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了。
焦三呵呵一笑道:“三爺,那些魔崽子們,準是被三爺的神威吓跑啦!”
朱家鳳一挑秀眉道:“不論他們是否給吓跑了,爹,咱們大大方方的闖!”
朱伯倫笑道:“傻丫頭,要闖,自然是大大方方的去闖,難道還偷偷摸摸的去闖嗎?”
隘道中忽然傳出長公主的語聲道:“請呀,沒人攔着你們!”
朱伯倫縱聲大笑道:“小丫頭,不是我過份輕視你,别說是你,縱然是你那個沐猴而冠的父親,也未必能攔得住我。
”接着,卻扭頭向孟二說道:“孟老弟,請将馬匹都趕過來。
”
長公主的語聲冷笑道:“何必多賠上幾條畜牲的生命哩!”
那牛監軍的語聲接道:“朱老三,你瞧瞧這是誰?”
此時已能辨别出,長公主與牛監軍的語聲,是發自距隘道口約莫十多丈外,也就是發自隘道右面的密林之中。
而且牛監軍的話聲一落,一團黑忽忽的圓形物體,已向朱伯倫疾射而來。
由牛監軍的語聲,與眼前的情景一對照,誰都可以認定,這疾射而來的圓形物體,必然是一顆人頭。
朱伯倫順手一抄,剛好抓住那人頭的頭發,雖然濺了一身的鮮血,卻總算看清楚了那人頭的面目,原來赫然是雲家堡的大堡主雲中鶴的人頭。
朱伯倫将人頭抛向一旁,揚聲笑問道:“那位什麼監軍大人,你們怎麼又自相殘殺起來哩?”
牛監軍的語氣冷笑道:“雲家三兄弟,心懷怨恨,陽奉陰違,方才那一戰,分明未盡全力,而且有通敵之嫌,牛監軍職司風憲,有權可以先斬後奏,所以才當機立斷,加以處決。
”
朱伯倫蹙眉接道:“你将他們三兄弟都殺掉了?”
牛監軍的怪聲一哼道:“不信,你再瞧瞧這個……”
随着話聲,又是兩顆人頭,向朱伯倫疾射而來。
這回,朱伯倫不須查驗,自然也不再去接取那人頭,但他心中卻在微感驚凜地,忖念道:“雲中三鶴,并非庸手,也不會束手受戮,此人竟能作得如此幹淨俐落,如果沒有别的因素,則其身手之高明,就太以不可思議了。
”
朱伯倫心念電轉之間,牛監軍的怪聲又沉聲接道:“幽冥教下的人請聽好:誰敢三心二意者,雲氏三兄弟,就是一個榜樣!”
朱伯倫揚聲問道:“聽這語氣,閣下不是幽冥教的人?”
牛監軍的怪聲一哼道:“這與你不相幹。
”
緊接着,又沉聲接道:“朱老三,你們都不必進來了,還是在隘道口外,比較寬敞得多。
”
朱伯倫笑道:“這話,我倒是能聽得進……”
牛監軍的語聲接道:“有請長公主,二公主親自出場掠陣,凡是心存觀望,不全力以赴者,立即格殺,不許徇私!”
“好的。
”長公主的話,雖然答得爽快,但語氣中,卻顯然有着不愉快意味。
朱伯倫不禁暗自忖念着:“連兩位公主,也得受他的支配,這情形,可委實不簡單……”
牛監軍又震聲喝道:“賀屠二位堡主聽令!”
隘道入口處的密林中,傳出一聲暴喏:“老朽恭聆。
”
牛監軍的語聲道:“首先,我要說明我自己的立場,我牛銘君命在身,職責所在,難免對諸位要求過嚴,這一點,希望二位堡主能多多諒解。
”
那兩位堡主的語聲,同聲說道:“老朽怎敢……”
“監軍言重了。
”
牛監軍語氣一沉道:“方才,雲家堡三位堡主的榜樣,二位都看到了?”
另兩位堡主又同聲道:“是的……”
“都看到了。
”
“那麼。
”牛監軍的語聲锵锵然作金石鳴地,沉聲接道:“本監軍命令二位,各率所部,聯合出擊,務必将‘地獄神醫’張勁秋生擒或格殺,否則,二位自己提頭來見!”
那二位堡主的語聲接道:“是……”
“遵命……”
朱伯倫呵呵一笑道:“官腔十足,閣下好威風呀!”
朱家鳳卻披唇一哂道:“隻是,自己不敢出頭,卻支使一些替死鬼前來送死,未免太豬種了!”
牛監軍的語聲哼了一聲道:“小丫頭,如果你命長,你會見到我的……”
這當口,一陣“搜,搜,”連響,密林中已飛縱出二十多個夜行怪客,除了為首的兩位長衫人之外,一律是玄色勁裝,手持各式不同兵刃的彪形大漢。
至于為首的兩位長衫人,年約半百的黃衫老者是賀家堡堡主賀天鵬,顯然已六旬以上的灰衫老者,就是屠家堡堡主屠芝貴。
當這批人員向群俠方面采取包圍之勢,緩緩逼進時,朱家鳳卻飄落乃父身前,傳音說道:“爹,這批人由我來……”
朱伯倫傳音接道:“可是,你不能輕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