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隻見上面寫着:“禁宮開啟,已不知為何世何代,然而能入此宮,必有緣人,入宮而先此門者,又必為才德兼備之士,幾上雙瓶,一為九轉靈芝丸,服之可獲百年功力.換骨脫胎,另一為烈性劇毒絕滅丸,服下形神皆滅,可任擇其一眼食之,如若不甘冒生命之險,可立即退出此它,妄進一步.立有奇禍!”
宇文烈心情再一次激蕩,生死隻在一念之間,如果服錯藥丸,形神皆滅,但百年功力,誘惑性仍然是很大的。
退出.他當然是不甘願。
他并沒有觊觎百年功力之心,但一個天性孤做的人,常常隻知有進而不知有退。
瓶上沒有标箋,根本無法分辨誰為毒藥。
如果是一個工于心計的人,此刻的做法必是同時開啟兩瓶,來比較判斷.因為既用靈丹,在氣味上多半是芳香醇郁的,甚或可以挑兩瓶離開,慢慢判明,百年功力仍然是掌中之物。
但,宇文烈卻不去考慮這些,他隻在想.進或退,吃與不吃。
當然,這是而要極大勇氣的,因為這是生與死的賭博。
沉思良久之後,他毅然下決心,要麼就練成蓋世功力,快意恩仇.否則,以目前自己的仇家而論,可以說勢傾武林,以本身的功力,生與死又相差幾許.而更重要的,中原武林已面臨來日的威脅。
自己擇了“正義之門”,應當為一個武道所應為。
于是,他随手拿起了一隻玉瓶,拔開瓶塞,一倒,是三粒豆大的碧綠丸子。
他的手,不自禁地有些抖顫,碧綠的兒子在掌心中微微位動。
是蓋世靈丹?還是追命藥九?躊躇了半刻,終于一咬牙,仰頸吞了下去。
隻在片刻,他已緊張得出了一身冷汗。
藥丸入腹,丹田之中,立時起了一種熾熱之感。
慕地。
熱淚奔盈,腹痛如絞.愈來愈劇烈宇文烈暗道一聲:“完了,這是毒藥。
”
手足開始抽搐.全身的肌肉也開始陣陣痙攣,汗珠滾滾而落,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五髒六腑多是被扯拉切割。
這一刻,他确确實實地體驗了死的滋味。
他想,轉眼之間,他自己将形神俱滅,武林中再沒有鐵心修羅第二,也沒有喚鬼客其人,一切思、怨、情、仇,都将在瞬息亡間幻滅,化為烏有……
“砰!”他終于不支.滾倒地面。
一絲神智未泯。
他忽然想到妻子姜瑤鳳身屬元陰之體,無法入禁宮之門,但可能一直守候下去、最後必然設法找人入宮探查,那人,該是真正的有緣人……
那有緣人将是誰?是正?是邪?意識逐漸模糊,最後意識消失。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又悠悠醒轉。
他睜開了眼睛,身體像是浮漾在風中的一片羽毛,飄遊,虛幻,不實。
難道這就是死,死并不可怕呀,這種飄飄然的感覺,該是神魂脫離軀體的現象?逐漸,他看清楚了眼前的景物。
花磚,空蕩蕩的殿堂……
“我沒有死!”他興奮地狂叫出聲,一骨碌翻了起來,仔細辨認,不錯,仍在待緣殿這中。
隻是那玉幾上的玉瓶消失了。
難道有人來過?可是不可能呀,若非憑從禁宮之鑰上套繪的那份圖說,要進入這迷宮,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
除非有人跟蹤自己而至,但也不可能,禁宮是在山腹秘宮之内,外面是姜瑤鳳母女等武林罕見的高手,而入這禁宮非元陽之體莫辦。
心念之中,試一提氣,隻覺真氣充盈,飄然欲舉,較之入宮時,不知高了多少。
他不但困惑,也相當震驚。
服下毒藥而不死,内力反而增加,前後像換了一個人。
這的确是匪夷所思的怪事。
那玉瓶呢?無人移動,怎麼會失去蹤影呢?
他挪了挪腳步……殿地一陣晃動,裂而複合,又是一張玉幾,呈現眼前。
他驚呆了,原來這殿堂全是機關,難怪其然了。
玉幾上,是一個紫檀木的小匣,匣子下面,赫然又是一頁絹箋.他激動地近前去,抽出絹箋,一看,不由倒了一口涼氣,隻見前面兩行寫的是:“人門玉幾上所陳玉瓶,均為劇進之藥丸.因此山腹之内,含蘊太陰地氣,亦屬最古難見之寒毒,根據物極必反之原則,毒毒相克相生,佐以有緣者本身元陽真氣,而達成脫胎換骨,增長内元之妙用,如若妄作主張,必無幸理。
”
宇文烈這才恍用何以姜瑤鳳連逼近宮門都不可能,元陰之體,碰上太陰地氣.表裡互禁止消長,血肉之軀當然無法承受,而元陽之體。
一情況就恰恰相反了。
再往後看,寫的是:“本匣之内。
系本人無意巧獲之上古絕學玄元經,留以贈有緣,如得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