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恨恨的道:“晚輩早就明白了!”
“失魂人”突然一聲長歎,道:“孩子,有一天你會後悔你現在所持的想法與看法。
”
韓尚志對于“失魂人”愈來愈感莫測高深,她究競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物?怎會對自己的身世了如指掌?為什麼如此關心自己?就以幾次臨危伸援手來說,絕對不是巧合,她似乎是一直在暗中尾随着自己,為什麼?
這個謎,從“有心人”出現時起,就一直困惑着他。
當下不由脫口道:“晚輩再次請求前輩示知名諱?”
“孩子,時間還沒有到!”
“前輩對晚輩的身世,似乎了如指掌?”
“不錯,也許超過你的想像!”
韓尚志心中不由一動,“失魂人”也許與自己家門或是父親的師門,有所淵源也說不定,父親的師門,至今仍是一個謎,如果能從她口裡得知,對于師叔“毒龍手張霖”
的自絕,和那些令人莫測的遺言,也許能尋出些蛛絲馬迹,但卻不知她會不會相告。
心念之中,試探着問道:“晚輩有一件應知而不知的事,希望前輩能坦白相告?”
“什麼事?你說說看。
”
“晚輩父親的師門!”
“哦!這個……你失望了,我還是不能告訴你!”
韓尚志對“失魂人”的神秘,感到氣也不是,恨也不是,心中一涼,道:“那又算晚輩多此一問!”
“孩子,現在,站起身來!”
韓尚志依言站直了身形。
“不要動,不要回頭!”
韓尚志心中不由一陣緊張,他知道“失魂人”要為他解穴。
數縷勁風,從不遠之處射來,擊中了韓尚志數處大穴,他全身震顫了一下,頓感真氣有流動的迹象,試-提氣,真元滾滾而聚,不禁喜極而呼道:“我恢複功力了!”
“不錯,孩子,你方才所受金杖一擊,内腑傷勢不輕,現在趕快運功小周天,以助适間服下藥丸的功能!”
韓尚志依言閉目垂簾,就站立之勢,運轉真氣十周天,之後,果覺神清氣朗,痛楚全消。
“孩子!”
接着是一聲極輕的呻吟。
韓尚志功力即複,這極輕的聲息當然也瞞不了他,登時一愕道:“前輩,您……怎麼樣?”
“接着這東西!”
一個白色之物,迎面飛來。
韓尚志接在手中一看,登時如遭雷擊,毛發俱豎,渾身起,心頭狂震,蹬蹬蹬一連退了五個大步,額頭鼻尖,全是汗珠。
原來“失魂人”抛出之物,赫然是一雙齊腕而折的玉掌,斷血漬淋漓,斷掌餘溫猶存,顯然是現在聽到那一聲呻吟時劈下的。
韓尚志抖顫震驚,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久久才進出半句話,道:“前輩,您……”
“孩子,我自斷手掌!”
韓尚志身形晃了兩晃,幾乎支持不住站立之勢,駭極的道:“前輩,為什麼?”
“失魂人”語音帶顫的道:“孩子,好好保存這雙手掌,當你下次再逢‘鬼堡主人’之時,他必然問起何人解你穴道,可把這雙手掌交給他!”
韓尚志腦内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幾乎當場栽倒,嘶聲道:“前輩因替晚輩解穴而斷掌?”
“不錯,但你不必放在心上!”
韓尚志淚水奪眶而出“失魂人”竟然因替自己解穴而自斷了一雙手掌,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幾次救命之思不說,又為自己而殘去了肢體,這恩情,如何報答?當下泣聲道:
“前輩,您……您……您為什麼要這樣做?”
“以後你會明白的。
”
“早知如此,晚輩願意終生失去功力!”
“孩子,很多事待你去做,你不能失去功力!”
“前輩沒有理由付出這樣大的犧牲呀?”
“當然有理由,日後自知!”
“晚輩此生,心何能安?”
“我要你不必放在心上!”
“前輩的大恩,高同日月,叫晚輩如何報答?”‘“孩子,事情算是過去了,現在,你原先停身的松林之中,搏鬥仍在繼續!”
“搏鬥,誰?”
“那些因你而來的人!”
“為了什麼?”
“争奪你遺落的那隻‘佛手寶笈’!“哦!”韓尚志心頭陡然一震關系自己的報仇計劃,豈能失去,可歎武林中盡是些貪婪無恥,沽名釣譽之徒,熱血不禁為之沸騰。
“孩子,我要走了,有一個要求,你無論如何要答應?”
“前輩請講,晚輩誓必遵行!”
“再訪‘鬼堡’,道出你的身世!”
韓尚志不由一窒,心想,我且先奪回“佛手寶笈”,赴勾漏山,尋到“陰煞”告知她“陽煞”的下落,使雙笈合壁,練成“須彌神功”,然後即赴“鬼堡”,盤算停當之後,道:“晚輩從命!”
“你是否立即去?”
“晚輩還有兩件事情辦妥之後就去!”
“好!記住,你務必要道出身世,同時,你的身世隻能向‘鬼堡主人’一人透露,不能入第二個人的耳。
”
韓尚志心中狐疑萬分,口中漫應了一句:
“晚輩記住了!”
忽然,一件事閃上心頭,急接着問道:“前輩,晚輩前些時,在旅邱之中,蒙一位自稱王婆子的前輩,替一位娘解了‘七媚散’之毒,是否就是……”
“不錯,是我!”
韓尚志心念一動道:“那莫非就是‘失魂人’母女的真面目?”
‘失魂人’道:“孩子,你照我的話與那姑娘……”
“十分抱歉,晚輩發覺吳小眉姑娘,毒性已解,所以沒有遵從前輩的指示!”
“什麼,你沒有照做?”
“沒有!”
“失魂人”沉默了片刻,幽幽一歎道:“唉,人算不如天算!”
韓尚志聽得一怔神,詫然道:“前輩說什麼?”
“沒有什麼,孩子,我不能久留,再見了!”
韓尚志默立了片刻,像是從一場奇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