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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血腥污阊門風雨罩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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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也許是山川靈氣所鐘,蘇杭二州,由來即多美女。

     由于這故事是發生在蘇州,所以這兒暫時撇開杭州姑娘不談,而隻談蘇州美女。

     凡是去過蘇州的人都知道,蘇州姑娘膚色之美,遠非其他地區的女人所能及的! 白嫩的膚色,加上清秀娟美的面貌,和婀娜多姿的身材,已經夠令人悠然神往的了。

    但這些都不談,隻要聽聽那一口既嗲又甜的阿侬軟語,就有若醍醐灌頂,足夠你全身都輕飄飄地,舒服個老半天的。

     這是三月下旬的午後,也正是文人筆下“雜花生樹,群莺亂飛”的暮春時節。

     蘇州阊門外,來來往往的紅男綠女,摩肩接踵地,有如過江之卿。

     這批紅男綠女中,出城的是往郊外踏青,入城的則大都是業已盡興而倦遊歸來之士。

     當然,也有不少“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浮滑少年,并非是為了踏青,而隻是借機會對踏青的姑娘們評頭論足,或伺機放以輕薄的。

     就在入城的行列中,有一位身着青色衫裙的青年美婦,特别引人注目。

     此人外表看來,約莫三十出頭年紀,瓜子臉,畫眉眼,鼻如懸膽,唇若新菱,那面部輪廓,與身材之美,以及那走路時,搖曳生姿的動人豐韻,即使是對審美特别苛刻的人,也不容易挑出一點毛病來。

     這裡所謂不容易挑出一點毛病來中的“不容易”三字,自然是意味着,這青衣婦人之美,并非是十全的。

     如果你不被她的美豔所懾,而能略加注視,就能發現她的膚色,似乎白得過份了一點,而且,她那膚色之白,并非是像一般“蘇州”婦女那種得天獨厚的白,而是似乎缺少血色的白,也就是一般的所謂蒼白。

     同時,她那一雙黑白分明,應該是對男人們具有勾魂攝魄的魅力的美目,也似乎有點兒呆滞,還有,她的左鼻旁,有一粒比綠豆略小的朱砂痣,但這不能算缺點,反而更增其妩媚。

     誰都能想得到,像這樣的一位女人,在這種場合中,是必然吸引太多的注意的,尤其是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浮滑少年,更是不會放棄這飽餐秀色的機會。

     當她袅袅婷婷地經過阊門,走進大街時,兩位年約弱冠,卻是油頭粉面的浮滑少年,立即互相投過一個暖昧的眼色,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左邊一個咽下一口口水道:“光看看這走路的姿态,我就全身都酥麻了哩!” 右邊一個笑道:“我也是……” 左邊一個不勝惋惜地接道:“可惜方才我們隻注意那紅衣女郎,而沒有看到這位大嫂的面孔。

    ” 右邊一個邪笑道:“不用看,我保證錯不了。

    ” 左邊一個道:“是的,我也這麼想,有着如此美好身材,和醉人風度的女人,她的面孔,是不會不美的。

    ” 右邊一個笑道:“我們繞到前面去瞧瞧,可好?” 左邊一個有點為難地接口道:“好是好,而且,我也很想繞到前面去瞧瞧,隻是……” “隻是”怎樣呢?他可沒有接下去。

     右邊一個訝異問道:“怎麼不說下去了?” 左邊一個苦笑道:“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好厲害。

    ” 右邊一個笑道:“你是有點害怕?” 左邊一個嗫嚅地答道:“好……好像是的。

    ” 右邊一個呵呵大笑,說道:“你呀!平常見了漂亮女人,連命都可以不要,今天卻特别反常,見了漂亮女人害怕起來,莫非是在哪個妞兒的褲裆中栽過筋鬥不成?” “笑話!”左邊的一個擡手一拍自己的胸脯,哼了一聲道:“憑我這條漢子,會在女人褲裆中栽筋鬥!” 右邊一個笑道:“既然不曾在女人的褲裆中栽過筋鬥,那又有什麼膽怯的?” 左邊一個軒眉接道:“誰膽怯了!” “那麼。

    ”右邊的一個含笑接道:“我們繞道到前面去瞧瞧。

    ” 左邊一個挺了挺胸脯,說道:“行!走!” “走!” “走”字聲中,兩人同時快步繞到那青衣婦人前頭,再回過身來,由左邊一個邪笑着說道:“大嫂好美啊……” 他的話是脫口而出,但話沒說完,卻是如遇鬼魅似地,刹那之間,一張俊臉,變成一片死灰,身軀悚悚發抖。

    看情形,他似乎想轉身拔足離去,但他的雙腿,卻是不聽指揮,幾乎要當場軟癱下來。

     至于右邊的那一位,情形也差不多,于脫口驚呼了一聲“我的媽呀”之後,就全身篩糠,牙床捉對兒厮打起來。

     這可真令人費解,這位青衣婦人,除了美得出奇之外,一點也沒甚可怕之處,但這兩個浮滑少年,于一見廬山真面目之下,怕成這個樣子,莫非是中了邪不成? 更奇怪的是,當這一場令人費解的怪事發生的同時,前前後後的行人,以及街道兩旁的閑人,也一齊臉色大變地,立即避開去。

     就當那兩個浮滑少年被吓得臉如死灰,雙腿發軟,恨不得地下能裂開一條縫,能夠躲下去的刹那之間,那青衣婦人卻向着他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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