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帶頭飄入艙房。
晚飯不久,四名護衛奉多蕾絲命令,下船走了!
× × ×
經過了二三天的奔走,南宮慕白雖然先後拜訪了陰陽判童子奇、赤焰掌馬信、開碑手韓東望,以及玉箫翁蘇天放父子女等人,但可說徒勞無獲。
因為他們除了坦承受人指使,追殺于飛虹外,任憑南宮慕白動之以情,說之以理,堅不透露此人是誰,以免禍從口出,落了個凄慘的下場。
玉箫翁蘇天放一臉無奈,苦笑道:“南宮公子,老夫甚至連他的影子都沒見過。
”
拜别了隐居深山的玉箫翁,南宮慕白信步在一條僻野的鄉路上走着,步履十分沉重。
“唉!所得的消息,世妹恐怕早已知道,這一趟真是白走了!”
南宮慕白搖頭歎氣,時值正午,火辣辣的太陽直射在他的頭上,他頓覺又熱又渴。
毒傷初愈,熱氣侵擾,虛損的身子又未好好調養,南宮慕白感到内力運轉不順,真氣阻滞,頭暈目眩起來。
“不好!”南宮慕白倒抽了口冷氣,疲軟的雙足差點跪坐在地。
他本想施展輕功“踏雪無痕”,先趕往于飛虹杭州的下榻處,再見她一面,但是體内真氣阻礙,勉強施展,鞏怕更耗損體力而已。
就在他懊惱不堪時,眼角餘光掃處,突瞥見前面丈遠的一棵大榕樹下,有一座小小的茶棚。
猶如沙漠中旅人找到了水源一般,南宮慕白精神大振,仿佛體力一下子大為增加般,腳勁有了,快步朝前方走去。
“我真是頭昏眼花了,剛才怎麼沒發現呢?”他好氣又好笑的自言自語。
說也奇怪,南宮慕白剛走近茶棚,還沒吩咐什麼,坐在茶棚門口木凳上的小販,立刻站起身來,遞給他一碗涼茶。
那小販對南宮慕白一副唯恭唯謹的模樣,南宮慕白以為這是一般生意人的禮數,視為理所當然。
“小二,謝謝你!”
舌蔽唇焦,南宮慕白顧不得再說些什麼,仰起脖子,一碗涼茶咕噜咕噜的下了肚。
南宮慕白舒緩的吐了口氣,茶水生津,令他神清氣爽。
“再來一碗!”
南宮慕白意猶未盡,小販早已捧着第二碗侍立在旁。
南宮慕白立刻接過茶碗,大口喝下,隻是這次他隻喝下了一口,人便昏迷了過去。
正當南宮慕白的身子往後傾跌時,“砰”的一聲,兩名紫衣漢子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立刻攙扶住了他的身子。
“老夫人,事情已辦妥了。
”小販拱手恭聲的朝茶棚内道。
“好!”
話聲一落,茶棚内走出一個銀絲滿頭,面色紅潤,身着上好絲綢裁制的紫紅衫裙,手拄龍頭拐杖,年約七旬的老婦人,渾身有一種天生的威嚴,不怒而威。
這位老婦人渾身上下洋溢着莊穆和華貴???氣息,一看便知是個出身不俗的人物。
老婦人手上的拐杖未着地,步履如飛,眨眼便走到南宮慕白的身前。
老婦人雙目炯炯的看着昏迷的南宮慕白,一臉的羞愧、無奈和不忍,搖頭歎息道:“唉,沒想到我南宮世家曆代以來首次施用暗招,對付的竟是自己人!”
“孫兒,為了逼你回南宮世家,老奶奶隻有出此下下之策,你這麼莽撞,連茶水裡有迷藥都查覺不出來,我怎麼放心你闖蕩江湖呢?何況,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南宮老夫人又愛又憐的叨念着愛孫,雖然南宮慕白已不醒人事。
南宮老夫人接着将目光移至三位随從的身上,吩咐道:“半個時辰内趕回南宮世家,免得少爺受苦,不得有誤!”
“是,老夫人!”
“咻!”的一聲。
眨眼間,三位随從身子挺立不動,人已騰空四五丈,化成一縷輕煙,挾護着南宮慕白消失不見。
南宮老夫人以龍頭拐杖輕點地,身影疾似閃電,随風而去。
南宮慕白一睜開雙眼,首先便發現那熟悉的羅帳和錦被,他怔了一怔,忙支起上半身,眼珠子骨碌一轉,疑惑的自言自語道:“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躺下,你身子還很虛!”身旁突然傳來威嚴而慈愛的蒼老聲音。
這句話有股不容人抗拒的力量,南宮慕白依言重新躺下,眼珠子往床邊一溜。
隻見南宮老夫人端坐在鋪着織錦的貴妃椅上,正專注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