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接道:“我的條件很簡單,隻求安全離去,并在離去時,恢複我的功力。
”
楊天佑點首答道:“我完全答應,快将解藥交出來吧!”
廖侗仍然有點不放心地,注目問道:“他們二位,不會有異議嗎?”
這時,朱伯倫已向于君璧簡略地說明了當前的情況,聞言之後,怒聲接道:“憑你這句話,就該賞你兩記耳光!”
廖侗苦笑道:“在下是哪一點兒說錯了?”
朱伯倫怒聲接道:“楊大俠是我們大哥,大哥所說的話,作盟弟的,還會有異議!”
廖倔苦笑如故地道:“有你朱二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探懷取出一個銀質小筒,一并遞與楊天佑,含笑說道:“這裡面隻剩下兩粒解藥,多餘的一粒,額外奉贈。
”楊天佑接過解藥,不禁一怔道:“你這解藥,可藏得真夠秘密。
”
廖侗輕歎一聲,說道:“這叫作防人之心不可無呀!像目前,如果你們不肯談條件,而強行搜索,那準會使你們失望,是嗎?”
楊天佑“唔”了一聲,說道:“如何用法?”
廖侗接道:“清水沖服,一粒就夠,頓飯工夫之内,即可全部解除。
”
接着,又暖昧地一笑道:“不過,服藥之前,須得先将鐵蓮子以吸鐵石吸出,而且,這工作最好是由于君璧去作。
”
于君璧眉峰一蹙之間,朱伯倫卻搶先問道:“為什麼?”
廖侗笑了笑道:“我玉成他們一段良緣。
”
楊天佑注目問道:“此話怎講?”
廖侗長歎一聲道:“今天,我們的一切,都毀在這丫頭手中,所以,我恨透她。
而想一舉将她毀掉,當時,我也料準她必然會全力防護于君璧,所以,擊中她的兩粒鐵蓮子,我使出特殊手法,而擊向她的特殊部位……”
說到這裡,群俠們的目光,不由一齊向覃瑜的嬌軀上瞧去。
這一瞧,才瞧出了端倪。
原來覃瑜的傷口,是在左乳根下和大腿彎與小腹的接壤之處。
這情形,不由得三位奇俠,一齊蹙起了眉頭。
廖侗卻含笑接道:“本來,我的目标是她的‘乳根’與‘陰交’大穴,但她命長,部位略為偏了一點,卻成全了于君璧一段良緣。
”
于君璧不由冷哼一聲道:“下流無恥的東西!”
廖侗苦笑道:“這年頭,好人真難作呀……”
楊天佑卻向于君璧正容說道:“三弟,廖侗的話,也不無道理,方才,覃姑娘拼命維護你的安全,也實在很難得。
”
廖侗含笑接口說道:“還有,如非覃瑜臨敵叛變,你于老弟目前是怎樣的處境呢?”
楊天佑正容說道:“這話,可一點也不錯,三弟,你已經快三十歲,實在也該成家了……”
于君璧截口苦笑道:“大哥,此時此地,怎能談這些問題。
”
楊天佑笑道:“對!此時此地,是救人第一。
”
順手将解藥和吸鐵石,一齊向于君璧手中一塞,含笑接着說道:“一切,拜托你了。
”
于君璧接過解藥和吸鐵石,臉上,卻是一副非常尴尬的神情。
忽然,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似地,向岸上揚聲說道:“陳夫人,請來幫忙,好嗎?”
原來,陳紅萼與知機子二人,早已到了岸邊,而事實上,朱伯倫也就是陳紅萼請來幫忙的。
至于其餘群俠,因為要維護正在閉關的陳繼志與朱家鳳二人的安全,才并未趕來。
陳紅萼嬌笑一聲道:“很抱歉,這事情,我未便遵命。
”
于君璧苦笑道:“陳夫人忍心見死不救?”
陳紅萼接口道:“見死不救的,是你呀……”
楊天佑沉聲接道:“三弟,覃姑娘的臉色,是越來越不對了,你如果再拖下去,勢将使你抱憾終生……”
不等楊天佑說完,于君璧已是暗中一咬牙,俯身抱起覃瑜的嬌軀,飄落岸上消失于一株巨大的古松之後。
楊天佑這才如釋重負似地,長籲一聲,說道:“對三弟而言,這該算是因禍得福了。
”
廖侗卻苦笑道:“如說要飲水思源,在下我該算月下老人才對。
”
楊天佑笑道:“撇開你最初的動機不論,倒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
一頓話鋒,又正容接道:“廖朋友,有一件更大的功德,在等着你來完成,閣下是否曾經想到過呢?”
廖侗一怔道:“這個,在下可想起來。
”
楊天佑神色一整道:“如果閣下能夠迷途知返,孽海回頭,那不論是對你個人,或者是對整個武林,都将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
廖侗苦笑着接道:“楊大俠這一番盛意,在下隻能心領了。
”
“閣下是懷疑我的誠意?”
“楊大俠的誠意,我是信得過,隻是,人各有志,是不能勉強的。
”
楊天佑輕輕一歎道:“那麼,咱們也上岸去吧!”
在岸邊等了約莫頓飯工夫,于君璧才偕同覃瑜緩步而出。
覃瑜的臉色,已恢複原有的紅潤,由于增添了一片嬌羞神色,比原來更顯得嬌媚動人。
當然,于君璧也還是一臉尴尬神色。
群俠們一同起身相迎,楊天佑并含笑說道:“恭喜覃姑娘,已經康複了。
”
這一說,反而使得覃瑜那一張本來就有着五分嬌羞的俏臉,更添一片羞紅地,低聲說道:“多謝諸位關懷。
”
廖侗卻向楊天佑笑問道:“楊大俠,在下任務已了是否可以離去?”
“可以。
”楊天佑點着頭,卻是目注覃瑜問道:“覃姑娘,方才是否已運氣試過了?”
覃瑜點點頭道:“是的,已經運氣檢查過,并沒什麼異狀。
”
楊天佑随即順手解了廖侗穴道,并正容說道:“閣下可以請了。
”
廖侗飛身上了他原先乘來的小艇,向着群俠們們抱拳一拱道:“諸位,咱們後會有期……”
“慢着,”楊天佑一面招呼着廖侗,一面卻向覃瑜問道:“覃姑娘是否有甚口信,要帶回去給你的親人?”
覃瑜沉吟少頃,才向廖侗揚聲說道:“相爺,如果你還能有一絲‘同為一殿之臣’的情誼,希望你能給燕兒一個方便,讓她能投奔到我這兒來。
”
廖侗笑問道:“就是你的貼身侍女燕兒?”
覃瑜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