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截。
”
張勁秋笑道:“朋友,也許你說對了,但我不能不提醒你,我還有一位身手不弱的賢侄女和朱三俠,必要時,可以招呼他們前來幫忙。
”
假于君璧呵呵一笑道:“縱然将你們三劍客一齊叫來,我也不怕。
”
話聲未落,忽然發出一聲驚呼。
原來他臉上那張巧奪天工的人皮面具,已到了于君璧的手中。
這位假于君璧,赫然就是幽冥教中的那位監軍牛銘。
也許是于君璧于揭下對方的人皮面具時,太過匆促一些,使得牛銘的右臉上也現出一道被指甲抓出血痕。
這情形,使得朱伯倫殊感意外地,笑道:“原來是你這位監軍大人。
”
于君璧卻淡然一笑道:“很抱歉!我這揭狗皮的技術,還不夠熟練,使得監軍大人的尊臉上,留下一道血糟來……”
牛銘臉色一連數變之後,忽然雙掌齊揚地,向于君璧擊去。
于君璧一面揮掌硬架,一面朗聲大笑道:“想開溜,我助你一掌之力。
”
“砰”然巨震聲中,牛銘已借雙方掌力接實的反震之力,淩空一個倒翻,落入滾滾燭流之中。
朱伯倫向着于君璧拈須微笑道:“老弟台才真是一位不露相的高人。
”
于君璧讪然一笑道:“朱三俠請莫見笑……”
朱伯倫正容說道:“巫山十二峰中,一路上我承暗中鼎助朱某還不曾道謝。
”
于君璧截口謙笑道:“些許微勞,不足挂齒,朱三俠請莫再提起了。
”
朱家鳳插口嬌笑道:“從現在起,我不叫你于相公應該改口稱于大俠才對!”
于君璧連忙截口,道:“不!諸位還是叫我于相公比較受用一點。
”
“那麼,”朱家鳳道:“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接着,又注目問道:“對了,于相公,方才,你明知那厮要開溜,卻如何不設法攔截,反而助他一掌之力?”
于君璧輕笑了一下道:“憑我們目前的力量,要留下他當然是可以辦得到,隻是,牛銘不過是一個替人賣命的人,留下他來,對我們不但沒有好處,反而使敵人提高警覺增加我們自己的麻煩和困難。
”
朱家鳳“哦”了一聲道:“于相公是怎樣發現有人冒充你的?”
于君璧笑道:“這個就得由宜昌碼頭上說起才行了,說來,那也真是一種巧合。
”
一直在沉思着的張勁秋,插口笑道:“于老弟,這兒非待客之所,請入艙内待茶,再作詳談,可好?”
于君璧連忙道:“不用了,我馬上就要走的。
”
一頓話鋒,才回到方才的話題道:“當諸位離開宜昌之後,我一個人偶然到碼頭上去閑逛,不料有人劈頭就‘咦’了一聲:‘于相公,您怎麼又回來了?’”
“諸位請想想看,這話會給我怎樣的啟示呢?”
朱家鳳嬌笑道:“于是,你就聯想到有人冒充你閣下,而急忙趕了下來?”
于君璧點首,說道:“不錯,不過,當時我雖然想到有人冒充過我,卻還想不出人家冒充我的目的何在,當我将那位問我的人仔細盤問一番之後,才感到事态的嚴重,而兼程趕了來。
”
朱伯倫苦笑道:“這老弟這一份熱情,我真不知要怎樣感謝你才好。
”
于君璧正容道:“朱大俠,些許微勞,請不必介意,說實在一點,區區此行,一半也是為了我自己。
”
朱伯倫問道:“于老弟此話怎講?”
于君璧笑了笑道:“以後,諸位都會知道的。
”
一頓話鋒,才向張勁秋笑道:“張大俠在對方存心暗算的情況之下,仍能安全無恙,并予對方以嚴重打擊,這一份機智和超絕的身手,教小可好生欽佩!”
張勁秋淡然一笑道:“老弟台,你這話,可真是名副其實的謬獎啦!”
于君璧正容,道:“區區可是言出由衷。
”
接着,又注目微笑問道:“那位牛監軍,一直認為你閣下就是‘四海遊龍’楊大俠的化身,當不是毫無根據的無的放矢吧?”
張勁秋笑道:“于老弟也認為我是楊大俠的化身?”
于君璧含笑點首道:“不錯。
”
張勁秋苦笑了一下道:“如果‘四海遊龍’楊大俠竟然像我這麼窩囊,那就算是浪得虛名啦!”
于君璧神秘地一下道:“張大俠可真會說話。
”
一頓話鋒,才歉然一笑道:“諸位,在下必須告辭了。
”
也不等群俠們的反應,立即抱拳作了一個羅圈揖後,飛身射向江面。
于君璧并非射落江面上,而是落在烏篷小艇中,而且,一落入小艇中,立即以真氣催舟,疾如激矢地超越樓船,向下遊激射而去。
張勁秋目注那激射而去的烏篷小艇,輕輕一歎道:“諸位,看到這位于相公的高明之處了嗎?”
朱家鳳搶先接道:“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