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家鳳一怔,說道:“上了你是什麼當?”
蒙面人笑了笑道:“我已經由你的輕功身法上,确定你的武功來源了。
”
朱家鳳哼了一聲道:“我不信!”
蒙面人漫應道:“當我提出具體事實來時,你就會相信我所言不虛了。
”
不等對方開口,又立即接道:“朱姑娘,這兒非談話之所,咱們到那株古柏下面去,再作詳談可好?”
說着,并向城牆外面約莫箭遠之遙的一株參天古柏一指。
原來他們于不自覺間,已奔馳了大半個蘇州城,而到達城牆邊緣。
朱家鳳向那株參天古柏望了一眼,沒有接腔。
蒙面人含笑接道:“千萬放心,到目前為止,你我之間,還是是友非敵。
”
朱家鳳哼一聲道:“即使是敵,我也不怕。
”
蒙面人笑了笑道:“俠門虎女的芳心中,怎會有‘怕’字哩!好,在下先走一步。
”
話落,長身而起,有若天馬行空似地,向那株古柏上疾射而去。
朱家鳳入目對方那輕功身法,竟然與自己的身法極為近似,而火候方面,似猶勝過她一二籌,這情形,不由使她呆住。
她禁不住心念電轉道:“原來,方才他是藏了私,現在所表現的,才是他的本色的……”
她這裡念轉未畢,那蒙面人已在古柏之下向她招手,并揚聲笑道:“快點過來呀!”
朱家鳳一挫銀牙,也飛身瀉落那株參天古柏之下,冷然一哂道:“還有什麼表演嗎?”
蒙面人笑道:“暫時沒有了,現在我們先講故事。
”
朱家鳳注目問道:“我先要知道你是誰?”
蒙面人這才揭下幛面紗巾,含笑問道:“咱們不算陌生吧?”
原來這位蒙面人就是于君璧。
朱家鳳微微一愕之下,才披唇一道:“原來是于相公,真是失敬得很。
”
“姑娘還在生我的氣?”
“豈敢!”
于君璧向着她抱拳長揖,微笑道:“姑娘容禀,在下之所以故意蒙着面,藉機逼出你的輕功身法來,是有其如此的原因。
”
朱家鳳漫應道:“是嘛!”
說着,人已在古柏之下,就地坐了下去。
于君璧也在她的對面坐下,苦笑了一下道:“姑娘好像不相信。
”
朱家鳳“唔”了一聲道:“那就要看你所說的理由,夠不夠充分了。
”
于君璧莊容接口道:“首先,我要向朱姑娘請教一件事,姑娘的師門來曆,即使對你們自己人,也仍然是諱莫如深嗎?”
朱家鳳點點頭道:“不錯。
”
于君璧接問道:“令師也曾經向你說過,有一天,有人能一口道出你的武功來曆時,你就可以說出自己的師門來?”
朱家鳳“唔”了一聲,說道:“不是可以說出,而是不妨說出,這該是有伸縮性的。
”
“這是說。
”于君璧含笑,道:“要看當時的情況而定?”
朱家鳳點點頭道:“不錯。
”
一頓話鋒,又注目反問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于君璧笑道:“這又不是什麼絕對機密的事,我能知道,也就不足為奇啦!”
朱家鳳淡然一笑,道:“好,請說下去。
”
于君璧笑道:“在下還要問一句話,令師也曾說過,當有人能一口道破你的武功來源時,也就是他公開身份的時候?”
朱家鳳點首,道:“不錯。
”
“那麼,我現在就要指出你的武功來源了。
”
“我正恭聆着。
”
于君璧目光深注地,道:“姑娘的武功,是源出于‘阿爾泰山’的知機子老前輩。
”
朱家鳳一怔道:“你是怎知道的?”
話已出口,才自覺是多此一問地,又“哦”了一聲道:“我明白了,你也是知機子老前輩的傳人?”
“不錯。
”于君璧點首接道:“現在,你不再恨我故意逼出你的輕功身法來了吧?”
朱家鳳抿唇一笑道:“對了,你是幾時開始,懷疑我的武功,是源出于阿爾泰山的?”
于君璧含笑接道:“當你在巫山十二峰中,以借力回飛手法,殺死那位賀家堡的賀堡主時,我就開始注意了,不過,由于當時距離太遠,看得不太真切,還不敢确定,所以,方才不得不故意使點心機,當你施展出本門的‘天馬行空’輕功身法時,才确定我的猜想沒有錯。
”
朱家鳳笑了笑,說道:“确定了以後呢?”
于君璧正容接道:“确定以後,就該你說出令師的來曆了。
”
朱家鳳歉笑道:“很抱歉,到目前為止,我也還不知我自己的師傅是誰。
”
于君璧不由一怔,說道:“竟有這種事?”
朱家鳳正容接道:“事實上确是如此,我隻知道有這麼一位師傅,卻不知道師傅是什麼人。
”
接着,又嫣然一笑道:“你已算是一口道出了我的來曆,等我見到他老人家時,将這情形說明,我想他老人家一定有個交代的。
”
于君璧苦笑一下道:“令師是男人還是女人?”
“是男人。
”朱家鳳接口道:“是一位顯然戴着人皮面具,作落拓文士裝束的人。
”
“為什麼要這麼神秘?”于君璧蹙眉道:“對于這麼一位神秘的陌生人,你怎會接受他作你師傅呢?”
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