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陳紅萼對李唐,楊天佑對假覃逸,覃紫雲、卞青蓮雙戰杜碧霞等三組主要人物,還在惡拚着,一時之間,還難以分出勝負來。
在方才一場混戰中,負傷最多的,是焦二、孟三,其次才是焦逸,孟銘,但他們負的都是外傷,并不算嚴重。
經過這麼一場空間激烈的混戰,群俠們在以寡擊衆的情況之下,居然沒人死亡,這不能不算是僥天之幸。
朱伯倫一面請張勁秋替負傷的焦孟兄弟上藥包紮,一面卻和其餘群俠們,向正在作殊死戰三組主要人物身邊圍了上去。
此時,不但天光已經大亮,朝陽也由東方升起。
在金色朝陽照映之下,但見一片耀眼寒芒,電疾地交織着,令人目不暇接,幾分難辨敵我。
朱伯倫精目一掃,向陳紅萼揚聲說道:“掌門人,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陳紅萼截口接道:“我的事,不許任何人插手。
”
覃紫雲也立即接道:“咱們這邊,也不許有幫忙。
”
朱伯倫正容道:“那兩位,都是服過邪藥的人,何必跟他們幹耗着!”
陳紅萼揚聲接道:“用邪藥激發潛能,總也有個限度,這厮畢竟是人,不是神仙。
”
朱伯倫苦笑道:“話是不錯,但以掌門人寶貴的精力,去跟一個活死人硬拚,可劃不來。
”
陳紅萼笑道:“為了發洩我心中的這口怨氣,我認為是劃算的……”
楊天佑忽然揚聲笑道:“二弟,掌門人不要人幫忙,就在一旁掠陣吧!别多咀,以免她分神,三弟可過來給我幫忙。
”
于君璧應聲飛身加入戰圈。
那位假覃逸,可實在夠神秘。
方才他獨戰楊天佑,是難分高下。
此刻,加上一位功力僅略次于楊天佑的于君璧,也不過是将其迫處下風而已,而且,他的防守,仍然很嚴密。
這情形,不由使于君璧蹙眉訝問道:“大哥,這厮究竟是什麼人?”
楊天佑發笑道:“我問過多少次,他都不肯回答。
”
假覃逸忽然一挫鋼牙道:“楊天佑,現在,我決定将我的本來告訴你,不過,當我說明真相之後,你可得善加抉擇。
”
楊天佑“唔”了一聲,說道:“我正聽着。
”
假覃逸沉聲接道:“現在,我坦白告訴你,我是貨真價實幽冥帝君覃逸。
”
“此話可真!”
“我為什麼要騙你!”
楊天佑苦笑了一下道:“那麼,以前被李唐廢除功力的覃逸又是誰呢?”
覃逸接口說道:“那是我的另一個替身。
”
“李唐不知道?”
“不錯,隻有杜碧霞、覃紫雲二人知道真相。
”
楊天佑接問道:“那麼,以後的一切,也都是你在幕後操縱着?”
“是的。
”
“你忍心連自己的子女,也接受那種傷天害理的手術……”
覃逸截口接道:“為了應急而一時從權,有什麼不可以的,何況,那種手術,是随時可以施術複原的。
”
楊天佑注目問道:“你為什麼自己一直不出面?”
覃逸苦笑了一下道:“這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因為,我要争取時間,完成我的‘玄玉掌’……”
“玄玉掌”是威力極強,而在武林中失傳已久的一項邪功。
因此,楊天佑聞言之下,禁不住身軀一震地,截口訝問道:“你已練成了‘玄玉掌’?”
覃逸哼了一聲道:“你不相信?”
楊天佑笑道:“我可以相信,但我更相信事實。
”
覃逸正容說道:“咱們暫時停下來我給事實你瞧。
”
楊天佑接道:“我不怕你玩什麼花槍——三弟,暫停。
”
兩人同時,虛晃一招,疾退丈外,凝神戒備着。
隻見覃逸靜立原地,少頃,才伸出右掌,正容說道:“你瞧!”
楊天佑臉色微微一變,點點頭道:“不錯,這是玄玉掌的特征,不過,顔色還不夠黑,又看不到掌中的脈絡,可見你這‘玄玉掌’最多隻有八成火候。
”
覃逸笑道:“不愧是大行家,現在,我可以坦白告訴你,我這‘玄玉掌’,的确隻有八成火候,而這,也正是我要跟你談條件的原因。
”
楊天佑注目問道:“怎麼談法?”
覃逸淡然一笑道:“你既然是大行家,當也知道,玄玉掌是無堅不摧的魔掌,除非你已練成金剛不壞之身,任誰都沒法承受。
”
楊天佑披唇一哂道:“可惜你目前隻有八成火候。
”
覃逸笑道:“否則,我就毋須和你談什麼條件了,不過,我有自信,僅僅是這八成火候的一掌,你也絕對承受不住。
”
楊天佑冷笑道:“你自己呢?”
覃逸苦笑道:“我将前功盡棄,那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也因為如此,我才遲遲不肯出手,而跟你先行談談條件。
”
楊天佑道:“你的意思,是到此為止,放你離去?”
“不!是讓我和杜碧霞兩人離去,咱們雙方都留此有用之身,以待他日,再決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