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應付,我和章兄在旁掩護,必要時,并會以‘蛾語傳聲’向你指點對策!”
柴玉芝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了一方黑色紗布,蒙在面上。
窦淩波笑道:“芝妹先行蒙面也好,給對方添點神秘性,讓他莫測高深,心中疑慮……”
密語未了,已聞有人登岸,窦淩波遂頓住話頭,觀看動靜。
兩條人影,宛如鬼魅飄忽般,縱上峰來,僅從身法上,便可看出修為不弱,輕功極俊!
來人是一男一女,年齡均不甚大,男的約莫二十八九,女的約莫有三十二一。
男的一身黑身勁裝,肩頭雙插兵刃,相貌尚稱英俊,唯嫌眉目之間,多了股陰鸷之氣,兩道眼神,也有點閃爍不定。
女的則身穿紫色長衣,雖徐娘半老,豐韻猶存,尤其是眼波如水,顯得妖媚已極!
兩人一上峰,群猿啼聲立止,并似畏懼特甚地,互相擠作一團,恰好把那靈猿“小黑”的嬌小身形遮住。
黑衣男子目光一掃,向紫衣女子縱聲狂笑說道:“玲姊,恭喜恭喜,又有二十幾隻猴子在此,你又可大快朵頤地,吃上兩天……”
話方至此,那紫衣女子便自媚笑接道:“我淩巧玲生平有兩樁嗜好,第一是生食猴腦,第二便是與男人們在床上銷魂,你若找不到猴腦給我吃,再有兩三天,全身骨髓,隻怕被我吸盡了呢!”
黑衣男子哈哈一笑,說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玲姊于吃飽猴腦之後,還是繼續施展那令人骨蝕銷魂的‘素女偷元’妙技吧,小弟甯願死在你的肚皮之上!”
柴玉芝聽出這是一對無恥荒淫男女,剛自回頭,想要問話,窦淩波已以“蛾語傳聲”功力,向她耳邊,悄然說道:“芝妹,你随時均可現身,并盡量以言語刺激對方,使其暴怒,到了彼此要真正動手之際,我和章兄,再複出面助你!”
柴玉芝點了點頭,表示領會。
就在窦淩波對柴玉芝以蛾語傳聲之際,那自稱“淩巧玲”的紫衣女子,已向黑衣男人笑道:“強弟,你還想再嘗嘗我那‘七擒七縱’的‘素女偷元’滋味麼?趕快捉幾隻猴子來,讓我吸食個夠,然後就在此處席地幕天痛快無遮地,來場巫山雲雨可好?”
黑衣男子笑道:“妙極,妙極,要捉猴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的話猶未了,陡然聽得頭上峭壁間,有個女子語音,朗聲叱道:“放屁!”
随着叱聲,一條人影,宛如飛仙天降,卓立在群猿之前!
淩巧玲與那黑衣男子,突見有人出面,均覺一怔,雙雙向後退了半步。
目光注處,看清來者是個蒙面少女,又隻有一人,那黑衣男子便挑眉冷笑道:“姑娘為何出口傷人?”
柴玉芝冷冷答道:“無恥萬惡狗賊,竟敢亂肆兇毒,傷害我愛猴性命,我不單罵你,還要你們償我的猴子命呢!”
黑衣男子愕然問道:“姑娘,你說甚麼?這些猴子,是你養的?”
柴玉芝道:“何止幾隻?整個‘巫山’‘巫峽’中的所有猿猴,全是我心愛之物!”
淩巧玲哂然一笑,嘴角微披道:“信口吹牛,此處山風甚大,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
柴玉芝道:“你不信?你要證據?”
淩巧玲雙眉微剔,冷然答道:“空口無憑,當然我要證據,但你能夠拿得出甚麼證據,可以證明這些猴子,全是受你豢養……”
柴玉芝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向那群擠在一堆的猴群叫道:“‘小黑’出來!”
黑影一閃,“小黑”已從群猿簇擁中鑽出,到了柴玉芝的身側。
淩巧玲與黑衣男子,目光也相當銳利,一注之下,雙雙動容,已經看出這隻小小長尾黑猿,神采非常,不是凡物!
柴玉芝先行手撫“小黑”頭頂,然後向那群猿猴,指了一指,低聲說道:“‘小黑’,去叫它們暫時散開,我自會處置這對萬惡兇人,替慘被吸腦死去的猿群報仇。
”
“小黑”等柴玉芝說完,立即吱吱地叫了幾聲,那群猿猴便立即散去,轉瞬之間,均已十分敏捷地,上了峰頂。
這時,柴玉芝重行目注淩巧玲,沉聲說道:“你看見了麼?這算不算得上我豢養群猿的有力證據?”
淩巧玲點頭笑道:“好,就算這些猴子是你養的。
”
柴玉芝道:“既然你知曉‘巫山巫峽’一帶的這些猿猴,是我所養,則為了口腹之欲,殘害上百隻可愛生靈之事,便得給我一個交代!”
淩巧玲問道:“你要我怎樣交代?”
柴玉芝因窦淩波囑咐盡量設法,激怒對方,遂毫不遲疑,朗聲接道:“簡單得很,江湖中有兩句話兒,你應該知道,便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淩巧玲尚未有明顯反應,隻把雙眉略挑,那黑衣男子,已按捺不住地,厲聲喝道:“你說甚麼?你的意思是要我們為那群披毛長尾的猴子償命?”
柴玉芝冷冷叱道:“聽你的話兒,大概認為人命此猿猴的性命值錢,但照你們淫兇狠毒的舉措言語看來,已不是人,與那些背脊朝天,橫骨在口的禽獸何異?”
這番話兒,語尖如刀,罵得甚為尖酸刻薄!
黑衣男子已然暴怒欲起,但淩巧玲的神情,仍甚平靜,隻從口中發出一連串的“格格”媚笑。
由這一點看來,淩巧玲不單深沉,在武功修為方面,可能也此那黑衣男子,高出不少。
黑衣男子聽得淩巧玲這樣一笑,不禁偏頭注目,向她愕然問道:“玲姊發笑則甚?這丫頭口出不遜,辱罵我們,難道還不應該給她一點厲害?”
淩巧玲聽至此處,擺手笑道:“強弟莫急,對方人既現身,諒她也飛不上天去,我想先問問她的身份,并和她談點生意,若是生意談成,所挨的幾句罵話,那也無所謂了!”
黑衣男子聞言,向柴玉芝揚眉叫道:“丫頭,聽見沒有?我玲姊要問你的身份,還不趕快說出你是甚麼東西變的?”
柴玉芝正不知應否直告自己姓名之際,耳畔突然聽得窦淩波以“蛾語傳聲”,悄然囑道:“芝妹,不必說出姓名,隻顯示本來面目之前,看對方可認識你?并在顯示本來面目之前,要對方先報出身份來曆。
”
有了這耳邊指點,柴玉芝自然遵照施為,從鼻中冷“哼”一聲,向那黑友男子說道:“你們不單淫兇狠毒,連江湖禮數,也絲毫不懂,在詢問别人的身份來曆,自己應該先報名兒……”
黑衣男子偏頭望了淩巧玲一眼,似在向她探詢,可否報出姓名?
淩巧玲雙眉一軒,首先說道:“我叫淩巧玲……”
這“淩巧玲”三字才出,柴玉芝便故意搖了搖頭,哂然接道:“我以為你們是甚麼著名兇邪,原來不見經傳……”
黑衣男子怒道:“無知丫頭,你縱然不知我玲姊姊的大名,難道對于昔日一踩腳能使江湖亂顫的‘陰陽雙屍’……”
他才說到“陰陽雙屍”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