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天手陶鈞被許劍仇的逼殺氣迫得一顆心怦怦而跳。
追魂倩女,黑衣蒙面女和黑衣四羅刹等人,這時已靠在一起。
劍堡七十二地煞幸而不死的,也一定式排在喪天手陶鈞的身後。
場中的空氣随着許劍仇沉重的腳步而湧現無比的殺機。
許劍仇在距對方丈外之地,停下身形。
喪天手陶鈞一定心神之後,陰恻恻的道:“你就是自稱鬼琴之主的許劍仇?”
“不錯!”
“本堡先後已有數十高手毀在你的手下,這筆帳你要連本帶利償付!”
許劍仇冰寒至極的哼了一聲道:“陶鈞,廢話少說,我問你,你可認識三絕書生其人?”
喪天手陶鈞驚怔的退了一步,滿面駭然之色道:“認識又怎樣?”
“那就好了,真是天假其便,你自行投到!”
喪天手陶鈞又退了一步,厲聲道:“那小子是你什麼人?”
“這個你管不着!”
“他沒有死?”
“嘿嘿,正如你所說,他在重重殘酷迫害之下,并沒有死!”
喪天手陶鈞面上掠過一抹陰殘的笑意道:“三絕書生現在何處?”
“我不會告訴你,不過他托我辦一件事,卻有告訴你的必要!”
“什麼事?”
“他請我取你的項上人頭!”
喪天手陶鈞不由發出一陣懾人心魄的狂笑。
許劍仇冷喝一聲道:“陶鈞,你笑個什麼勁?”
喪天手陶鈞止住笑聲道:“小子,你這張小白臉如果劃上個十字,倒是蠻有意思的,哈哈哈哈!”
這話說得許劍仇殺機大熾,他的腦海中立即浮現三絕書生許斷宗那付猙獰如厲鬼的面目,也連帶想起那天台别院之中,可憐的癡心女子張素娥,眼前這人,便是這出慘劇的主兇——
當下,咬牙恨聲道:“陶鈞,我在取你頂上人頭之前,先要在你臉上劃個十字,讓你也嘗嘗這毀容的滋味。
”
喪天手陶鈞忽地想起一件事來,厲聲道:“ 小子,你是否來自天台别院之中? ”
許劍仇不由一愕,道:“是又怎樣?”
“嘿嘿嘿嘿,我明白了,三絕書生決無再活的道理,你是受了那不要臉的人唆使,假藉三絕書生的名義來與我作對,是不是?”
許劍仇雙睛一瞪道:“你在放屁!”
喪天手陶鈞臉上頓布殺機,陰聲道:“這不要臉的女人,舍父命于不顧,背棄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在外面亂軋姘頭,十年之後,她又找上你這個小白臉,哈哈哈哈!”
許劍仇手中鬼琴一順,道:“陶鈞,你死到臨頭還不知悔——”
喪天手陶鈞自顧自的又道:“張素娥,這不要臉的賤人,小子,我先斃了你再去把她碎屍萬段!”
許劍仇已經忍無可忍,暴喝一聲道:“陶鈞,你百死不足以償其辜!”
身形一欺,鬼琴以排山倒海之勢,疾劈而出,帶起刺耳怪聲——
喪天手陶鈞見對方來勢猛不可擋,身形一劃而開。
許劍仇存心要對方的命,以完成三絕書生的第一個願望,一招劈空之下,旋身再進,一口氣劈出了一十五琴之多!
迫得喪天手左旋右閃,一連退了八個大步,不由寒氣直冒。
所有在場的高手,也齊齊為之面上失色。
這種功力,的确令人咋舌。
喪天手陶鈞駭凜之餘,一翻腕,掣出金色短劍,揮動之間,幻成一個金光燦燦的光團,電疾卷向許劍仇。
許劍仇冷哂一聲,鬼琴奇詭無匹的一連幾劃,琴劍相觸,發出一串“锵锵!”脆響,喪天手一柄劍幾乎脫手飛出,忙不疊的撤招後退。
就在他一退之間,一柄金劍倏告飛射而出,疾逾電掣。
許劍仇鬼琴迎着一晃,“锵!”的一聲,金劍被反彈而回,豈知半途之中,那金劍“嗤!”的一旋,竟然從斜裡再度射出,如此疾圈連射,有若靈蛇長信,吞吐自如。
原來劍堡中人所使短劍,在劍柄之上系了一條柔繩,可以在三丈之外遙遙控制,端的厲害無比。
許劍仇一陣揮擋之後,大感不耐,一式飛魔幻影,有如鬼魅飄身,穿越旋射如織的劍芒,一下子便欺到喪天手身前伸手可及之地,一琴攔腰掃出——
喪天手陶鈞唬了個亡魂皆冒,一閃退到八尺之外,險極的避過這一琴。
他身後的數十地煞手,突在此時,一湧而前,和喪天手站在一排,看樣子他們要聯手出擊了
黑衣蒙面女和追魂倩女葛如蕙不約而同的一挪身軀,站到許劍仇身側。
喪天手陶鈞一看眼前情勢,頓感不妙,一個鬼琴之主已感應付不了,再加上這兩個女煞星,後果就以料了。
許劍仇一眼瞥見追魂倩女手臂的血迹,道:“葛姑娘,你受傷了?”
黑衣蒙面女立即代答道:“若非葛姑娘即時援手,一舉毀了金蜈幫主毒鈎趙霸天,取得解藥的話,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
許劍仇不由一皺眉,心想:“又欠她一筆人情債,将來——”
心念未已,隻見喪天手陶鈞自懷中掏出一支三角小旗,上繡一柄金劍,向上一揚,口裡道:“本堡弟子聽令!”
“弟子等在!”
“全力出擊,有進無退!”
“遵令!”
追魂倩女粉面帶煞,不屑的道:“陶鈞,你令全部地煞手賠上性命也無濟于事!”
喪天手陶鈞怨毒至極的道:“葛如蕙,你等着瞧吧,準有你的樂子給你消受。
”
“哼——”
數十個地煞手,在金劍令之下,一個個面色沉凝,準備死拚。
許劍仇朝身畔的黑衣蒙面女和追魂倩女道:“請兩位姑娘退開!”
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