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出手。
場面呈出異樣的死寂。
字文烈與姜瑤鳳差不多在同一時間,站起身來。
白小玲冷冷地向死亡使者揮手道:“離開!”
死亡使者腳步一挪,仍僵立不動。
宇文烈與姜瑤鳳在是駭然,白小玲何以能對使者呼喝?
白小玲緩緩從懷中摸出一物,托在掌中,那是一朵白玉雕琢的蓮花。
死亡使者面上肌肉一陣抽動,打了一躬,飄然而逝。
一朵玉蓮,能使恐怖絕代的人物――死亡使者聽命離開,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白小玲收起了白玉蓮,轉向宇文烈道:“烈哥哥.你又受傷了!?關愛之情,溢于言表。
”
姜瑤鳳心裡老大的不愛聽,但對方幾番相救.她能說什麼呢?
字文烈面寒如冰,冷冷地道:“玲妹,剛才記得你曾說過不知道死亡使者的來路?”
白小玲粉腮一變,道:“是的!”
“可是現在事實證明不是。
”
“何以見得?”
“你能對死亡使者發令,這怎麼解釋?”
“我隻憑這朵玉蓮!”
“玉蓮能使對方聽令?”
“我也不知道,隻是情急之下,冒險一用,因為玉蓮主人曾對我說過,這标記出現,任何兇神惡煞,都不敢侵犯。
”
“玉蓮主人是誰?”
“這一點恕我不能奉告。
”
“那玲妹與玉蓮主人又相當淵源的了?”
“是的!”
姜瑤鳳顫抖着聲音道:“相公,禁宮之鑰被那死亡使者搶去了!”聲音中,充滿了歉疚之情,如果她一開頭聽從宇文烈的話離開,也許事情的結果不是這樣。
宇文烈咬了咬牙道:“我會把它奪回來的!”
“恐怕相當不容易了,對方身份是使者.幕後又有主使之人,手下如此.主人豈非更加不可想名象。
”
“事在人為,娘子不必氣餒!”
這一聲“娘子”,聽在白小玲耳中,使她的芳心一顫。
她把全部感情,奉獻給她情所獨鐘的人,而這人,是有婦之夫,每當她的意念觸及這問題時,她安慰自己,他不愛她,他們夫婦之間沒有情感的存在,隻是名份,但不管怎樣,這總是一個重大的遺憾,也可以說是一種畸戀。
宇文烈心念一轉之後.從懷中取出誅心人交托的地圖,向姜瑤鳳道:“娘子,請你為我辦兩件事!”
“什麼事?”
“這是一位武林前輩交托我的東西,那位前輩業已不在人世,他說,這東西關系當今十二門派命運,現在請你帶回去收藏,要在武林承平之日才能開啟!”
“好,交給我吧!”
“第二件,請傳一個口信給冷羅刹前輩…?,”
“什麼口信?”
“記得死城總管戚嵩吧?”
“怎樣?”
“戚前輩已經死了!”
姜瑤鳳嬌軀一震.粟聲道:“戚公公死了?”
“是的!”
“如何死的?”
“被一個叫楊麗卿的女人活埋!”
白小玲粉腮慘變.一副欲言又止之态,但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姜瑤鳳目中頓射恨毒之色.咬牙道:“楊麗卿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
“不知道.我正在找她!”
“我誓要為戚公公報仇!”
“還有.當日戚前輩夫妻反目成仇.是為了他們的獨生女兒戚依萍……”
“不錯,你怎麼知道?”
“戚依萍便是東海黃金城城主,她女兒柳玉蟬說她母親這些年來,一直在探索父母行蹤,但都沒有下落。
請傳訊冷羅刹前輩,或賜見她母女,或駕臨黃金城,以奉養天年!”
“好,姥姥椎心蝕骨的悲痛,算是告一結束,但戚公公之死,她是不會甘休的.雖然表面上夫妻反目成仇,口口聲要殺戚公公.那隻不過是氣憤的話,夫妻畢竟是夫妻,究其實,隻是愛女心懷,内心何嘗不後悔!”
“娘于.你的傷勢……”
“沒有大礙!”
“那就上路吧!”
“你呢?”
“……千緒萬端,要辦的事太多!”
“相公,我知道你不願意我跟你一道,我走了,你多珍重!語意低沉,帶着無限的幽怨意味。
宇文烈不由黯然,這不愉快的結合,到底是誰的錯?他想安慰她幾句,但說不出口.潛意識中,那股怨氣一時間是不容易消失的。
姜瑤鳳接着轉向白小玲道:“白姑娘,援手之德,容後圖報!”
白小玲不自然的一笑道:“談不上!”
“白姑娘,你很美,造物者對你特别青睐.希望你善用你的美!
白小玲粉腮為之一變.弦外之音,”她焉有聽不出來的道理。
姜瑤鳳再次向字文烈道了“珍重”,翩然而逝。
宇文烈有一種怅然若失之感,姜瑤鳳奇醜的面容此刻在他心中似乎已有了改變。
白小玲幽幽地道:“烈哥哥.我不願破壞你的幸福,但我愛你!”眸光似水,浮漾着無盡的柔情蜜意,也摻和着一縷淡淡的幽怨。
宇文烈凝視着她那超凡絕俗的粉靥.不由一陣意馬心猿。
倏地,自稱真正誅心人的青衣蒙面客所提忠告.又響在耳邊:“……你倆不能相愛,後果将是一場悲劇……”心念之中,不由倏然而震,她母親是師父的仇家,自己也是她的母親必欲置之死地的對象.而恩人誅心人.被她母親活活逼死,同時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