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尚志越過“生死界”碑,已然-丈有多,但卻毫無異狀發生。
十幾個“天齊教”高手。
面上齊露茫然不解之色。
“死亡谷”被日為武林絕地,“生死界”劃分生死,多少年來,所有越過“生死界”
的人,沒有半個生還。
現在“冷面人”越界丈徐,竟然平安無事,的确令人費解。
韓尚志在對方收勢後退之際,渾然不覺的又向後退了數步,及至發現對方的神色有異,才意識到自己踏入絕地之中,登時混身汗毛直豎,背脊發冷,但久久之後,了無異狀,駭凜又變作了驚詫。
兩個“天齊使者”枉具超絕的身手,面對咫尺的目的物,無汁可施,他倆不敢闖過生死界限。
使者之-的“閃電手西門雷”惑然至極的向另一使者“追魂判楊庸”道:“楊兄,這事透着蹊跷!”
“追魂判楊庸”道:“什麼蹊跷?”
“這小子越過‘生死界’,竟然行所無事……”
“莫非傳言不實?”
“閃電手西門雷”抓耳搔腮的思索了一陣,道:“楊兄,我們如果就此退身,是否算得抗命?”
“這個……當然:“
“那我們隻有和這小于耗下去?”
“目前隻有如此,一方面請示教主!”
“閃電手西門雷”點了點頭,喚過兩名黑衣壯漢,囑咐了幾句,兩壯漢躬身應諾,彈身向谷外奔去。
韓尚志對于對方的舉動,完全人目,他知道他們不敢越界進迫,聽話風“天齊教主”
似乎也親自出動。
從兩個使者的身手判斷,“天齊教主”的功力,定然已達不可思議之境。
想來自己上次闖“連環套”援手吳小眉時,那被稱為教主的蒙面人,可能也是該教十大使者之一喬裝,至于“天齊教主”為什麼要用替身,就非局外人所能預測了。
奇怪的是“天齊教”似乎在全力對付自己,連教主也親自出動,足見事态相當不尋常,這又為了什麼呢?
“追魂判楊庸”突地沉聲喝道“小子,你敢過來決一死戰?”
韓尚志知道對方不敢越過“生死界”,想激自己過去,至于自己何以越界之後,會安然無事卻無法付度了,當下冷笑了-聲道:“楊庸,你們何不過來?”
“追魂判楊庸”和“閃電手西門雷”面上頓現尴尬之色,躍躍欲試的想撲過左,但看了一眼“生死界”那三個刺目大字,再一掃盒地中的森森白骨,不覺又氣餒下來。
韓尚志心念一轉道:“自己既是為了要一探‘死亡谷’之秘而來,何必和對方久耗?”
心念之中,冷冷的道:“列位,在下失陪了,要動手的話,将來有的是機會!”
說完,掉轉身軀,大步向盆地之内走去。
顧盼之間,已到了盆地中央,仍不見有什麼異事發生,雖然緊張的心情已經放寬,但好奇之心卻更熾熱。
“小子,别走:“
“追魂判楊庸”求功心切,見對方直入盆地,安然無恙,遂地起了僥幸之心,彈身向韓尚志身後追來。
韓尚志聞聲轉面,蓄勢而待。
兩起兩落,“迫魂判楊庸”已逼近身前不及十丈之處。
就在“追魂判”第三次騰身之際
一聲凄厲的慘哼,震得四山齊應。
“追魂判楊庸”騰起的身形,如中箭的鳥兒似的飛墜下地。
死了!
在衆目睽睽之下,“追魂判楊庸”喪失了生命,沒有人知道他突然喪生的原因,連近在咫尺的韓尚志在内。
“天齊教”衆高手,一個個亡魂大冒,面如土色。
韓尚志也為之心頭巨震,額角滲汗。
他親眼看到了“追魂判楊庸”突然喪命,但卻無法知道對方緻死之由。
一時之間,他楞住了。
呆望着“追魂判楊庸”的屍體出神。
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
蓦然
一個驚心動魄慘絕場面,出現眼前。
“追魂楊庸”的屍體,在這不大的工夫中,已溶化殆盡,白骨驟現。
韓尚志幾乎驚叫出聲,渾身起栗,這确實是恒古未聞的怪事,半盞茶時間不到,一個超群拔尖的高手,變成了一具白骨骷髅。
如非目睹,誰敢相信這是事實。
人,随死随化為白骨骷髅。
久久之後,驚魂甫定,轉頭向裡一看,盆地盡頭,是一座隆起的小丘,稀疏的點綴着幾株撐天巨樹,小丘之後,是插天高峰,上豐下銳,高入雲表。
略一瞻顧之後,彈身便朝那座小丘奔去。
登上小丘,行未數丈,突地大驚止步。
隻見兩株相對的巨樹之下,一黑一白兩個怪物,互相對峙,那黑的通體膝黑,白的白得像一個雪人,一樣的長發紛披。
定睛仔細再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兩個怪物,赫然是一黑一白兩個怪人,面對面盤膝而坐,四掌遙遙平伸隔空相對,兩人之間的距離,約在三丈之間。
韓尚志怔住了一
這是什麼回事?看樣子兩人似在比擠内力,又似在練一種武功。
他真不敢相信天底下會有這樣的怪人,黑的一個皮膚黑如墨染,再加上一襲黑袍,從頭到腳,全是黑的,白的那一個白得像一具僵屍,連頭發都是白的,偏又穿着白衫,黑白相映,十分刺目。
這會是人嗎?
也許是山魄木客一類的鬼怪?
想到鬼怪,韓尚志全身起了一陣寒栗。
久久,兩個怪人毫無動靜。
難道是兩具僵屍,或是一對石雕的怪像?
本來已經夠恐怖的“死亡谷”,因這兩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