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了老人,在墳前三拜。
然後,懷着一顆凄惶的心,向谷外走去。
甫出谷,眼前人影一晃,兩個灰衣僧人,攔住去路。
宇文烈在未人谷之先,已得綠衣女白淚玲莸告,知道為數不少的江湖人物已追蹤自己到了天台山區,是以見這兩個和尚突然現身,并未感到意外,當下次序眼朝對方一掃,寒聲道:“兩位大師有何見教?”
其中之一陰陰地道:“你就是宇文烈?”
“不錯!”
“我師兄弟被江湖朋友稱做靈隐雙僧!”
“嗯,怎麼樣?”
“準備向施主借樣東西!”
“什麼東西?”
“禁宮之鑰!”
宇文烈冷哼一聲,面上立現恐怖殺機,不屑地道:“不錯,東西在本人身邊,可是……”
靈隐雙僧互望了一眼,仍由那發話的道:“可是什麼?”
“談借的你倆還不配!”
兩僧頓時面上變色,另一個語意森森地道:“宇文施主,貧僧師兄弟仰體上天好生之德,消弭劫難于無形,請施主爽快交出來,以免落入宵小之手,後果就難以預料了!”
宇文烈怒極反笑道:“兩位悲天憫人,應該早早超升極樂,正果成道。
”
兩僧面上倏現殺機,原先發話的一個獰聲道:“施主,莫非要我師兄弟動手?”
蓦地,一個充滿不屑的聲音道:“憑你靈隐雙僧也配談動手,真是不知天下還有羞恥事了!”話聲中,一個手持折扇的青衣書生,飛絮般飄入場中。
他!正是沈虛白。
宇文烈乍見沈虛白之面,不由血脈贲張,殺機大熾。
沈虛白笑嘻嘻地朝宇文烈一拱手道:“烈兄,待小弟打發了這兩位上路再叙别情!”宇文烈冷冷地哼了一聲尚未開口,沈虛白折扇輕搖,已轉向靈隐雙僧。
雙僧四道煞芒,全迫射在沈虛白身上,其中之一怒聲道:“施主報上師承來曆!”
沈虛白大刺刺地道:“配嗎?”
那僧人猛地欺身上步,快愈電光石火地出手抓向沈虛白當胸,這一抓不但奇快,而且狠辣,顯見身手相當不凡。
“找死!”沈虛白身形徽偏,一扇劃了出去,這一扇詭辣得令人咋舌。
那僧人縮手不疊,沈虛白原勢不變,改劃為點,直指對方七坎大穴,迫得那僧人連退兩個大步。
另一僧怒哼一聲,由側方出掌進擊。
沈虛白怪笑一聲,身形鬼魅般的一晃,不但輕易地避過了這一擊,反欺到了原先的僧人身後,左指右扇,同時出手。
悶哼聲中,那僧人一個踉跄,沈虛白一腿掃了出去,回身出扇,正迎上後撲而至的和尚,口裡喝了一聲躺下。
慘哼聲起,那和尚果然應聲栽了下去。
前面的僧人一見同伴喪命,不由目眦欲裂,厲吼道:“小子報上你的來曆?”
宇文烈冷冰冰地插口道:“死城殿主!”
沈虛白俊面大變,駭然望着宇文烈道:“烈兄,你……”
那僧人一聽死城殿主四個字,登時驚魂出竅,連同伴屍體都不及顧,彈身向場外射去。
“哪裡走!”暴喝聲中,慘号再傳,那僧人橫屍十丈之外,一個黑衣人一現而隐,不問可知,那黑衣人必是沈虛白屬下的高手。
宇文烈怒目瞪視着沈虛白道:“殿主,你我相交一番,我饒你一次,你走吧,否則别怪無下手無情。
”
沈虛白面色一連數變之後,惶恐地道:“烈兄,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喜被人作弄,,也厭惡僞詐之徒!”
“作弄,這從何說起?”
“你心裡明白!”
“小弟不明白。
”
“你率領手下密探,千裡追蹤于我,為的是什麼?兩大任務,不錯吧?”
沈虛白面色變得極為難看,尴尬地道:“烈兄……”
宇文烈冷漠地道:“這欠呼可以廢棄了!”
“烈兄可讓兄弟有解釋的機會?”
“你是死城屬下殿主,不錯吧?”
沈虛白坦然道:“這點小弟承認!”
“你奉城主之命追蹤于我……”
“烈兄誤會了!”
“這是誤會?”
“是莫大的誤會,小弟與兄結交,純出至情,此心唯天可表,前此不敢向烈兄透露身份,這是格于禁律,這一點烈兄當清楚,任何幫派,都有各自的戒律,至于說到兩大任務,不知烈兄是耳聞,還是……”
“我眼見耳聞,秘字第五号帶給你修改原令的命令,不錯吧?”
沈虛白目光連閃,沉凝地道:“小第也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