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生愛女的安危下落均不顧及!”
孟紅绡聞言,嫣然笑道:“去趟九疑山也好,我頗想見見那位三元幫龐幫主的愛女‘黃衫紅線’龐真真的姿容風緻!”
黃慕楓笑道:“小弟見過龐真真,她雖然也可算得上是絕代容光,但與姊姊相較起來,卻仍要遜卻幾分顔色!”
說到此處,微微一歎又道:“可惜這位‘黃衫紅線’業已遭劫遇難,玉殒香消,笑貌早歸天上去,空留名号在人間……”孟紅绡秀眉一蹙,目注黃慕楓問道:
“楓弟既未親眼看見龐真真姑娘遭難,怎能斷定她必已香消玉殒?”
黃慕楓說道:“紅姊難道未曾聽得‘桃花使者’連城玉說是在她被‘三離霹靂彈’威力震昏之前,看見‘黃衫紅線’龐真真滿面鮮血緩緩倒下!”
孟紅绡搖頭說道:“僅憑這幾句話兒,也未能夠斷定龐真真姑娘定然死去!”
黃慕楓說道:“龐真真至今蹤迹毫無,顯然兇多吉少!何況‘桃花使者’連城玉既見她滿臉鮮血,分明容貌已毀,女子對于容貌,重于性命,尤其是平素尚以姿色自诩之人!故而小弟判斷龐真真生不如死,多半已離濁世!”
孟紅绡覺得黃慕楓這種分析頗有道理,不禁自然而然地心内一酸,腮邊垂落兩行珠淚!
黃慕楓見狀,訝然問道:“紅姊,你好端端的流淚則甚?”
孟紅绡秀眉一蹙,凄然說道:“我覺得那位‘黃衫紅線’龐真真紅顔薄命,太以可憐!”
黃慕楓也自微興感慨,黯然吟道:“自古佳人多薄命,蒼天底事勾紅顔?……”這兩句吟聲,勾引得孟紅绡的頰上淚珠,又複潸潸而落!
黃慕楓忽似想起甚事,咦了一聲,訝然問道:“紅姊,龐真真姑娘和顧青楓感情不錯,論起關系,與你還算處在敵對地位!怎的你聽得她噩耗以後,不僅不為去一情敵表示高興,反倒傷心垂淚起來?”
孟紅绡拭去頰上淚痕,微笑說道:“我與顧青楓雖然兩意相投,似也不應禁止他再結交另外的紅妝知己!”
說到此處,語音微頓,深深歎了一口長氣,繼續說道:“何況我與龐真真姑娘雖未見面,但心中卻可想像得到她的高超品格,絕世風神,似乎投緣已極。
”
黃慕楓笑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神交’,紅姊如此愛護龐姑娘,龐姑娘倘若泉下有知,定然也對紅姊敬佩感激不盡!”
孟紅绡又是凄然一歎道:“‘萬劫大會’事了,我一定要不憚艱難,走遍天涯海角,仔細尋找她的下落蹤迹!倘若龐姑娘安然無恙,我願意與她結為姊妹,相親相愛地共事顧青楓!萬一證實龐姑娘真遭不幸,我也要為她選擇山明水秀之處,親手建造一所安靈墓穴,墳周滿種梅花,并與顧青楓在墳旁結茅居住,不使龐姑娘泉下寂寞!每日晨昏,祭奠三炷好香,一杯美酒!”
孟紅绡一面說話,一面珠淚泉流,才發現黃慕楓胸前的黃衫之上,也是一片模糊淚漬!
孟紅绡詫然問道:“楓弟,怎麼你也哭了?”
黃慕楓舉袖拭淚,目注孟紅绡,眼光充滿欽佩敬愛的神色,苦笑說道:“我是被紅姊的偉大襟抱,聖潔情操,感動得不能自主!”
孟紅绡複感歎道:“彼此都是性情中人,我們不必在此徒作悲凄,還是如楓弟之言,遊一趟湘南九疑山,也許龐真真姑娘已在‘翻天怪叟’龐千曉身旁,依依膝下?”
黃慕楓搖頭一歎說道:“紅姊這種想法不會實現,我們今生今世之中,定然無法再看見‘黃衫紅線’龐姑娘了!”
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等孟紅绡、黃慕楓趕到九疑山之時,“黃衫紅線”龐真真赫然果在三元幫内,由此不知又複引起了多少撲朔迷離的奇情怪事?
孟紅绡、黃慕楓途中無事,可以暫時不提,且說那位被孟紅绡用“大羅手”
點了暈穴、昏睡林内的“百變無常”郝大風!
孟紅绡與黃慕楓走後片刻,“百變無常”郝大風便暈穴自解,緩緩醒轉!
他一揉雙眼,坐起身形,首先赫然入目的,便是孟紅绡在地上留書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孽海無邊,回頭是岸”等十六個飛舞字迹!
郝大風就地上字迹細一辨認,點頭自語說道:“我果然猜得不錯,‘蕩魔秀士’便是‘紫清玉女’孟紅绡所扮!但卻不知那‘降魔郎君’又是何人……”自語未了,忽然看見抛在另一邊地下的人皮面具,不由微吃一驚,伸手往臉上一摸,頓足歎道:“紅妹,難道我們之間的魔難未滿,尚須再複忍受一段刻骨相思麼?
不然你為何不由分說地蓦然把我點倒,又隻在我臉上揭去一層人皮面具?”
話完,伸手腦後,輕輕一揭,揭下了這副比第一層人皮面具更為醜怪的第二層人皮面具!
這第二層人皮面具之内,卻是一張俊美英挺的臉龐,也就是“紫清玉女”孟紅绡朝夕相思、為他懷念懸憂的“中條劍客”!
原來顧青楓與鐵劍真人在六诏山千危谷内分手以後,便即匆匆往野人山百丈坪的“萬劫魔宮”趕去!
他雖然知道時近年終,已到自己與“紫清玉女”孟紅绡所訂的祁連山群玉峰頭約會之期,但既認為孟紅绡落入“苗疆雙怪”手内,一時必然無法脫身!又因聽了“笑煞”哈騰所說的曾見千危谷中遷走一男四女之語,斷定“黃衫紅線”龐真真被困“萬劫魔宮”,遂在微一權衡輕重緩急以後,不赴祁連,直奔“萬劫魔宮”,企圖對意料中身陷魔窟的龐真真,竭力營救!
但他進入野人山區,卻把方向找錯,找到了百丈坪以西的一座森林之内,并還迷失路徑!
顧青楓足足在這龐大厚密的森林之中轉了兩日有餘,才轉到了一片沼澤左邊!
顧青楓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