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眨地注視着眼地塊突岩。
不見有任何動靜。
手勢再劃,仍然沒有反應,章定山老臉變了色,他比劃出的手勢,是集合好突岩後的弟子,引燃炸藥,方才峰頂傳來的哨音,是報告炸藥已完全照計劃布置妥當。
現在,兩度發出信号,那名弟子竟然沒有反應,事情大出意料之外。
遠遠望去,那突岩上的黑衣人影,好端端地守候在那裡。
章定山第三次發了出了手勢……
蓦地,黑衣人影淩空彈起,電疾地向下瀉落。
章定山心知不變,大喝一聲道:“吳護令!”
原先分散埋伏的八大護令之一,應聲而出,打了一躬道:“弟子在!”
那黑衣人影飛瀉落入岩下的草叢中,不見起來。
章定山一揮手,道:“上去查查發生了什麼變故!”
“遵令!”姓吳的護令風馳電掣地向那塊突岩射去,身形方登上突岩,一聲栗人的慘号傳處,倒栽落下來。
變生倉卒,眼看炸谷的計劃功敗垂成,負責這次行動的章定山手足無措。
四個死亡使者一擁而前,其中之一道:“禀掌令,弟子愚見,立即實施第二計劃!”
“火攻?”
“是的,第一個計劃可能已失敗了!”
就在此刻,一條紫影從原先突岩上沖天而起,淩空三旋,疾逾鷹隼地暴瀉而至,眨眼落在五人面前三丈之處,赫然是一個紫巾蒙面的紫衣人。
“啖客鬼!”四死亡使者之一暴喝一聲,撲了過去。
“砰!”慘嗥随之而起撲過去的死亡使者,倒射而回,落地有聲,已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死亡使者是死城金牌級高手,在武林中已少有敵手,如今竟然被啖鬼客在舉手之間毀去,的确是駭人聽聞。
章定山與另三名死亡使者同時驚呼出聲,二十天前,在谷中交手,啖鬼客被章定山一招迫退,論功力,與死亡使者在伯仲之間,這不但無法解釋,同時也不可思議。
宇文烈飄身迫進丈許,冷極地道:“你們是自了還是要本人動手?” 口氣之大,天下少有。
三名死亡使者不約而同地欠身上步,各劈出一掌,三股排山勁氣合流,勢道之強。
足強掃平一座小丘。
“轟!”勁波翻湧,巨嘯撕空,沙石草葉飛卷如幕,五丈之内,伸手不見五指,三聲慘哼同時傳出。
波平風息,現場坑凹凹,滿目瘡夷,三名死亡使者各仰躺在三丈之外,白袍前襟一片殷紅,已然魂歸天國了。
掌令章定山面無人色,全身簌簌抖個不住。
這是什麼功力,能一舉而斃三名絕世好手,這不像是功力,因為它已超過了一般武學的極限。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一切都沒有假。
原先埋伏的八大護令之七,與九十餘名黑衣漢子,不由自主地全部現身出來.一個個少魂失魄不已。
章定山一步一步地後退,不可一世的死城掌令。
像一隻面對雄獅的羔羊。
宇文烈随着稱步。
全場一片死寂,隻有沙沙的腳步聲,代表了恐怖的殺機。
一退.再退,章定山止住腳步,栗聲道:“啖鬼客,你想怎麼樣?”
“要你的命!”那命字的尾音拖得很長,令人毛骨悚然。
章定山心頭浮起一層死亡的陰影,咬緊牙關道:“啖鬼客,為什麼要與本城為敵?”
“死城全是魑魅魍魉,本人以啖鬼為生平之志!”
“你與玉影修羅夫婦是什麼關系?”
“這點你不必同了,現在死吧!”
章定山老臉突現猙獰之色,厲笑一聲道:“老夫雖死,你也未必能活!”話聲中,探手林中一摸,一揚,手中握了一個紅色小球。
宇文烈心頭一震。
章定山惡狠狠地道:“這是紅毛國特産的霹靂球,除非你不是血肉之軀,否則一樣粉身碎骨。
如何,老夫與你同歸于盡。
”
宇文烈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人影晃動中,七大護令迅快地各占方位,在十丈形成一個包圍圈。
每人手中,各持了一個霹靂球。
章定山嘿嘿一陣怪笑道:“啖鬼客,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條件了!”
反客為主。
章定山得意地道:“啖鬼客,這烈火大陣,可以噴成一圈十丈高的火牆,加上八位霹靂球,鐵鑄的金剛也會化成鐵水。
”
說完一陣狂笑。
宇文烈心頭直打鼓,場心距外圍足有十丈,八粒霹靂球足可使全場罩入爆炸的威力範圍,加上九十六支噴火筒,封鎖上空,的确是插翅也難飛出去。
心念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