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披在多蕾絲的身上。
多蕾絲回報他一個深情的微笑。
“杜大哥,我們必須換上幹淨的衣服。
”
聽多蕾絲這麼提起,杜秋寒四下一掃船艙,驚急的疊聲問道:“絲兒,喜拉他們呢?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倒忘了他們了,杜大哥,我們先穿好衣服,再去找他們吧!”多蕾絲不慌不忙的說道,然後領着杜秋寒往專門儲放衣服的房間走去。
“絲兒,小心一點,船身傾斜的很厲害,我們慢慢前進吧!”杜秋寒提醒道。
多蕾絲朝杜秋寒回眸一笑,腳下立刻踩起淩波微步,輕飄飄的漫步輕掠,似不着地,極為輕柔。
杜秋寒被她一手拉着,穿過一間又一間的房間,自覺身體有如失去了重量,飄浮在雲端般的輕盈松弛。
兩人随便的拿了兩套還算幹爽的衣服,穿在身上,走出船艙外,站在甲闆上。
他們剛站定,便看到岸邊聚集了一些老百姓,他們朝着船的方向指指點點的。
“你們看,還有人活着!”
“真不簡單,那麼大的風浪!”
“死的那七個人,一定是這兩人的同伴!”
多蕾絲耳尖,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絲兒,你看,岸邊好像躺了好幾個人!”杜秋寒指着離那些老百姓不遠的地方,憂急的道。
多蕾絲不多說什麼,一長身飛落在岸邊。
杜秋寒也淩空飛躍,翩翩落地。
這艘擱淺的大船,離岸邊有兩三丈遠,岸上的老百姓看見杜秋寒和多蕾絲有如大鳥般,輕易的一躍落地,吓得連連倒退了好幾步,還不時的竊竊私議着。
“杜大哥,真的是喜拉他們……”多蕾絲望了尾随在後的杜秋寒一眼,神情相當不安。
杜秋寒走了過來,屈身伸手探了探七人的鼻息,早已回天乏術了,看樣子,他們全是掉水溺死的。
“他們七個人早淹死了,你們是同一艘船上的人是不是?”一位老婦人鼓起勇氣,問道。
“是的……”
多蕾絲雙眼紅腫,轉過頭低聲朝杜秋寒道:“杜大哥,都是我不好,昨晚……昨晚忽略了他們。
”
“絲兒,這一名船夫、四名侍衛會掌舵,難道不會遊水嗎?”杜秋寒感到奇怪的問道。
多蕾絲點點頭,道:“喜拉他們不但會掌舵,而且遊水技術都不錯,可是我在船艙内,他們沒有我的令谕,不敢棄船逃生,我想他們一定是精疲力竭後,才落水淹死的。
”
杜秋寒以敬慕的眼光,看了地上七具屍體一眼,歎道:“如果沒有他們忠心為主,使損失減輕,我們二人恐怕早已葬身魚腹了!”
多蕾絲默默的點點頭,然後由衣袋内掏出一錠金元寶,朝圍觀的老百姓道:“麻煩你們代我為這七位朋友購置七具上好的棺材,并且好好的厚葬他們。
”
老百姓們見多蕾絲一出手就是一錠貴重的金元寶,都不敢接受。
多蕾絲隻好硬将金元寶塞入剛才那位老婦人的手中,陪着笑要求道:“大娘,麻煩你了。
”
“好,……不過太多了。
”老婦人接過金元寶,腼腆的道。
杜秋寒縱目四眺,隻見離岸邊五六十尺遠的地方,是座小村落,想必是這些老百姓的聚居之處。
“請問各位,這裡是什麼地方?”杜秋寒問道。
其中一名莊稼漢模樣的的人答道:“這兒叫‘合與村’,離當塗還有五六裡遠。
”
杜秋寒和多蕾絲互望一眼,又問那人道:“由合與村到杭州要幾天的車程?”
那人很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少則二十天,多則一個月。
”
杜秋寒皺着眉想了想,道:“村子上有沒有客棧?”
“有,不過很寒酸……”那莊稼漢子看了杜秋寒和多蕾絲各一眼,又道:“恐怕你們二位會住不習慣。
”
“沒關系,我們的船壞了,可以将就将就。
”多蕾絲颔首道。
熱情的村民們帶領着杜秋寒和多蕾絲,來到村内唯一的客棧。
兩人草草用了中飯,便挑了兩間清靜的房間,各自休息。
“杜大哥,我可以進來嗎?”門外響起了多蕾絲的聲音。
“當然可以,我也正想找你談談話。
”杜秋寒從床上一躍而起,道。
多蕾絲推門走了進來,美麗的臉龐似乎消瘦了些,不過兩雙美目卻更顯得清亮有神。
多蕾絲拉出一張木椅坐下,苦笑道:“如今隻剩下我一人了。
”
“絲兒,我要你跟我在一起。
”杜秋寒動情的雙于按住多蕾絲的纖肩道。
多蕾絲順勢身軀向前傾倒,雙手抱住杜秋寒的腰,貼着道:“杜大哥,我也願意跟着你,可是我擔心父王會急着找我回去。
”
“你放心,我會保護你,不讓他帶你回去。
”
多蕾絲俏皮的一笑,道:“别說傻話了,他總是我的父親,我不能夠違抗他。
”
杜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