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想和你談談?”
吳小眉枯槁的面上,掠過一抹難以形容的光彩,她想,難道他已回心轉意?自己是否重這這份被埋葬了的愛。
心念數轉之後,以一種凄涼欲絕的音調道:“韓相公,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我……在下想和姑娘談談!”
“隻和我談談?”
“是的!”
“談什麼?”
“希望姑娘能收回出家之念!”
“為什麼?”
韓尚志不由一呆,不知如何啟齒相勸,半晌之後,才鄭重的道:“令祖父‘不老老生’,因令尊所遭慘禍而重履江湖,成全姑娘一身武功,目的是希望姑娘能重探。
‘八義幫’基業吳小眉一聽話風,完全不是自己所料的那回事聽他說:“如果你執意遁入空門,不但令祖父傷懷失望,就是令尊在天之靈,恐怕也不以姑娘的行為……”
吳小眉再次打斷了韓尚志的話道:“韓尚志,你就是為了說這幾話而來?”
“這個……”
“你說是不是?”
“再就是在下對姑娘深緻疚意!”
“還有什麼話要說沒有?”
韓尚志被問得讷讷不能出聲。
吳小眉冷冰冰的道:“韓尚志,你可以走了!”
“姑娘,你……”
“人各有志,不能相強!”
韓尚志大感難堪……
就在此刻
緊閉的淹門,緩緩訂了開來,門内現出個鶴發童顔的老尼,雙目神光炯炯,使人心悸神奪,顯現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之色。
吳小眉一轉身,重新下跪。
韓尚志深施一禮道:“老前輩就是庵主?”
“嗯!”
這一聲“昭”其寒如冰,聽在耳裡,極不舒服。
韓尚志蹙住了一口氣道:“老前輩已答應為她剃渡?”
“不錯!”
“以老前輩的輩份聲望,不應出爾反爾!”
“大荒神尼”老臉一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尚志概然道:“老前輩已答應‘不老先生’不為她剃渡!”
吳小眉忍不住回頭盯了韓尚志一眼。
“大荒神尼”冷冷地道:“有這回事,貧尼隻答應他可以考慮,并未斷然的應許不為她剃渡!”
“這未免……”
“貧尼同情她的遭遇,改變了主意:“
“老前輩可曾想及其他?”
“出家人不理凡塵俗事,隻問有緣無緣!”
“佛說慈悲,老前輩不嫌……”
“住口,她本人在淹門外跪求三日三夜,貧尼豈能不發慈悲?”
吳小眉突然地回頭道:“韓尚志,你可以下山了!”
韓尚志知道此行已無能為力了,長歎了-一聲回轉身去……
“慢走!”
聲音入耳,十分厮熱。
韓尚志應聲回過身來,一看之下,不由駭莫名的退了三個大步。
“大荒神尼”身後,站着一個蒙面婦人。
她,正是神秘莫測的“失魂人”。
“失魂人”竟然會在底中現身,确實大出韓尚志意料之外。
“大荒神尼”一擡手,道:“妙玄,帶這位女施主到後面去、獨臂老尼應聲而出,一把扶起吳小眉進底而去。
韓尚志隻顧望着“失魂人”發呆。
“失魂人”在此現身,是偶然還是有意?
“大荒神尼”不疾不徐的沉凝着聲音道:“韓尚志,你身為一派掌門,這私闖禁地,傷人門下,該當如何?”
韓尚志不虞對方會說出這等話來,聞言之下,不由呆了一呆,這“一派掌門”四個字把他給扣住了,心念一轉,冷冷的道:“老前輩準備如何發落在下?”
“論輩份,貧尼不能對你出手,但你的行為太過狂妄,使我大荒山三個字在武林之中蒙垢,這樣好了,現在你我憑功力高下來判明是非!”
韓尚志正中下懷,當他應允“不老先生”上大荒山之時,就已經存了……瞻這前輩異人武學的‘心思,但對方的功力,不知深到何境,萬一……”
想到這裡,内心一陣忐忑,凝重的道:“老前輩的意思是要訴諸一搏?”
“不錯!”
“生死之搏?”
“沒有那麼嚴重,判明勝負就可以了!”
“判明勝負之後,又當如何?”
“如你勝了,老尼不計你闖山傷人之罪,同時不為吳小眉施主剃渡……”
“如在下敗了?”
“履行貧尼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此時言之未免過早!”
“如勝負不分呢?”
“你可以平安下山!”
韓尚志心裡大是激動,自己有幸能和這武林異人一搏,實在是快慰生平的事,但萬一不敵的話,不知對方将提出什麼樣的條件要自己履行?下當又道:“前輩準備如何賜教?”
“大荒神尼”略一思索之後,道:“老尼已自誓此生不出庵門半步,現在你我距離大約在五丈之間,各立原地不動,互攻三招,不論用什麼功力,能迫使對方移動為勝!”
韓尚志不由暗自點頭,五丈之外互攻,如果是般武林高手,恐怕連勁力都不能通達對方,遑論分出勝負,在這樣的距離較技,的确是全憑真功的實力,絲毫也不能取巧,而且功力懸殊大的話,隻能分勝負而不能傷人……