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而本教卻長于将廣,雙方截長補短,算得上是勢均力敵,在此種情況之下,如果雙方各走極端,而訴之于一拚,則獲得最後勝利的一方,也必将精疲力盡而元氣大傷,甚至能予别具用心者,坐收漁人之利,楊大俠認為我這話,有沒有道理?”
楊天佑“唔”了一聲道:“有道理,而且這見解還很精辟。
”
“多謝誇獎!”廖侗正容接道:“既然咱們都知道,各走極端之下,會難免兩敗俱傷,那麼,咱們為何不共同設法避免這一場殺劫呢?”
楊天佑笑問道:“閣下之意,還是由本門接受貴教條件退到邊疆去?”
廖侗淡然一笑道:“這,當然是最好的辦法,不過,如果楊大俠認為退到邊疆去是丢了面子,則改由本門退出中原,也未嘗不可以。
”
一旁的于君璧含笑接口問道:“你能作主?”
廖侗正容接道:“于三俠别忘了,在下是奉命而來。
”
楊天佑披唇一哂道:“大緻說來,目前貴教還是處于優勢之中,閣下這一說,我實在想不起來有什麼理由?”
廖侗笑了笑道:“其中理由,方才已經說過了,就是敝教不願弄成兩敗俱傷的結果。
”
楊天佑又是披唇一哂道:“可是,人質在你們手中,受威脅的是本門,我實在想不起來,有什麼辦法,可以迫使貴教退出中原?”
廖侗呵呵一笑道:“楊大俠可真是快人快語……”
楊天佑飛快地接道:“在下一向就心直口快,不尚虛僞。
”
廖侗神色一整,說道:“這一點,在下也早已有過耳聞,現在,我可以正告楊大俠,本教願意退出中原,是有相當條件的。
”
楊天佑“唔”了一聲道:“現在該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
廖侗正容接道:“咱們太上之意,不但本教願意退出中原,連岑浩然,也可以交還貴門,唯一的條件,就是要以陳掌門人所獲的天一真人那本秘芨作為交換。
”
楊天佑微微一怔之後,神色一整道:“這條件,未免太過份了,咱們掌門人絕對不會接受。
”
廖侗笑道:“楊大俠畢竟不是陳掌門人,怎能斷定陳掌門人不會接受呢?”
楊天佑正容接道:“這道理很簡單,盡管由表面上看來,好像我方還占了便宜,但往深處一想,其遺禍之深,與後患之大,是無可比拟的……”
廖侗截口笑道:“這真是人生不滿百,常懷千歲憂了。
”
接着,神色一整,又道:“楊大俠請想想看,天一真人秘芨,早已為陳掌門人所消化吸收,本教退出中原之後,貴門正可乘機控制江湖,将天一真人武學發揚光大,本教縱然想卷土重來,也絕對不是三五年以内的事,您說是也不是?”
楊天佑笑道:“照閣下這麼說來,這交換條件,我方是占盡了便宜,那麼,貴教如此委屈求全,又是所為何來?”
廖侗正容接道:“這理由方才已經分析過,由于本教沒有絕對緻勝把握,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保全實力,以期他日東山再起,卷土重來。
”
“有道理,有道理。
”楊天佑連連點首道:“沖着閣下這一份坦誠,原則上,我已經接受,不過,最後決定權,仍在掌門人手中,所以,必須等我和掌門人磋商之後,才能正式答複。
”
廖侗接問道:“那麼,在下幾時來讨回音?”
楊天佑沉思着答道:“我看,就是明天這個時候吧!”
“好!”廖侗起身二揖道:“在下告辭……”
楊天佑送走廖侗,回到客廳中時,陳紅萼已坐在他原先所坐的椅子上,正在沉思着。
楊天佑在她對面坐下之後,才蹙眉問道:“紅萼,方才你為什麼要以真氣傳音通知我,叫我暫時答應下來?”
原來楊天佑之所以臨時接受廖侗的條件,還是受到陳紅萼的傳音指示。
陳紅萼幽幽地一歎,說道:“楊兄,自昨宵一戰之後,我想你也會有這樣的感覺,敵人的實力,實在太雄厚了,要想消滅這一股強大的邪惡勢力,如果沒有奇迹出現,可決不是僅憑咱們這幾個人所能辦到的。
”
楊天佑雙眉緊鎖,沒有接腔。
陳紅萼苦笑了一下道:“說句不怕你楊兄見笑的話,當我由阿爾泰山回來途中,由于功力大進,又安排了岑浩然,卞青蓮這兩個内應在敵營中,因而懷滿信心,隻要集中全力,出其不意地,奇兵突出,當可一舉撲滅他們的主力。
”
“可是,事實證明,我這想法太天真。
所以,我不能不重新計劃,另作安排,而這,也就是我方才傳音通知你,暫時接受對方計劃的主因,現在,你明白了嗎?”
楊天佑點點頭,卻又苦笑着道:“可是,那根本是一個陷阱,也必須還另有陰謀……”
陳紅萼截口接道:“這些我知道,這叫作将計就計,利用一段緩沖時間,也好充實我們自己的力量。
”
楊天佑蹙眉接道:“怕隻怕他們不容許我們有從容充實實力的工夫!”
“盡力而為吧!”陳紅萼正容接道:“目前,我們是走一步算一步。
”
楊天佑注目問道:“紅萼,你真的打算将天一真人的秘芨交給他們?”
陳紅萼笑道:“不将秘芨交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