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過婚的女子了,而且自己身世不明,血仇待查,豈能去沾染那兒女私情。
追魂倩女美豔癡情,打不動他的心,而這黑衣蒙面女卻使他深深地困擾,她的豪爽坦率使他起了心的共鳴,他從她身上發現了一種不同于追魂倩女的氣質,雖然他不知道她的面貌是美抑還是醜。
她是訂了婚的女子,他再次警惕自己。
突然,他想起追魂倩女對自己的無理要求,半年之後要自絕在她的面前,當然,這隻能怪自己率爾輕言,允許她為她做任何一件事。
不由脫口罵了解一聲:“好一個毒如蛇蠍的女人!”
“兄台在說誰?”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使許劍仇大吃一驚,忙止住身形,隻見一個年紀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少年人,在三丈之外微笑着注定自己。
許劍仇冷冷地瞄了對方一眼,道:“閣下什麼意思?”
那少年忙趨前幾步,一抱拳道:“兄台是鬼琴之主許劍仇?”
“不錯!”
“在下江湖浪子嶽俊,幸會,幸會!”
許劍仇冷漠至極的“嗯!”了一聲之後道:“在下有要事待辦,失陪了!”說完就待舉步——
江湖浪子嶽俊一橫身阻在道中,手中折扇輕搖,帶笑道:“兄台方才是否在罵那追魂倩女葛如蕙?”
許劍仇不由愕然驚怪,對方竟然會知道自己心中的事,一語就道出罵的是誰,自己并未提名道姓,這真透着邪門了,訝然道:“閣下憑什麼這麼說?”
江湖浪子嶽俊折扇連搖,意态潇灑的道:“小弟知道兄台心目中最恨的女人就是追魂倩女!”
“何見得我會恨她,反過來說,如果我愛她呢?”
江湖浪子嶽俊,面色不由一變,但随即又恢複如常道:“不會!”
“不會,你知道不會?”
“追魂倩女愛兄台是實,但兄台卻不愛她!”
許劍仇激奇的道:“閣下知道得這麼清楚?”
“小弟知道追魂倩對兄台有一個根本無理的荒謬要求,而兄台竟然答應了她,令人費解!”
“閣下全知道?”
“是的,追魂倩女親口對小弟說的!”
“哦!”
“兄台為什麼會答應她的要求?”
“這個,我想不勞閣下動問!”
江湖浪子嶽俊面不改色的道:“當然!當然!小弟隻是随口說說而已,并不希望兄台一定答複,不過——以小弟所知,追魂倩女并不是真的要兄台的命,她隻是因所求不遂,而負氣說的一句玩笑話罷了,她對兄台一片癡情——”
許劍仇冷冰冰的道:“閣下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江湖浪子嶽俊又是輕輕一笑道:“追魂倩女三是小弟的愛人,後來她做了她表兄金劍張昆的情婦,把小弟抛諸腦後,現在她又對兄台——”
許劍仇冷哼一聲道:“在下不需要知道這些!”
口裡說着,心裡卻老大的不自在,他雖然面冷,但心不冷,追魂倩女為了他舍死忘生,并替他奪回那珍逾性命的黑布包,他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雖然,他看不慣她的騷媚之态,而自己也不願在身世不明,血仇未了之前談情說愛,但不能說完全漠然無動于衷,不由在心裡暗罵道:“原來她是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江湖浪子嶽俊被許劍仇的冷漠神情迫得在心裡暗冒寒氣,但他仍接着說道:“劍堡因此傳下了金劍令,專一對付兄台和她!”
“什麼,她也在金劍令追截之下?”
“不錯!”
“為什麼?”
“因為她叛離了劍堡,按堡規應擒回以金劍毀容——”
許劍仇不由機伶伶打了一個冷顫,他想起了三絕書生許繼宗被毀容之後的那付比鬼還猙獰可怖的面目,他又意識到追魂倩女叛離劍堡的原因。
他在心裡暗道:“我不能讓她落入劍堡的人手中,這事自己也有些道義上的責任,如果她不死死的追求自己,可能沒有今日之禍。
”
心念一轉之後,道:“憑追魂倩女的身手,劍堡中人要追截她,恐怕不容易!”
江湖浪子嶽俊一皺眉道:“當然,不過劍堡本十二地煞一個個俱是兇神惡煞之徒,而且功力奇高,再加上江湖上的各幫派人物,都聽命于劍堡,所以情勢就不同了!”
“如果他們要擒捉追魂倩女,恐怕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不見得!”
“為什麼?”
“劍堡之主無形神劍張慕南的首徒陶鈞,功力就在追魂倩女之上,至于張慕南本人,就更别提了!”
許劍仇不由心中微凜,看來要完成三絕書生許繼宗的第一個願望,取陶鈞的項上人頭,恐怕要費一番手腳。
當下又道:“追魂倩女是鐵杖銀鈴的傳人,難道劍堡不無顧忌?”
“依小弟看來,鐵杖銀鈴未必會是劍堡堡主之敵!”
許劍仇暗忖,自己現在就是要直奔劍堡去取陶鈞的人頭,當然有機會一鬥劍堡堡主無形神劍張慕南,管它,屆時自知。
“劍堡在什麼地方?”
“兄台要上劍堡?”
“不錯!”
“小弟擔心追魂倩女已被劍堡拘回,這樣好了,由小弟帶路,一齊前往一探使得麼?”
“閣下對追魂倩女一往情深?”
江湖浪子嶽俊一付豪氣幹雲之态道:“任令她無情,莫作我無義,既然小弟和她之間,曾有那麼一段值得追憶的過去,對她的安全,自不能袖手,縱是龍澤虎穴,也要闖上一闖!”
許劍仇不由暗暗點頭,道:“閣下可算得是胸襟磊落之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