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寐求之,視為無上絕學,孟姑娘又何必如此自謙呢?”
孟紅绡笑道:“我知道黃兄必不肯信,請把尊劍借用,讓我毫不藏私地練給你看,是否頗為平庸?無甚可取!”
黃慕楓滿腹疑雲地遞過寶劍,暗想孟紅绡為人純正,不會虛言,難道所謂的“三大蕩魔絕學”中的“摩诃劍法”,真是徙負虛名,傳聞有誤麼?
孟紅绡接過青鋼長劍,緩慢異常地演練了十三招平常劍式,便自收手笑道:
“這十三個毫不起色的劍式,便是‘蕩魔寶錄’所載的‘摩诃劍法’!
其中雖似略藏奧妙,但若以之對敵,絕難抵得上黃兄适才所練的一半威力。
“黃慕楓看完那慢悠悠、輕飄飄的“摩诃十三式”後,心中也覺詫異非常,要想請孟紅绡把“妙音神功”、“大羅手”等其餘兩種蕩魔絕學再複施展一遍,又恐對方懷疑自己有甚私心?隻好默然不語!
一日光陰,極易消逝,轉瞬間便是臘月甘九日黃昏,顧青依舊毫無蹤影!
但黃慕楓與孟紅绡卻因氣味相投,萍水相逢地,微作盤桓之下,竟彼此敬愛,宛若多年宿契!
孟紅绡俏立雪山絕頂,風飏衣袂,飄飄欲仙,指着欲墜未墜的西天夕陽,含笑說道:“黃兄,我所料如何?顧青楓迄今不到,哪裡還會來雪山踐約?
但等這夕陽一墜,蟾魄一升,我們便開始踏月南行,往野人山百丈坪的‘萬劫魔宮’去找他了!盎頗椒慵孟紅納獨立斜陽影裡,雲霞映臉,容光煥發,委實是美絕夭人,不由一陣愛意自心底滋生,眼珠微轉,含笑說道:“孟姑娘,我陪你南行千裡,窺探魔巢,孤男寡女的,頗有不便,我們先定個名份好麼??
孟紅绡聽得心内不免一驚,秀眉微蹙,目注黃慕楓問道:“黃兄此話何意?
你想與我定的是什麼名份?”
黃慕楓知道孟紅绡錯會了意,一張黃中透黑的俊臉以上,不禁微微一熱,趕緊雙目神光湛然的朗聲含笑答道:“孟姑娘已經有了一位楓哥哥,願不願意再結交一個楓弟弟呢?”
孟紅绡從黃慕楓一雙湛如秋水的眼神之中,看得出他對于自己隻是一片真誠敬愛,決無絲毫凡俗邪思!并因彼此閑談之間,已知自己大他一歲,遂毫不猶豫地立即改口點頭笑道:“楓弟既有此意,我們便在這群玉峰頭定盟,撮雪為香,互指夕陽為誓便了!”
黃慕楓見孟紅绡對自己毫不嫌棄,不由高興得眉飛色舞地大笑說道:“紅姊,我們既在群玉峰頭相識,自然應該在群玉峰頭定盟!你‘撮雪為香’之識,更是雅絕,但互指夕陽為誓,卻似乎不太理想!”
孟紅绡含笑問道:“暮霭烘千裡,餘霞明半天,眼前的景色绮麗絕倫,我們互指夕陽為誓,又有甚不好?”
黃慕楓笑道:“紅姊難道忘了古人‘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的詩句?
我們定盟伊始,方期彼此敬愛永生,故而若指這将墜夕陽為誓,不甚妥當!
懊蝦扃點頭笑道:“在理,有理,我們便不要夕陽,請楓弟想想,指何為誓才妥??
黃慕楓軒眉笑道:“我認為夕陽不如冰雪玉潔,且等西墜,明月東升,便以白雪為誓,玉冰為證地互相定盟,然後姊弟二人快步同奔野人山百丈坪,去找尋楓哥哥,并把‘萬劫魔宮’攪它一個天翻地覆!”
孟紅绡目注黃慕楓,微笑說道:“好一個白雪為誓,玉冰為證,确實比我所說的互指夕陽為誓強得多了!”
刹那間,暮色四垂,殘陽匿彩,魚天星吐,萬裡蒼茫,孟紅绡和黃慕楓二人對着白雪玉冰,結為了姊弟!
一盟既定,彼此更覺親切,遂相偕踏月南行,趕往野人山百丈坪的“萬劫魔宮”而去!
一路無話,但剛剛進入野人山區,黃慕楓便偶然聽得了傳言,說是“萬劫魔宮”中的“萬劫魔主”與北天山“玄冰老魅”結為兄弟之好,并因兩人為了準備四月四日的“萬劫大會”,正在苦練玄功,坐關未畢,遂各派門下大弟子“瑤池使者”畢金環與“玉雪書生”蕭九寒代表定盟換帖!
孟紅绡聽得這項傳言之後,不由向黃慕楓笑道:“楓弟,天下竟有這種巧事,我們剛在雪山定盟,‘萬劫魔主”居然也要與什麼’玄冰老魅‘結為兄弟!盎頗椒忝紀肺Ⅴ舅檔潰骸啊萬劫魔主’平素高傲絕頂,把當世武林‘十三名手’均未看在眼内,怎會突然與人結盟?那個‘玄冰老魅’又是從裡鑽出來的??
孟紅绡笑道:“‘萬劫魔主’大概已知‘十三名手’的實力不可輕侮,而‘萬劫魔宮七使者’又兩死一俘,才想結交外援,增張聲勢!至于那‘玄冰老魅’雖然不知來曆,但‘萬劫魔主’既欲向其結盟拉攏,總也是位武功卓絕的蓋世魔頭!須知宇宙之大,無奇不有,未為世知的怪異之事及怪異之人多得很呢!”
兩人一面談笑,一面行往深山,在走到一座高峰之前,孟紅绡突然駐足,向黃慕楓低聲說道:“楓弟,這峰後有人談笑,好像是‘萬劫群魔’中的‘餐霞使者’衛芳華與‘桃花使者’連城玉!”
黃慕楓聞言之下,忙自凝神側耳,但聽了片刻以後,卻向孟紅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