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百多艘大船,做的可都是規規矩矩的生意,老實說,搭上我們洞庭水幫的船,客人才能坐的安心……”
于飛虹冷冷接道:“我們被你張船主在半途中攆下船去,算得什麼安心?”
這是斷章取義,但話接的恰到好處,噎的張海光一口氣幾乎吐不出來。
“話不能這麼說……”張海光道:“對方打出燈号,未必就和船主有關,可能是受到乘客的脅迫,也可能是為乘客之請,追蹤咱們,不管是什麼原因,但對方打出燈号,就表示有了交情,于公子,那燈号不是為你們打的,而是為了我們洞庭水幫。
”
于飛虹笑一笑,道:“這麼說來,那打出燈号的船家,也是你們洞庭湖水幫的船了?”
“不是!”張海光說:“如是我們洞庭水幫的船,我們也不會戒備一宵了。
”
于飛虹道:“長江水面上除了洞庭水幫之外,還有别的船幫?”
張海光道:“不錯,長江水面除了洞庭水幫之外,還有排教和太湖水幫。
”
“噢!昨夜中打出燈号的是排教?還是太湖水幫?”于飛虹緩緩說道:“除了要你們停船之外,還有什麼要求?”
張海光皺皺眉頭,道:“于公子,你問了這麼多,用心何在?”
于飛虹道:“我想知道,什麼人追蹤我們,又為了什麼?”
張海光沉吟了一陣,道:“是排教的船,但有一點,我可以擔保的是,不論洞庭水幫、太湖水幫,或是排教,這長江水面上三大勢力,都是規規矩矩在作生意,就算你和排教有過節,他們也不會在水面上動手,所以,就在下的經驗而言,一定是有人雇了排教的船,追蹤你們。
”
于飛虹點點頭,道:“多謝張船家幫忙,我們靠岸吧?”
張海光四顧了一眼,道:“于公子,此地碼頭小,大船不方便靠岸,在下替諸位叫兩艘小船吧?”
于飛虹心中奇怪,這裡離岸也不過三四丈的距高,為什麼要叫兩艘船。
但她卻沒有多問。
片刻之後,兩艘小舟,都已經靠近了大船。
周傑急行兩步,到了于飛虹的身側,低聲道:“分兩批上岸,一批守在甲闆上,等第一批登岸之後,第二批再下船。
”
于飛虹明白了,一批人乘船時,另一批人在甲闆上接應,等第一批登岸後,在岸上接應,第二批再下船,兩艘小船停在水面,接應上,也方便了很多。
張海光雖然把他們攆下了船,但内心之中,仍有着暗中相助之意,才作了這些安排。
但這也給了于飛虹一個很大的警惕,這數丈距離的舟程,可能隐伏有很大的兇險?心中念轉,當機立斷,一指瑤華、茶花,說道:“你們兩個和周傑帶上行囊,先行登岸。
”
瑤華點點頭,提起了早已整理好的行囊,跳上小船。
茶花、周傑緊随躍上小船。
小船劃向江岸。
于飛虹站在大船頭,全神貫注着江面的動靜。
三四丈的距離,很快靠岸,水面上一片平靜。
原本躲在艙中的張海光,此刻卻突然行上了甲闆。
于飛虹微微一笑道:“張船家,多謝你送我們這一程,告辭了。
”
張海光神情肅然的道:“于公子,你好走!如果他們是有意捉弄我們,洞庭小幫自會找排教說話。
”
于飛虹有些不太明白,低聲道:“張船家,有什麼不對了?”
張海光道:“這是洞庭水幫和排教的事,于公子不用多管了。
”
看他神情的沉重、冷肅,于飛虹實在想不出為了什麼,但她未再多問,飛身躍落小舟。
若華、劉星,緊随在于飛虹的身後,躍落在小舟之上。
大概小舟主人,也知道大船在此下客,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麻煩,雖然隻有數丈的距離,但卻盡量劃的很快。
小舟很快靠岸,于飛虹等上岸之後,才見一艘梭形快艇,疾如流星一般,直行過來。
周傑低聲道:“于公子,如果沒有找上咱們,最好不要插手。
”
于飛虹微微一笑,道:“我不能眼看到那些船家被殺,周镖頭,幫助過你的人,一旦遇上了危難,你總不能袖手不管吧?”
周傑沒有再說話。
他已了解到,眼下自己在這個境遇中,隻是一個帶路引線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