏跪屍前,淚水滾滾而落。
宇文烈挪了挪腳步, 目光掃向了蛇心狼人的屍體,想探究一下他是如何緻死的,一看之下,不由驚叫出聲,連退數步,渾身直抖。
蛇心狼人眉目之間,現出一點米粒大的黑痕。
不久前,荒山古刹中驚心動魄的一幕,閃現心頭。
蒙山三怪之二的人面獸心與三手妖狐,夥同廟中和尚暗算自己,結果全部被殺,下手的是不知來路的黑衣老者宗一非,自稱奉命保護自己。
俗名梁伯通的真如和尚,不速而至,突遭殺害,死狀和蛇心狼人一模一樣。
黑衣老者宗一非見真如和尚慘死,也告自絕而亡。
現在,同一個恐怖的兇手,又殺死了蛇心狼人。
顯然,這和自已必有牽連,但,錯複雜的謎,連想也一絲頭緒的餘地都沒有。
這不但離奇,而且恐怖。
先後事件,造成了一連串不解之謎。
曹月英拭淚起立,咬緊玉牙,道:“你知道兇手是何任人物?”
宇文烈一搖頭道:“不知道!”
“想不到天下竟有功力高到不可思議之境的人物……”
“天下之在,無奇不有!”
“宇文相公,你傷得怎樣?”
“不要緊!”
“那你趕快離開吧!”
“為什麼?”
“如被庵中人知道,你将無法脫身!”
宇文烈心中一動,乘機道:“庵主是誰?”
“這……我也不知道!”
“你會不知道?”
“我與家師今天才到荊山……”
“荊山……”
“不錯,離此不遠!”
“令師與庵主是什麼關系?”
“似乎是多年好友!”
“庵主是男是女?”
“當然是女的,這話問得出奇!”
“什麼庵?”
“息塵庵!”
“在荊山之内?”
“不錯!”
“曹姑娘,謝謝你的指點。
”
“相公……”
“什麼事?”
曹月英眼中泛出似艾的神色,幽幽地道:“當初桐柏派因一部無字真經,被武林宵小弄得土崩瓦解,我也重傷将死。
蒙你仗義代赴死城之約,換回先父遺骨,并予安葬,此恩永世難忘……”
“過去的事,不必提了。
”
“不,我要說,在破廟之内,突被蒙山三怪和魔劍王平擄劫,幸被家師吸血狂人所救,為了報仇,我投入了他老人家門
下,我知道這點你不諒解我……”
宇文烈喘了一口氣,道:“姑娘的仇報了?”
“十去其八!”
“報了仇之後,姑娘作何打算?”
曹月英眼圈一紅,欲言又止,像是有難言之隐,久久才道:“我……沒有什麼打算,不過……”
“怎麼樣?”
“你會記得我這個人嗎?”
“會的!”
突地,曹月英櫻口一張,噴出了一口鮮血,嬌軀搖搖欲倒。
若非為了她一片癡情,不計生死的維護宇文烈,她當不會被她師叔蛇心狼人擊成重傷。
宇文烈心中大是激動,忘其所以地一把扶住她的嬌軀,關懷地道:“曹姑娘,你傷得不輕!”
曹月英就勢往宇文烈身上一靠,凄涼無比地一笑道:“人生對我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