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下馬,向張素娥身前迫近數步,冷笑數聲道:“誰是你爹爹!”
張素娥驚悸的退了三步,又低喚了一聲:“爹爹!”
“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無敵神劍怒喝一聲,舉掌揮去。
“砰!”挾以一聲慘哼,張素娥口血飛濺,直跌到一丈開外。
許劍仇心中一震,但對方是父女,他無法插手過問。
張素娥搖晃着站起嬌軀,粉面一片慘厲之色。
無敵神劍嘿嘿一陣冷笑道:“賤人,原來你是勾搭上了這小子,你弟弟被廢去了武功,終生成殘,堡中數百弟子,死于非命,你——你——”
許劍仇不由氣往上沖。
張素娥凄聲道:“女兒生而何喜,死而何憂!”
“好哇,你既然想死,那最好不過,你活着徒然使我丢人現眼!”
“十年之前,三絕書生許繼宗被迫害,女兒的心已死,活着的隻是一付軀殼!”
無敵神劍怒聲道:“賤人,劍堡堡規無分親疏,現在你與我回去!”
張素娥全身一顫道:“女兒尚有一件心願未了,請爹爹寬限時日,女兒自會回來接受家法堡規!”
“辦不到!”
“女兒目前不能從命!”
“你敢!”
張素娥一咬牙道:“爹爹在十年之前,已然絕了父女之情!”
無敵神劍暴吼如雷道:“賤人,我早已不承認你是我女兒!”
“養育之恩,女兒當一死以報!”
“現在随我回堡?”
“女兒萬能從命!”
“拿下!”
無敵神劍身後四個金劍高手,一躍下馬,齊齊舉步欺向張素娥。
張素娥粉面頓呈土色,驚悸的連連後退。
她知道這一回去,決無幸理,她并不怕死,但,她要見三絕書生許繼宗最後一面,拚着違抗父命,她也要實現這個願望。
“與我站住!”
四個金劍高手,駭然止步。
鬼琴之主許劍仇,已橫攔在張素娥身前。
無敵神劍目眦欲裂的道:“鬼琴之主,你準備怎麼樣?”
許劍仇冷冷的道:“今天無人可以向張姑娘下手!”
無敵神劍須發逆立,切齒道:“鬼琴之主,你竟然幹預我父女的事?”
“怎樣?”
“你與本堡血帳未了——”
“閣下是否打算今天讨取?”
無敵神劍怒哼一聲,轉頭向那四個金劍高手道:“把這賤人拿下,生死不論!”
四個金劍高手互相看了一眼,閃身撲上。
“找死!”
暴喝聲中,許劍仇呼呼劈出兩掌,其勢如濤。
四個金劍高手登時被勁風迫得一窒。
“鼠子敢爾!”
無敵神劍挾磁卡喝聲,雙掌齊發,撼山栗嶽的狂飚,匝地卷向許劍仇。
許劍仇掌勢一偏,把劈向四個金劍高手的掌風,迎向無敵神劍。
“波”!的一聲巨震,雙方身形一陣搖晃。
四個金劍高手,再度出手抓向張素娥。
張素娥對乃父不也抗拒,但對劍堡屬下,卻沒有什麼顧忌,嬌軀一劃,脫出四人掌爪之外。
無敵神劍暴喝一聲,再度出掌,眨眼之間,攻出了一十八掌之多,掌掌俱有開碑裂石之威,勢如駭電奔雷。
許劍仇冷哼一聲,揮掌硬接。
一陣連珠雷鳴過處,無敵神劍心浮氣燥,後退不疊。
那邊——四個金劍高手,已把張素娥圍在核心之中,雖說堡主有令生死不論,但對方終竟是堡主的千金,所以出手之間,不無顧忌。
張素娥雖在被乃父一掌擊傷之後,但仍不可輕侮。
因此在一方心存顧忌,不敢真下殺手,一方拚力周旋的情況下,打得難解難分,但毫無疑問,張素娥決不是四個金劍高手之敵,遲早必然被擒。
無敵神劍雖以劍術稱雄,但掌上的功夫也煞是不弱,在挾憤出手之下,倒也不可小觑,同時,許劍仇因礙着張素娥的關系,不便遽施殺着,所以雙方暫時成了平手之局,但高手相搏,威勢相當駭人。
一聲暴喝,夾以一聲驚叫同時傳來。
張素娥嬌軀踉跄撞出一丈多遠,衣袖被撕裂了半截,露出玉藕般的粉臂來。
四個金劍高手,一怔之後,再度出手進逼,眼看她勢非束手就擒不可。
許劍仇見狀,俊面一寒,殺機陡起。
大喝一聲,雙掌貫足十二成功勁,猛然劈出。
放眼江湖,能接得下許劍仇全力一擊的,恐怕是少之又少。
就在狂濤怒卷之下,無敵神劍悶哼一聲,蹬蹬蹬連退了八個大步。
許劍仇雙掌倏出倏收,身形一閃,便到了張素娥等五人之前。
“滾!”
随着這一聲冷喝,一道狂飚,電卷而出。
慘哼立傳。
四個金劍高手之二,被震得飛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