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而又有過救命之恩的古映紅姑娘,會怎樣報答呢?”
小五子恍然大悟地接道:“哦……我明白了,楊大俠出獄之後,必然是去找古姑娘去了。
”
接着又自行否定他的話道:“不對,如果楊大俠出獄之後,去找古姑娘,也不緻沒人知道呀!”
包打聽接道:“是的,楊大俠出獄之後,的确是去找古姑娘的,但事實上古姑娘已于和陳姑娘吵架之後,就負氣離家出走了。
”
“啊!”小五子苦笑道:“如此一來,楊大俠算是兩頭落了空。
”
包打聽苦笑道:“事實确是如此。
”
小五子注目問道:“以後呢?”
包打聽笑道:“這以後的,我就不知道啦!因為,我那位在陳家工作的朋友,已經離開了陳家。
”
小五子蹙眉接道:“那麼,有關以後楊大俠又回到陳家,污辱陳姑娘的傳說,又是怎麼來的?”
包打聽苦笑道:“這個,我不知道,但平心而論,我是不相信楊大俠會作種事來的。
”
小五子點點頭,道:“是的,我也相信楊大俠不是這樣的人。
”
包打聽笑了笑道:“小子,我老人家已經說得口幹舌燥,肚子也在唱空城計了,你小子說的話,算不算數呀?”
小五子笑問道:“你老兒是要現在就去吃宵夜?”
包打聽點點頭道:“是呀!”
小五子站了起來道:“好,咱們這就走吧!”
這兩位一走,陳繼志卻禁不住輕輕歎了一聲。
坐在他前面的王長亭,注目笑問道:“陳兄對于方才這一段好像感慨良深?”
陳繼志漫應道:“是嘛……”
王長亭接問道:“陳兄對這一段故事,是否完全相信呢?”
陳繼志苦笑一聲,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而言之,我相信這故事是真實的。
”
這時,旁邊座位上,也有人接道:“故事是很動聽,不過,這位包打聽,卻極可能會惹禍上身。
”
說話的,是一個短裝老者,聽口音,也是本地人。
他的話聲一落,與他同座的一個年輕人,卻楞了一下道:“為什麼呢?”
那短裝老者笑道:“你等着,聽消息就是。
”
那年輕人注目問道:“您怎能如此肯定,包打聽會惹禍上身?”
短裝老者笑了笑道:“你沒注意到,方才包打聽和小五子離去之後,立即有人跟了出去嗎?”
年輕人笑道:“這是茶館,人人都可能随時進出的……”
短裝老者截口以最低的語聲接道:“可是,我看得清楚,方才那兩個跟出去的人,于起身之前,曾經互相使了一個很不懷好意的眼色。
”
那年輕人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啊”。
那短裝老者的話聲雖然很低,但陳繼志卻聽得一清二楚,因而心頭一動之下,立即留下茶資,起身向他同座的王長亭歉笑,說道:“小弟有點事,必須先走一步了。
”
王長亭含笑點首,說道:“陳兄不用客氣。
”
包打聽與小五子二人,是事先說好要去采芝齋吃宵夜的。
陳繼志生長在蘇州,自然知道這采芝齋的位置所在。
因此,他走出茶館之後,立即以最快的步伐,向采芝齋趕去。
可是,就當他轉過一道十字街頭時,卻被後面一個比他走得更快的人,猛然撞了一下。
照說,像陳繼志這等已獲陳家家傳的一流高手,是不會被人撞着的,除非是對方的武功比他高。
但他畢竟太年輕人,又根本沒有江湖閱曆,更不知道江湖上的險惡,才被對方一下子撞個正着。
這情形,自然使得他心頭冒火,扭頭一瞧,隻見那撞他的人,是一個本地流氓模樣的青衣漢子,正雙手叉腰地怒視着他。
陳繼志這扭頭一瞧,青衣漢子的怒叱聲也剛好沖口而出:“混賬東西!走路不帶眼睛!”
陳繼志心頭暗忖道:“自己撞了人,而且由背後撞上來的,去罵别人走路不帶眼睛,真是豈有此理……”
但他心急于包打聽的安危,同時也不屑于跟一個流氓去争吵,因此,隻自我解嘲地,告笑了一下,立即繼續向前走去。
但那個青衣漢子卻是一個箭步竄在他的前頭,回身冷笑道:“歉都不道一聲,就想走!”
這真是未免欺人太甚了。
直到此刻,陳繼志才領悟到對方是一個阻截他而來的練家子,因此,他臉色一沉,怒叱一聲:“滾開!”
說着,就像前面并沒有人阻止似地,大踏步地沖了上去。
青衣漢子獰笑一聲:“你且嘗嘗大爺的厲害!”
“呼”地一拳,兜胸擊了過來。
陳繼志冷笑一聲,道:“你真是瞎了狗眼!”
一把扣住對方的腕脈,順手一甩,“叭”地一聲,将那青衣漢子摔跌三丈之外,他卻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由于半路裡有人攔截,陳繼志意識到包打聽的處境之危險,因此,他立即不怕驚世駭俗的,在鬧市中展開輕功,直向采芝齋疾奔。
可是,當他趕到采芝齋時,裡面已經是屍骸狼藉,血腥撲鼻,至少已有五人橫屍就地,而且,一場激烈惡鬥,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着。
陳繼志既然是為了包打聽的安危而來,自然是首先搜尋包打聽的蹤迹。
還好,那五具屍體中,并沒包括包打聽在内,然後他繼續搜索着,才發現包打聽與小五子二人,正與掌櫃的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