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封道上伏屍這一過節而來?”
“一點不錯!”
“貴幫上代幫主楚羽,為了一點意氣之争,率領十餘高手,血洗阮家莊,神拳阮士豪一家不留半個活口,這種豺狼其心的人,該不該死?”
七燕幫主孔仲民,鷗眼一翻,陰森森地一笑道:“冷面人,就憑你一陣信口開河,所有在場的同道們,就會把血債勾銷不成?”
韓尚志冷笑數聲道:“在下就事言事,如果各位不分黑白是非,強要出手的話,在下不負後果之責!”
說着,不理“七燕幫主”轉向那赤發赤須的獨眼老者道:“閣下何方高人?”
獨眼老者獰聲道:“荊山三殘之末赤發魁星!”
韓尚志不由怦然心驚,“荊山三殘”功力超絕,當年師父“魔中之魔”與三殘搏戰千招,毀了兩殘,而被三殘之末的“赤發魁星”逃脫,事隔四十年,“赤發魁星”尋了前來,必有所恃,但師父遺錄上指示,“荊山三殘”兇殘暴庚,有機會時,應除去這最後一殘!
心念幾轉之後,道:“赤發魁星,當年被你漏網。
今天在下遵先師遺命,要……”
“赤發魁星”不等韓尚志說完,傑傑一陣怪笑道:“冷面人,老夫今天先斃了你再找到老魔埋骨之所,把他挫骨揚灰,方消我心頭之恨!”
韓尚志俊面一沉殺機罩臉,冰寒至極的道:“你死定了!”
了字方落,數縷指風,電射而出。
“洞金指”無堅不摧,而且雙方近在咫尺!……
一聲狂啤起處,血光進現,荊山三殘之末“赤發魁星”,栽倒血泊之中。
韓尚志舉手之間,毀了“赤發魁星”,使所有的在場的高手,膽戰心驚,駭凜不已。
“中州八劍”首先揚腕舉劍……
崆峒六道,也蓄勁待發。
七燕幫主面含陰笑,反面退後五尺。
少林“了禅大師”身後的五個老和尚,緊靠在一起,伺機出手!
場面,緊張到了極點。
毫無疑問,他們已有聯手毀去韓尚志的打算。
韓尚志冷漠的一掃現場,心中暗讨,難道今天要大開殺戒?
身穿大紅襖的白發者太太婆射去,這時突地一頓手中藤仗,聲如果啼也似的道:
“冷面人;你與‘陰煞莫秀英’是一路?”
所有的目光,不由向這怪老婆射去,各個暗地一驚,這老怪物怎的也與“魔中之魔”
結下隙怨?
韓尚志見對方的怪樣,幾乎忍俊不住,道:“請教在下?”
“你連我老太婆都不認識,還出來闖個屁!”
韓尚志不屑的一哼道:“在下也不必要知道你的名号,請說來意吧?”
“小子,你少狂,聽說過‘紅娘子東方菱’否?”
韓尚志不禁為之蕪爾,想不到她又自報名号,順口道:“久仰!久仰!”
“我老太婆無須你拍馬屁,你與‘陰煞莫秀英’那賤人是否一路?”
“不是!”
“放屁,分明是你放她走脫的?”
韓尚志怒氣又升,冷冷的道:“是又怎樣?”
“那好,你帶我去找她!”
“為什麼?”
“她殺了我兩個徒弟!”
“你不會自己去找?”
“小子,我紅娘子說一不二,要你帶路帶定了!”
“憑你辦得到嗎?”
“你無妨試試看!”
“紅娘子東方菱”手中那根粗逾兒臂的烏藤杖一擺,就要韓尚志一擺手道:“且慢!”
“你答應帶路找‘陰煞’?”
“這事慢談,在下先交代在場各同道的事!”
說着,轉向崆峒歸元子一行道:“各位對在下的交代有何意見?”
歸元子鐵青面孔道:“施主片面之言,無憑無據,難以置信!”
“現場有一百個童男童女的屍骸,難道不足為憑?”
歸元子不由語塞,尴尬非常,這件公案的揭開,對該派的名聲,影響極大,但對方言之确鑿,不承認不是,承認更不是
七燕幫主孔仲民陰陰的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口舌之利何足逞,照此一說‘魔中之魔’倒成了俠中之俠了,嘿嘿嘿哩!”
歸元子身後的五老道,登時咐和着怒哼了一聲,向前逼進一步。
場中空氣緊張得令人窒息。
韓尚志帶煞的目光朝七燕幫主一掃道:“閣下是準備不分皂白、不問是非的了?”
七燕幫主孔仲民陰側側的道:“好說!好說!令師的作為,武林盡知,強辯無益,今天在場同道,乃是清結血債而來!”
孔仲民這帶着挑拔意味的話鋒,癢博得全場響應。
韓尚志暗自尋思道:“今天之勢,決無法善了,自己已經解說清楚,一切後果,自無須負責,由此證明,江湖中根本沒有是非黑白可言,如不當場了斷,勢将擾讓不休,而且自己身為一派掌門,自不能一走了之!”
心念之中,轉向中州八劍道:“八位也是不問前因,隻求結果的了?”
“中州八劍”同時冷哼一‘聲,為首的“無影劍趙子彬”聲色俱厲的道:“冷面人,血債血償,用不着費話了,任你舌爍蓮花,也不能抹煞既成的事實!”
韓尚再度轉向少林“了撣大師”道:“大師之意如何?”
“老納對施主的解說不滿意!”
“以大師之見呢?”
“施主交出本門昔年所失秘錄,老納本出家人慈悲為懷之旨,退出這場紛争,師弟了凡喪命一節,也不再追究!”
“在下鄭重向大師保證,此事決非先師所為!”
“施主以什麼作保證?”
韓尚志略一思付之後,道:“一年之内,在下盡力查訪此案元兇,如何?”
“如果查不到呢?”
“一年之期,在下親赴少林貴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