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功力,這挾畢生功力而發的一掌,其勢豈同小可,一聲地動山搖的巨響過處,徑丈大石,被震得四分五裂,朝四外散了開去,石頭之下,竟然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一個毛茸茸的怪頭,朝洞口伸了出來。
韓尚志駭然退了三個大步,仔細一看,竟是一個長發紛披,與須髯虬結在一起的老人頭,毛發之間,射出兩縷精光,顯見這“魔魔尊者”内力已臻至上之境。
“哈哈哈哈:天意!娃兒,你這一掌足有五百年功力,确出老夫意料之外,看來是一假其緣,合該老夫五行有救!”
說完,又是一陣震天的哈哈狂笑,震得韓尚志耳膜如割。
“閣下就是‘魔魔尊者’?”
“難道還會有假?”
“以閣下的雙目看來,不至于推不動一塊巨石吧?”
“娃兒,進洞來!”
說完,頭一縮,隐入洞中。
韓尚志在好奇心的鼓舞下,略一猶豫之後,就向洞中躍落,洞并不深,僅有兩丈,落地之後,橫裡向内仲入三丈,一個赤身露體的怪人,正盤膝坐在洞底,雙目炯炯的瞪視着韓尚志。
“娃兒,過來,坐下!”
韓尚志不禁有些發毛,但仍走過去坐了下來。
“娃兒,你滿面病容……”
“在下生來如此!”
“你叫什麼名字?”
“我……病神!”
“病神?哈哈哈哈,你真的叫‘病神’?”
“信不信在于閣下!”
“好,不管你是什麼神。
都無關宏旨,碰上你是天意,你可肯替老夫完成一件心願?”
說着以一種期待迫切的眼神,注視着韓尚志。
韓尚志奇道:“什麼心願?”
“去鬥一個人!”
“替你去鬥一個人?”
“不錯!”
“你自己為何不去?”
“魔魔尊者”悲論的-笑道:“你看!”
韓尚志順着對方眼光一看,隻見這怪老人給一雙腿已然幹枯緊縮,殘廢了,心中不期然的生起一縷側隐之心,但目前這自稱“魔魔尊者”的怪老人、一無所知,當然不敢蓦然答應、略一沉吟道:“在下想先明了閣下的生平!”
“娃兒你是剛出道的雛兒?”
韓尚志微覺不悅,冷冷的道:“不錯,出道未久!”
“這就難怪了,否則豈能不知老夫之名,老夫雖号稱‘魔魔尊者’,但武林中均稱老夫為‘魔中之魔’……”
“那就是說閣下的生平作為較之-般武林邪魔更甚了?”
“武林中是非很難分明,比如說‘血骷髅’……”
“什麼,血骷髅?”
“不錯,鬼堡主人……”
韓尚志強忍住激動的情緒,道:“怎麼樣?”
“武林中視他為不可一世的魔尊,其實不盡然!”
韓尚志一聽對方提自己的血海仇人,心中激動非凡,血脈憤張,恨火熊熊,但因他面戴人皮面具,所以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來,當下緊迫着問道:“何以見得?”
“血骷髅刹人盈千,便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韓尚志想起自己全家二百餘口盡成枯骨的慘劇,不由恨恨地哼了聲道:“殺人還有苦衷?”
“昭,他殺的皆是可殺之人,當然其中難免有誤殺,但那不能怪他,總是被殺者自取若禍!”
韓尚志本想脫口質問,自己一家滿二百餘口難道是該殺還是誤殺,但他終于忍住了他不願露出身世,心想看樣子這“魔中之魔”若非與“血骷髅”是一丘之貉,就必與他有所淵源,不然不會替他辯護,何不乘探聽一下“血骷髅”的秘密,轉口道:“閣下對于‘鬼堡主人’似乎知之甚詳?”
“魔中之魔”毛茸茸的腦袋連點道:“不錯,老夫敢說武林中知曉内幕的,除了老夫外,沒有第二人!”
韓尚志心中一動,道:“閣下可肯為在下一述?”
“這個……娃兒,恕老夫無法應命!”
“為什麼?”
“老夫已有諾言在先,決不洩他行藏,武林人一言九鼎!”
韓尚志心中一涼,道:“閣下不願說,在下當然沒有理由相強,就此告辭!”
說着站起身來,向洞外就走……
“娃兒,你不能走2”
話聲中,一脫絕強的吸力,把韓尚志走了三步的身形,硬生生吸回原地,韓尚志被這種絕世神功,驚得冷汗直冒,但他狂做成性,反而怒聲道:“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能走!”
“我為什麼不能走?”
“你要代老夫完成一椿心願,去鬥一個人!”
“在下沒有這閑工夫!”
“你狂得可以!”
“談不上,這是在下本份!”
“你不答應?”
“歉難從命!”
“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韓尚志重重地一哼道:“辦不到!”
身形再移,這一次他用出十成功力,挪動腳步,但,仍然不濟事,背後的那股吸力,強勁得駭人,他又被拉回了原地。
“娃兒,你答不答應?”
“不答應!”
“你敢再說一個不答應,老夫一掌活劈了你?”
韓尚志肺都幾乎氣炸,傲然道:“不答應!不答應!……”
“轟!”一道駭人的輕風卷處,韓尚志被震得淩空撞向進口迎面的洞壁,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這一下震得骨痛如折,血氣翻騰,眼前金花亂冒,但他倔強的蹩住一口氣,搖晃着站起身來!
“娃兒答不答應?”
“不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