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方慧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但“失魂人”再次說了一遍:“不是!”
這答案确實出乎她意料之外,女人特有的敏感,使她脫口道:“那是為了情,他已心有所屬?”
“也不是!”
東方慧惑然了,緊張的情緒一松,茫然不解的道:“那是為了什麼?”
“我說過天下事往往會出人意料之外!”
“你說是意外?”
“不是意外,真具之中,是既定的事實,而是這事實會出乎你或他意料之外!”
“我不信!”
“當然。
你現在不會相信、但當你相信時、悲劇已形成了!”
東方慧的聲音又顫抖起來:
“你說是悲劇?”
“不錯、凄絕千古的悲劇!”
“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不會告訴你,不能告訴你!”
東方慧面上有肌肉,微見抽搐,痛苦的喃喃道:“啊!不!為什麼?這不會成為事實.不會的,我不能失去他!……”
“東方姑娘,假使說,他此時已死于“血骷髅’的掌下?”
東方慧芳心-震,怔了一怔之後,凄然道:“我不會獨自話下去!”
“唉!冤孽!”
聲音頓杏。
東方慧大聲道:“失魂人,我還有話問你!失魂人……失魂人……”
連叫數遍、沒有回音,神秘的“失魂人”走了,但她卻在東方慧的心靈深處,埋下了一個可怕的陰影。
東方慧無力的斜倚在-株樹身上,她像是經曆了一場離奇而又恐怖的夢景,她回味“失魂人”的每一句話,她想
拜兄韓尚志風标絕世!
而“失魂人”是女人,她似乎與有心人是一路:
于是
她下了結論,是一種近乎可恥的陰謀、她,想從自己手裡奪去他!
但,問題又來了,有心人,“失魂人”為什麼會對自己的隐秘了如指掌?同時有心人何以無巧的适時而至,帶走拜兄?
謎!
荒唐而又神秘的謎!
夜幕低垂,星光從枝縫葉隙之中透入,漆黑的林空,點綴着一些談淡的蒙光,這在内功深厚的高手眼中,足以能看清周遭的一切。
東方慧的神思,全部飛馳在志哥哥的身上。
夜露,打濕了她的破濫衣衫,她沒有感覺。
漫長黑夜過去了,陽光,在鳥語聲中重照高林。
她,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且說韓尚志被“血骷髅”一掌擊成重傷,随即失去知覺,在那一瞬之間,他認為自己的生命已經結束了。
當然,以後的一切經過,他完全不知道:
當他蘇醒之時,發覺自已是在一個山洞之中,身上痛楚全消,他第-個意念是“我還活着!”-
縷淡淡的幽香,進入他的鼻觀。
女人!
我遇救了,救我的又是女人!
第一次,他被“血骷髅”劈落江心,為吳小眉所救,-直使他痛苦莫名,他最恨女人,但女人救了他,現在,又是如此!
他-翻身站了起來……
距他約丈外之處的洞口,一個白衣玉影,背對他而立。
韓尚志心念一連數轉,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在下是姑娘所救?”
那女子說話了,聲如玉盤落珠,而且意然十分耳熟: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韓尚志一愕道:“此話怎講?”
“閣下系由令拜弟小叫化抱離現場,之後,由本人從小叫化手中接來此地,再由另一位賜藥療傷!”
韓尚志聽得一趨眉,竟然有這麼多周折.又道:“姑娘說的那另-位是誰?”
“失魂人!”
韓尚志一震道:“失魂人?”
“不錯”
“是一位武林前輩?”
“可以這麼說!”
“人呢?”
“走了!”
“姑娘你……”白衣女子,幽幽地轉過身來,舉起春蔥也似的五指,拉了拉蒙面白紗,發出一陣銀鈴也似的笑聲道:“閣下太健忘了,我們曾有一話之緣!”
韓尚志猛地想起她是誰來,一顆心不由怦怦而跳,激動的道:“如在下猜測不錯,姑娘是‘有心人’?”
“你說對了!”
韓尚志心裡湧起“有心人”那些不可思議的行徑,他亟想澄清心中的凝團,第-次他看到的是-個模糊的背影,如驚鴻一瞥,現在雙方渎面,但隔了一層蒙面白紗,她神秘如故。
隐藏在面紗之後的有孔,是媸是奸,他不願去猜想,因為在潛意識裡,他對女人有着強烈的憎恨。
默然了片刻之後,道:“失魂人,是男是女?”
“女的!”
“哦!”
韓尚志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他第二次欠人的-筆恩情,而對方又是女的。
姑娘怎知在下受傷,而從小叫化手裡接過來再請,失魂人’醫治?”
“這個麼?将來你自會知道!”
“姑娘任什麼也會告訴在下?”
“将來會的,目前不能,那對你有害無益!”
“姑娘曾因丐幫的事,而傳訊給‘北僧’?”
“不錯,而且我還在破廟中治好了‘南丐’的傷:“韓尚志這才恍然老哥哥何以突然現身之故:但心中的疑雲卻愈來愈厚,忍不住道:
“我可以問為什麼?”
“我隻是奉命行事:“
“奉何人之命?”
“失魂人!”
“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